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再次见到陈泷的时候，是在陈云旭找他谈话后的第二天。

陈泷看起来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但也没有了之前心事重重的模样。

“关于族老们说让你去玄武营的事情，你怎么看？”陈泷笑着问。

这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关爱弟弟的姐姐。

氪金空间忽然轻轻地跳了下来，陈歌挑了挑眉，随即摇头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玄武营那个地方我不想再去，没什么意思。当然若是你想让我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

陈泷一副意料到陈歌会提条件的表情，摆手打断了他，笑道：“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陈歌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利不起早，想必他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见状，陈泷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她就怕自己最近动作较大，让陈歌提前预料到什么。

毕竟陈歌的性格她也了解较深，不说机智如妖，但一般的诡计也别想瞒住他。

“那就算了。”陈歌随口道，又看了陈泷一眼，“最近我怎么没看到你那个姘头了，他回西方联盟了吗？”

陈泷表情丝毫看不出异常来，闻言白了陈歌一眼，顺手还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什么姘头，说那么难听，我和人家凯特可是干净的很，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过他回西方联盟倒是真的……”

“哦。”陈歌一副“你少骗我”的表情。

陈泷又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少吃点干醋，把实力提升上来才最重要，最近没我督促，我看你倒是闲得很。”

她说着话的同时，忽然出手一把捉住了陈歌的手腕，黛眉微皱，旋即放手，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来：“心意境中期了，看来你也没偷懒。”

“若是没其它事情的话。”陈歌不动声色地把手挪开，“你可以走了。”

对于他这冷淡的态度，陈泷也不在意，毕竟来到目的已经达到，随即便爽快地告辞。

等到陈泷已经完全离去，背影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陈歌的脸色才渐渐阴沉起来。

刚刚他和陈泷的所有对话都围绕两个问题。

一是陈歌是否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

二是陈歌到底有没有隐瞒实力。

于是陈泷在陈歌“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出手试探，得出的结果让她很满意。

陈歌并没有隐瞒实力，他的确是心意境。能杀死超凡境的林老怪，完全属于运气问题。

陈泷也相信以她的能耐，绝无可能判断错的。

当然陈歌现在的武学境界的确是心意境，这一点无法反驳。

至于真元属性的改变，只要没涉及到本质性的问题，陈泷自然不会在意，毕竟谁没点小秘密。

所以让陈歌现在有点放心的是，陈泷还没对他产生疑心。

“你刚刚苏醒了？”片刻后，陈歌意识沉入氪金空间，问道，刚刚氪金空间的跳动他自然感知到了。

那就说明陈泷身上携带有“运”了，至于来自哪里，不难猜测，除了凯特那个冤大头外，陈歌已经想不到其他人了。

“是的，她猎杀了一位气运之子，并把运收集在了身上。”氪金空间内的存在淡漠回道。

“运原来还可以收集的？”陈歌忽然来了兴趣，诧异问道。

他之前还以为“运”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类似于思想，存在却无法触摸，但现在却听到竟然还能够将其收集的信息。

不诧异那是不可能的。

“运是一种总称，它承载的形式很多，本源、气运、规则等等都可以成为运，某些强大存在的神格、领域、传承也可，总之千奇百怪。运这称呼也是近代纪元人为命名的，在许久以前人们习惯称呼它为变数。”或许是陈歌的表现越来越让它满意的缘故，今天它竟然罕见地说出了这么多话来。

承载的形式？变数？

陈歌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诸多思绪，想了想问道：“能不能说具体点，比如说怎么辨别运或者变数？”

“并不是每一种变数都能成为运。变数是笼统称法，你若是有机会到达某种层次的话，自能分辨。现在的你接触不到。”

陈歌皱眉：“那陈泷她又是怎么分辨的？”

“猎命者组织自有一套严密的学习体系，你想学的话可以去问她。”它冷漠说道。

陈歌眯了眯眼睛，忽然发现这玩意越来越和自己熟稔了，竟然开始学会“打趣”自己。

找陈泷学习的话，那无异于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