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已是深夜，整个杜若园灯火通明，轻舟小陶都等在门外，沈希南下了车，径直抱着人走到卧室。

秋相思已经平静了许多，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只是那双手依旧死死地握着他衬衣前襟。

把人抱上床，吩咐小陶去准备热水。

秋相思脸色仍有些苍白，问他，“你怎么来了？”

沈希南回答，“过来杜若园就看到了门口的惨状。”

“嗯。”秋相思低低应了一声，声音低低的，难得透着腼腆，“谢谢。”

沈希南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怕她恼羞成怒，没有多说，“我先走了。”

秋相思有些疑惑，“你今晚来杜若园做什么？”

他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今天下午两人闹的那么不愉快。

沈希南面色一僵，“路过。”

秋相思笑了。

“去哪里路过杜若园？”她喜静，杜若园选的地方自然偏僻了些，除了周围的住户之外，如果不是刻意拜访，几乎不会路过杜若园。

沈希南冷冷看了她一眼。

偏秋相思不识趣，“来看我？”

沈希南轻抿薄唇，“不是。”

秋相思正欲追问，门就响了。“爷，热水备好了。”

是轻舟的声音。

等人进来了，沈希南告辞，“我先走了。”

秋相思凉凉地看他，“急着回去陪宁静？”

这话酸的很，沈希南回过身来看她，以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笑意，“怎么了？”

秋相思坦坦荡荡地盯着看他。努了努嘴，“沈将军是听不懂人话吗？酸了呗！”

沈希南倒没想到她这么坦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接什么。

那边秋相思已经云淡风轻地转了话题，“今天怎么想到来听戏？”

“宁静喜欢。”话一出口就看到秋相思脸沉了下去。

“轻舟。”轻舟连忙回应。

“送客！”秋相思毫不留情。

沈希南居高临下地斜睨她。“还酸呢？”

秋相思横他一眼，“闻不出来？”

沈希南笑了。

早就将旗袍给扣好了，秋相思把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拿开，露出两条白嫩的手臂，朝着他伸出，“过来！”

沈希南挑了挑眉，走过去。

秋相思一把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凑过去靠在他怀里，用着撒娇的语气，“回去陪宁静吗？”

沈希南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拿捏我？”

秋相思笑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就是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被我拿捏？”

轻舟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一时间站着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

好在沈希南是有分寸的人，“先收拾一下，待会儿水凉了。”

“嗯。”秋相思抱着他不撒手，“抱我过去？”

沈希南笑，“不酸了？”

秋相思“哼”了一声，“酸着呢！将军鼻子不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沈希南顺着她的话说，“不仅鼻子不怎么样，眼睛也不怎么样。”

秋相思抬眼看他。

沈希南继续说，“任谁都能看出来，你比宁静好看的多，我还要陪宁静，是不是眼睛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