“哈哈。”凤小小嫣然一笑，竟然令唐九怔住了。这个笑容，好像似曾相识……

“我隐隐约约记得……这个笑容，是她的……”唐九想起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凤小小。人非草木，跟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姑娘相处了这么久，唐九对凤小小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唐九本来生性就冷漠，再加上有自己庞大的计划，也只能背叛一切了……

他不禁想起几年前初识凤小小的场景。

……

“小小啊，这就是父王的救命恩人。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大呢，不过是个人类。”凤小小的父亲将年少的唐九带到凤小小面前，令唐九最深刻的，就是凤小小的那双灵眸。多么纯净，多么清澈，不沾染任何的污秽。

“哇！好帅的哥哥！能救下父王，一定很厉害吧！”凤小小不知怎么的，一点儿也不怕生，而是紧紧抓住了唐九的双手，一脸崇拜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姑娘竟然令唐九久久未泛起波澜的心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不过，那时的他，又怎么会察觉到？？到现在，自己也没完全察觉到啊。

“九儿啊，这是我的女儿，凤小小。她啊，很顽皮，以后，希望你能作为她的榜样，好好教教她。这个孩子啊……令我操了不少心呢……”凤鸾王上颇为头疼地说着，但脸上流露出的却是对孩子的疼爱之情。这一幕，也深深烙印在唐九的心中。

“好温暖……这么美满的家庭……我好羡慕啊……可是……为什么我的父母会抛下我呢……为什么我会被别人收养呢……那是别人的家……夏家只不过是装好人罢了……”没错，唐九就是秦风父母收养的那个哥哥——夏擎天。不过，他的真实名字，叫唐九。

“嗯，好的。”毕竟唐九现在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对家，还是有一定的憧憬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性情变得越来越阴暗了。

……

这一个回忆略过唐九的脑海之后，又有一段记忆被渐渐唤醒了。

那是唐九有一次生病。原因是他刻苦修炼，不分黑夜白昼，所以累坏了，终于倒下了。那天他倒下，还是凤小小发现的。醒来之后，对上的，又是那双灵眸。

“九儿哥哥，你终于醒了！！你真是吓死我了！！哎……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原本因为唐九身体无恙而十分兴奋的凤小小却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唐九的内心就是莫名有一股心疼。他终于忍不住去擦干了凤小小脸上流淌着的泪水。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将凤小小抱在怀里了。

“九儿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凤小小抬起埋在唐九胸前的头，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唐九，笑着道：“哈哈。你没事就好。小小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放心哦！这几天，你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对，就是这个笑容！跟自己面前的这个慕容雨彤一样的笑容！！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内心会涌上阵阵暖意呢……明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设好的局啊……我……我怎么可以陷进去呢……

……回忆结束。

“你……你为什么要笑？？”这一笑，令唐九有些不自然，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没什么。只是，雨彤也很期待，自己会为皇上做些什么。臣……是不是这么自称？？”凤小小尴尬地笑了笑，她想，朝廷中的官员在皇帝面前都是这么自称的吧？？

“哈哈。”这一幕，却把唐九给逗笑了。这也让他轻松了不少。

“以后，在我面前，你就直接自称‘我’吧。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自称也无妨。上朝的时候，就自称‘臣’吧。毕竟，在那群老头面前，得规矩一点。”一提到朝中的那些大臣，唐九脸上就流露出的一种厌烦的表情。

“真的可以吗？？”凤小小低声试探。

“朕说的，会不妥吗？？”

“谢……谢皇上隆恩……”凤小小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隆什么恩啊，我又没有给你什么奖赏。你这个姑娘，可真呆。”唐九笑着，但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神突然一凝，笑容马上消失了。

“我怎么……又不知不觉变成这样了……在这个女人面前……就会变的很轻松……真奇怪……但是，我不能忘记，这个女人，是用来利用的，她对我今后的计划有着很大的帮助呢。”

“皇上也是啊，将朝中大臣称为‘老头’。”凤小小也笑道。这是她在与唐九分别后的第一次这么轻松。她甚至差点忘记了，唐九这个人，是自己的灭族仇人。

“要是……他没有这么做……那该多好啊……”她想。但很快，这种想法就被她打发走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心灵是多么的自私。

“无妨。朕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一个个，都是老狐狸，并且，也没什么用。若不是他们在朝中有些威望，朕早就换人了。”唐九淡淡地道。

“对了。皇上，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哼，确实有一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