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的天空阴沉似水。

高速公路上，一辆火红的轿车急速飞驰，仿佛是雨帘中的一道闪电。

“你慢点成不？”落歌真是被莫梓凡的飙车技吓着了，一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生怕下一秒撞哪里去。

这雨蒙蒙的开飞车确定不会招警吗？

当轿车停在天桥边上时，莫梓凡减缓了车速，语气不咸不淡，“现在行了？”

落歌听他的话，有点迁就的意思，点点头，“开车还是安全第一。”

叭叭叭！后面传来车喇叭声。

落歌回头看了眼，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居然看到了三四辆黑色豪车在后面跟着，大有包围的气势。

来者不善啊。

“他们，好像是来追我们的？”

莫梓凡看了眼后视镜，冷冷地勾起唇角，“坐稳了。”

“嗯？”落歌还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又一次直接飞了出去。

就这样，五六辆车在高速公路上上演了一场追逐战。

不过这种局势根本没有持续几分钟，因为莫梓凡几下子就把这帮人给甩了。

火红的轿车驶进一家大型商场的停车场。

下车后，落歌还没从方才的飙车里缓过劲来，就被莫梓凡拉进电梯，只见他按下－2。

－2？落歌回过神来，他这是要去地下室？可是地下室有什么好玩的？

事实告诉她，这地下室真是别有洞天，居然是一个大型拳击场。

落歌跟着莫梓凡挤进观战人群，站在护栏边上可以看见护栏里面有两个光着膀子干架的肌肉男。

落歌不明所以地看向莫梓凡，“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莫梓凡微微一笑，揉着她的发顶，轻声道：“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落歌不太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所以，你是让我陪你看拳击？”

说实话，这个拳击场里人真不少，有些拥挤，加上空气不是太流通，入鼻的汗味实在让人不喜欢，更是有些恶心。

莫梓凡眸子微沉，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护栏上，目光停留在场上比赛的两人身上。

“你知道吗？来这里比赛的人都是自由的，他们可以为梦想而战，无论结局是死是生，这都是他们的自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说到自由，莫梓凡的眸底燃烧着渴望。

落歌能感受到他很在意自由，还有自己的选择，思索了片刻，小心问道：“你觉得自己的工作是束缚吗？”

莫梓凡抬眼看她，眸里划过一丝落寞，“不是工作，是时间，还有控制权。”

落歌听得糊涂，“时间有限，但控制权？你想控制什么？”

莫梓凡叹了口气，抓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拥有这张脸的男人并不一定是我，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眼神和理想，懂吗？”

落歌微微皱了下眉，拥有这张脸的男人并不一定是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有个相同模样的双胞胎兄弟？

莫梓凡见她纠结，心里某种霸道在涌动。曾经这种霸道出现过，但是因为现实他不得不刻意压制住它。现在，却因为一个小女人的出现，而重新滋生起来。

毕竟，谁也不想与别人共享一个身体和身份。

“他们不要命地搏斗有意义吗？”落歌看了一场拳击赛，双方几乎算是两败俱伤，但终有一个胜利者，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胜利的人有什么光荣的。

双方都鼻青脸肿，甚至因重伤丧命，这种暴力取得的胜利为什么会被人拿来作为欢呼的荣誉？

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落歌抬眸就见莫梓凡看着她，歪了歪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打来打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暴力带来的快感让他们这么渴望吗？”

莫梓凡盯着她的眸子，沉默不语。

“而且，你不是说过，你缺少的是时间和控制权。可是为了控制权浪费时间，这你也想要？”落歌若有所思道。

莫梓凡眸光微寒，他撇开视线看着场上的比分，“没有控制权，我就会失去时间。如果能得到控制权，我浪费的时间将不足一提。”

落歌静静地看着大变脸的莫梓凡，心下有了大概的猜测。

“所以，你不是莫皓轩，你，是另一个他？”这是x传说中的人格分裂？不然她真是想不到别的原因可以说明这件事。

莫梓凡紧抿了下薄唇，抬手按在她的头顶上，“小九，我就是我，我是莫梓凡，我和他莫皓轩是两个人，明白吗？”

落歌呼了口气，大致弄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