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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林中漫步(其三)

注3:湛彩是一种草本植物,有3片在同一平面上的椭圆形叶子(极少数有4片),叶片的形状十分饱满,而它的花朵有着很多细小的白色花瓣,花蕊则是绿色的。东国的科学家始终没能搞清楚它在常年不开花的情况下如何保持惊人的种群密度,更难以理解它的开花如何导致瘟疫。

——《熠星简史初版》,第三卷

张望晨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他几乎要朝着枪口后面的位置开枪,但是胳膊一动照到后面他才发现举枪的不是什么活人,而是一具骷髅。但是,为什么会有一具尸骨在这种地方呢?

这个洞穴其实很狭小,光是门打开的区域就占了一半以上的面积。在剩下不多的地方里,有骷髅背后的一个箱子和墙角的一个袋子。张望晨走近之后,发现那是一个装米的袋子,现在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确认了这个洞穴除了他自己在没有其他人,他才放下戒备心,把枪收了起来。

这时,洞口处又传来叫喊声,张望晨便退了回去。洞口处原来是张著在叫他,“队长,我们找到了,原来洪开泰和钟如玉的包里都有绳子,我们这就放下去,你赶紧上来吧。”

“先不急,这洞里面有点好东西,你们等我一下。”

“哎,不是,你都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人,你就——”

“——里面只有一具尸骸。等我几分钟,我再去看看。”

“啊?”

张望晨又走了回去,开始观察这个洞穴。这具骷髅真的一点皮肉都没剩下,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倒是手里的枪看起来还能用。张望晨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还是把手电筒移开了。至于骷髅身后的木箱子,显然和门一样,已经要腐烂掉了。张望晨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凑近轻轻一碰,这个箱子居然就散了架,骷髅也倒了下去,枪也掉在地上。突如其来的一阵声音吓得他把手电筒掉在了地上

他正要把筒举起来,就发现骷髅身后多出了一堆东西,他只能看清楚是一些被布包住的小物件。他想要把这些破布展开,可是这样做要么就把骷髅挪开,要么就从骷髅身上跨过去。

张望晨思索了一下,还是拽着衣角把骷髅挪到了一边,身上不知不觉出了一脊背的冷汗。这具骷髅并没有动,他长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了。他把手缩进袖子,攥着袖口翻开破布,几颗子弹滚了出来。这些布里面包着的全是子弹。

所以,这个人带上了粮食,带上了一把步枪和子弹,不知什么原因躲藏在深山老林里,不愿意到只有几千米远的村庄去,而是饿死在这里,这是为什么呢?张望晨想不明白。

听这声音,张著一定又在催了,也罢,就把这步枪拿上吧,反正是要上战场的。张望晨把步枪跨在了肩上,用破布把一百多发子弹全部包了起来,对着骷髅一拱手,“得罪了。”便慢慢向后退去。

到了洞口,上面已经把绳子放了下来,张望晨把背包和步枪绑在了绳子上,用绳子系住破布包裹,“先把这些拉上去吧。”

“这是什么,背包,还有其他东西吗?”

“还有啊,拉就是了,保准你们惊喜。”

张望晨抬起头,忽然瞥见视线平齐处有一段从土壤里伸出的树根,他连忙后退一步,防止它刺中自己的脸。这段树根断掉了,有一截吊在下面,断口处居然呈现红色,张望晨仔细观察过后,觉得这应该是血迹。

额头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他很难相信这就是自己从上面摔下来时导致额头上出现伤口的原因。明明是头朝地向前摔下去的,怎么会在狭窄的空间里翻身呢?

钟如玉地叫嚷打断了他的思绪,“我的妈呀,这是制式的栓动步枪啊,上一次东烟战争还在使用呢。你们听听,这枪栓声音,这枪搞不好还能用!你是从那里搞到的,队长?”

“想知道吗?把我拉上去我就告诉你们。”

绳子又放下来了,张望晨在中段打了一个结,用手抓着绳结,双腿使劲蹬着洞壁,上面的队员几声低喝,齐心协力把他拉了上来。

“这是我从,”张望晨抓住洪开泰和钟如玉的手回到了地面上,“洞里面那个死人手里拿到的,我可没有抢夺啊,是它掉在地上了?”

“这人可能是个民兵,”钟如玉往枪膛里塞进一发子弹,又拉动枪栓把它退了出来,“最让我惊讶的还是这把枪的保养状态。”

“所以,这把枪谁要拿呢?”

“我……我想拿,”钟如玉嘿嘿一笑,顺势把枪背在了肩上,“原来这把枪嘛……我也能拿的,都能拿动,你们不用担心我,要用的时候你们找我要,行不——?”

张著笑出了声,“行了行了,你也别逞能,这样吧,这个气枪我替你拿吧。”

“真的,哎哟那可太谢谢了啊,兄弟。”

终于在4点半左右,小队看到了远处村庄的轮廓。明晨几乎瘫倒在地,这正式开工的第一天可真难熬啊,此时此刻,他的两条腿就像铁做的那样重,身上就像钟如玉说的,“水洗过一样”。最后他几乎不会走路了,是完全靠着意志力走到战时青年军聚集的一片空地,帮着孔时文把两个帐篷搭好,说来也可笑,孔时文看见队长来帮他完成这累人的差事时,完全是看见了救星的眼神。

张望晨不顾队员异样的眼光,把自己的睡袋扔到帐篷角落,一纵身跳了过去。他本以为能够好好躺上一阵,结果被蔡道从帐篷里面拽了出来,“先说好,不是我针对你啊。我也很累,所以先要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张望晨几乎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蔡道把急救箱放在地上,打开铁皮盖子,一丝不苟地依次把棉签袋,纱布和酒精拿了出来。当他看到张望晨的伤口,不禁发出了“嘶”的声音,“还疼吗?”

“疼。”

“那么……我实话跟你说吧,”蔡道扶了扶眼镜,它刚才差点就滑下去了,“这伤口有点深,虽然还没到要缝针的地步,而且有点长,”他用棉签指向眉心,“从你的左边眉毛上面一直拉到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所以呢,我建议你捂一块纱布,扎上绷带。”

“不不不不,这可不行。”

“我是医生,虽然是个队医,你也要听我的话——”

“蔡道你听我说,”张望晨用手挡住了蔡道手里的绷带和纱布,“我很理解你,我也尊重你的工作,但是呢,这个纱布是万万不能包的。”

“我觉得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