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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汝南

四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一朵一朵又一朵雪白的云彩在天空之中来回飘荡,宛若一个个调皮的女娃娃。遍布绿意的大地,当他的触角刚才接触城池的时候,忽然感受不到那里的任何动静。生命,好像在城池的边缘便终止了。

这破旧的城池有许多出修缮的地方,将那里长期居住的土壤或者砖石移开之后,或许会在哪些地方找到很多好玩的地方。城内四处飘荡着春日的温暖气息,但是,却没有任何生机勃勃的样子。。

这是一件怪事,在这万物生长的季节里,汝南城中,应该发挥它作为城池的重要作用。但是,事实却是偌大的汝南地域之中,半数以上的百姓都已经逃走了。若不是袁术命人封锁郡县,限制人员出入,如今的汝南便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城池了。

走在街道之上,分明是和风暖暖的春日,但是,街道之上却是冷得刺骨。向两边看看,只见店铺不张,商贾歇业,宅邸店铺之中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一阵诡异的怪风刮起,卷起尘土漫天,遮天蔽日,更加衬托地此地如同鬼蜮一般。

在这人间炼狱之中,一群小鬼在四处大喝,将自己的魔爪伸向无辜的百姓。

一个双鬓毛发旺盛,一头刀疤的家伙朝着一户人家的宅邸之间大吼:“老曹!识相的!快些将东西交出来,否则,就不要怪我等下手狠辣了!”

在这位毛发哥身后,一队几十个兵丁站得松松散散,手中的武器象征性地挥舞一两下。但是,即便如此,那些百姓也是吓得心惊胆战。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这些兵马还是刚刚登基的袁术的兵马。

在这户人家敞开的大门之外,这些士卒站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贪婪和愤恨,还有一点点的埋怨。他们准备入内抢掠财物,但是,府中的人群显然也不是丝毫无反抗之力,更加不想将钱财乖乖奉上。

府中,在管家的指挥下,十余个手持短兵的大汉围绕着房子,和外面的兵丁对峙。

管家模样的人推开两边的家仆私兵走出来,眼神变了数次,最后才扯出一张笑呵呵的脸庞,向着这些疯狂的士卒拱手说道:“诸位官爷辛苦!诸位兵爷辛苦!有话好说,若是少了茶钱酒钱,那就尽管来找我汝南朱家!我家主人乃是这汝南城中响当当的豪门,人送外号朱一方,我家老爷自然也是富甲一方。

当初陛下他老人家登基之时,我家主人还奉上钱十万,粮万千石,为陛下万寿贺!我等新朝得利,家主人也是出力颇多。诸位如今拿着武器,二话不说直接破门而入,依在下看来定然是走错了,我家主人乃是陛下亲信,诸位官爷怎么可能来找我们的麻烦?不看僧面看佛面,还请诸位官爷高抬贵手!”说着,一张红包便被送了过去,至于成不成,就看朝堂诸公的评判了。

听到这老管家说起这话,对面一个面色凶悍的匪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狞笑一番。这家既然能够在袁术称帝之时贡献出这么多的财物,想来家中应该是一个富户。若是抢了这家,或许便能够完成将军交代下来劫掠的财物数目了。而且,若是幸运,还能为自己留下大半来。

将红包手下,掂了掂,里面的钱财还不少,看样子是金叶子。

“哈哈!你家主人既然忠于陛下,如今陛下要练兵对抗雒阳联盟,你等还不乖乖将财物拱手献出,还劳动我等前来索要。这不是对陛下不敬是什么?以我看来,你们怕是雒阳那边的间者吧?”

匪卒大喝一声,吓得管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如此委屈求全,竟然还是难逃对方的觊觎。

袁术的兵马,这些真的是兵马吗?想到这里,老管家面色悲戚,仰天大吼一声:“天啊!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等忠心侍奉陛下,绝无二心,为何会受到这种对待?”

“说这么多干什么?仲家皇帝有令,兵马钱粮不足,百姓当体会君父苦楚,献出钱财,以图保家卫国。本将军命令你们放下武器,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匪卒大喊一声,顿时便有不少人心生别念,似乎是不再站在他们这边了。见到这副场景,老管家更是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气死。

“袁氏狗贼!倒行逆施,必然不得善终!袁公路!你颠覆大汉江山,其罪不轻!”管家似乎是看出自己这些人根本难以逃脱,于是索性退后几步,张口大骂袁氏不止。

“好啊!你果然是雒阳间者,竟然敢对仲家皇帝不敬!兄弟们!上!府中的娇妻美妾,钱粮布匹,谁抢到就是谁的!”

“是!”一声大喊,众多士卒全都面露垂涎之色,这些钱粮和布帛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便是将大部分交到上官手中,他们自己还是能够剩余大量的钱财。他们当兵之前都是苦哈哈出身,如今猛然见到这些钱粮,如何忍耐地住。

只要将这些钱财抢了,自己即便是不当士卒又如何?便是拼死,也要将这些东西拿到手!

一双双贪婪的眼神看着朱一方的宅邸,在心底估算着这里究竟值多少钱。

“将军!”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喊,阻断了这些士卒疯狂的梦想和行径。不过,也只是一瞬,这些士卒回头,只见一名长须白面大汉手持长槊,悲愤地看向自己这些昔日的袍泽兄弟。他想不到,以前如此和善的兄弟,为何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们平日里都是好兄弟,互相知根知底,按照彼此之间的了解来说,这些人行事不说心肠歹毒,至少不会平白无故伤人性命。毕竟,谁也不是没有良心的畜生。

但是,自从袁术颁布取百姓钱财为军队所用的命令之后,有些东西就开始悄悄的改变了。正如今日,为了钱粮美人,他们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于这些财物美人抱着一种疯狂的念头。这一场还未发起的战争,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面貌。

白面大汉喊了一声,惹得众多士卒恼怒地回头,他们正要开始享受战争杀戮和战利品,却被一人给拦阻了。这事情,他们若是不恼怒才怪了!

但是,白面大汉对面的家伙却没有恼怒,似乎是了解白面大汉的柔软性子。分明是如此壮硕的一个莽夫,但是,心中却是比女人还心善。

当下,这些士卒笑哈哈地握住武器说道:“潘成!你心肠好,不动手就算了,为何还阻止我们动手?”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这种事情的确不知该如何去评判。

白面大汉面色难堪,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他似乎是不善言辞,憋了一会儿才想到一个理由:“人人皆有父母妻儿,我等在此杀害他人的父母妻儿,那我等的父母妻儿是否也会受到同样的对待呢?西方的佛陀说,人间大好,正是因为我等心怀善意,如此,为何不能放过这些可怜的人?我等只取钱财便好了。”

白面大汉说的恳切,顿时不少人便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已经退到房内的家仆,手持短兵,拖着悲愤不已的管家,使人捂住他的嘴巴。这些人看来已经想要改变主意了,只要能够退兵,别说只要钱财,便是要管家他们都没有任何犹豫。管家若是再这么哼哼唧唧,惹得他们改变主意就不好了!

外面的士卒停下了脚步,他们都是目不识丁之辈,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们理解白面大汉话中浅显的道理。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手中的长枪长槊隐隐有松手的迹象。能够拿走钱财便已经是得上天保佑了,何必再多造杀孽呢?

被这么一冲,整个手中府时间

“啊!我不服!我要报仇!”一个青年壮汉在人群之中泪流满面,陡然朝着身后的宅邸之中大喊一声。

看来,这位青年人就是要打杀这些百姓。只见他指着那些家仆私兵,眼珠子里都是血丝,不知心中究竟有多大的仇恨。

他说道:“潘哥说的不错!你等皆有父母妻儿,可是,我的父母妻儿却是被乱兵给杀害了!等到我回到家中之时,钱粮布帛被抢掠一空,父母惨死,妻儿不存,他们皆是丧命在这东城区士卒之手。

如今,老天开眼让我来到此处,我不问是谁杀了我父母妻儿,但是,只要我在此杀一人,也算是为我父母妻儿报仇了!”

话说到这里,众多士卒心中顿时一痛。这青年壮汉如此,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己离家当兵,但是,家中却还留着父母妻儿,这是谁也割舍不掉的东西。

他们的家乡,此时恐怕也正在遭受士卒的荼毒。

众人心照不宣,却是同时从心底冒出一句话来,这狗日的袁公路!真会分地方,恰巧将两支军队分到彼此的家乡。这样一来,你杀我的父老,我劫你的乡亲,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感,反而是越抢越兴奋痛快。最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