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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记仇的‘小人’

一旁的老牛下意识抽了抽鼻子,一双虎目猛地瞪圆,直勾勾的盯着从管子里流向坛子的无色液体,一连咽下了好几口口水。

大唐的军中,可以说没有一个不爱酒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刀砍人才是那些丘八所追求的理想境界,但是老牛自认为尝遍了大唐所有的美酒,但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有那种酒水的颜色竟然如此清澈,没有一丝浑浊,光是浓郁的酒香就让人馋涎欲滴。

若不是知道这酒香浓郁的液体是用来给自己的亲卫治病的,以老牛的定力,恐怕也早就忍不住冲上去抱住坛子大口的鲸吸牛饮。

站在边上的孟娘被浓郁的酒气一熏,俏丽的脸庞变得红润,身子摇晃了几下,竟然有些不胜酒力。

吓得一旁的老牛面如土色,恨不得立刻冲上来代替孟娘紧紧的抱住酒坛。

“乖乖,老夫喝了一辈子的酒从来都没有闻到过如此香醇的美酒,光是闻闻味道就已经胜过自己之前喝过的那些酒水千万,说是仙家神酿都不为过,找遍整个大唐恐怕也就这一小坛,可千万不能摔了!”

还好,孟娘晃了几下后终于是站稳了身子,不过脸色更加的红润,多出了三分醉意。

即便如此,孟娘仍旧将酒坛抱得紧紧的,即便从来没有饮过酒的孟娘,此刻也知道自己捧着的绝对是一个宝贝,更何况还有十六个人的性命等着用自己手里的东西去救呢,如何敢撒手。

苏萱弯下身从一堆空了的酒壶里面选出一个看得顺眼的,从酒坛里面倒出了一点烈酒转身递给了老牛。

至于自己腰间的银质酒壶是老牛送给自己的,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回去。

明明都混到一国郡公的位置上了,城府比自己都不如,抓耳挠腮的站在那里,想要品尝一下却不好意思开口,一双硕大的牛眼瞪着酒坛都开始发绿光了。

再不让老人家尝一尝,恐怕一会老牛都能急出病来。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

老牛好歹还知道客气一下,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苏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就是一轻,抬头一看,老牛已经拿着酒壶想都不想的就往嘴里面灌。

“完了,这东西是这么喝的?”

苏萱内心大叫一声不好,原本就是想让老牛尝尝鲜,所以倒给老牛的也就是常人一口的量。

但虽然是常人一口的量,不代表你就可以一口闷啊!

这一大锅的低度酒才蒸馏出来这么小半坛烈酒,纯度早就不知道上升了多少倍,喝惯了大唐度数跟啤酒差不多的清淡酒,猛地喝到一口高度酒,保不齐就要出事!

老牛兴高采烈的一口烈酒下肚,还没等称赞一声,脸上的表情便瞬间僵硬在那里,两只牛眼直愣愣的瞪着前方,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粗糙的大脸以肉眼可见的变红。

就当苏萱以为老牛快要背过气去的时候,老牛僵硬的身子猛地放缓,深深的吐出了一口酒气,整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大声赞叹道;“好酒!”

然后便在苏萱哭笑不得的注视下,硕大的跟狗熊一般强壮的身子,金山倒玉柱一般‘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胸膛平稳的起伏,呼噜声震天响,如此强壮的身子竟然被一口酒就给醉倒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苏萱伸手从酒坛里面用手指沾了一丝酒水,在孟娘担忧的目光中放进嘴唇里面轻抿,方才老牛只不过喝了一口就被醉倒,孟娘生怕苏萱重蹈老牛的覆辙,到时候整个大帐就自己一个人清醒的话,外面那些将士恐怕不会有心情听自己解释。

细细品味一番后,苏萱盯着孟娘怀中的酒坛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度数比自己想要的还是要差了许多,不过这也是苏萱敢给老牛尝上一口的原因,以大唐这种淡酒一次蒸馏出来的度数不可能会太高,否则高纯度的酒精是会喝死人的。

一次蒸馏出来的白酒度数已经有了杀毒消菌的作用,但跟高纯度酒精比还是要大打折扣,人命的事情上可马虎不得。

还好这一次用到的淡酒不过是大帐总量里面的十分之一,将剩下的淡酒都蒸馏一遍后,再将所有的烈酒汇聚到一起,重复蒸馏数次后,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度数。

低着头复杂的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老牛,苏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不过自责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老牛醉倒,而是因为老牛醉倒了之后自己就没有现成的苦力了,剩下的工作都需要自己和孟娘两个弱女子来完成,这是何苦来哉。

没办法,苏萱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动手,至于从外面再叫进来两个士兵帮忙,苏萱想都没想。

先不说其他人进来后看到躺再地上的老牛自己不好解释,更主要的是因为老牛为了观摩自己炼制酒精的手法都花费了三千贯的巨款,如果让其它人平白进来的话,老牛心里不平衡,自己岂不是也丢了三千贯铜钱?。

算了……,为了理论上存在的三千贯钱,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的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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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外,领完板子回来的马老三正在远处来回的踱步,内心已经心急如焚,

自家将军和苏家小娘子进去已经足足的一个时辰了,里面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明白老牛不可能在里面遇到威胁,马老三早就冲进去了。

不过马老三每走一步,嘴角都不自然的抽搐一下,两腿用力向外撇着,姿势看上去十分的别扭,看来那一顿板子即便是有人手下留情,皮肉之苦也是无法避免的。

相比之下,一旁的沈儒到是坐得住,若是外邪入侵那么容易就能够医治的话,又怎么会让大唐无数名医束手无策,成为必死之症。所以沈儒等得起,但是看向大帐门口的目光深处,同样有着一丝不易被外人察觉的焦急。

终于,在两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