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陷入了沉思。

他发现，不管超脱一方，道主一方如何攻讦对方，但是对于大虚空一直抱有足够的敬畏。

尤其是道主一方，还抱着我们失败，并不代表大虚空失败这种听起来有些脑瘫的言论。

当然，这种言论即使脑瘫也的正视。毕竟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脑瘫。虽然李恒并不认为自己的论点有什么错误。

或许大虚空真的能如道主那般说的如此强大，但是比起源力，以及源力背后所代表的现象就......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似乎无论我拿出什么证据，你都可以用这种话来反驳——即使我理解不了，也不能代表大虚空理解不了。”

李恒摇摇头说道。

“我知道你是在说我的言论很无赖，估计在你心目中，可能还有点小孩子撒泼打滚的意味。”终结道主不以为然，反而笑了起来。

随后他意味深长开口。

“但是，这种言论未必不是现实......”

“就比如你口中的那个证据，那股我都无法理解的力量，可能就会在不久后全都作废了。”

“你又有验证方法了？”

李恒笑道，不以为然。

“我心中已有了打算。不过在此之前，这最终之战也该打响了。”

终结道主重新看向下方的中位战场，这场因围攻而起的大战也即将落下尾声。不是因为人都死光了，而是有人快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不过并不是离千钧和器灵二人达成目的。

而是围攻他们的几位强大王者在刚才的围攻中激发实力，极尽升华，已经迈出了半步，现在正在迈出最后半步，晋升上位帝者。

虽然这个晋升过程或有凶险，应当会有人死在晋升过程当中，但也应当有几人晋升上去，足够弥补最终之战需要的人数。

“李道友，看来你这次要输了。你所看好的离千钧和那个悟道宫器灵确实有几分实力，但明显不具备无敌实力，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中已经力竭，离败亡不远了。”

终结道主点评说道。

“这不正是向死而生吗？倒是终结道主你太不老实了，明明上位帝者的晋升十分艰难，按道理来说，除了我看好的那两个人，其他人几乎没那个可能。但现在却多出了几个有可能晋升的，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李恒笑着说道。

“这只是他们努力的结果，众生皆有意义，我可没有进行什么干涉，只是如此看着他们大战，杀伐，最后绽放出意想不到的变量之花。”

终结道主负手而立，淡然说道。

“骗骗别人还行，但骗不了我。”

“观测也是一种干涉。”

李恒摇摇头，“不过无妨，我有足够的后手，毕竟大家都在作弊，就看谁的挂开的大了，而现在，这个后手也该爆发了。”

中位战场上。

离千钧身上满是伤痕，鲜血淋漓，密密麻麻的道伤遍布全身，无法驱逐修复，无时无刻绞杀着自己的本源。

他每一次抵挡周围强者的攻击，他身形摇摇晃晃，也显得无比虚弱，似乎一阵风吹来就能让其彻底倒下。

但最后却又如奇迹般挺了过来。

此刻的他就像是处于狂风中的烛火，不是要被狂风吹灭，就是借着风势不断燃烧自己。除非他能极尽升华，否则最后也是败亡。

但是由于周围众强者的围攻，他迟迟没有踏出那最后的半步。反倒是周围一些强者却已经先他一步，开始了最终的升华。

当然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毕竟大多数人见不得有人偷跑，将原本倾泻于离千钧和悟道宫器灵身上的大部分力量转移到了那些偷跑的强者身上。

但其实只是小部分的攻击和力量，都已经能让此刻接近油尽灯枯的离千钧难以应付了，神智开始混沌模糊，眼前忽明忽暗。

“器灵前辈，我想我快不行了。”

离千钧突然笑着说道，回光返照。

悟道宫器灵立刻意识到不妙，开口。

“你别说傻话，只要你意志不灭，你就不会死！给我坚持住，只要能踏出那最后半步，极尽升华，一切都会过去的！”

离千钧苦笑摇摇头。

“太累了，我实在太累了。刚才在这么多强者的围攻之下，总觉得我已经死了千次百次，万次，但不知为什么，又重新活了过来，似乎心中真的有什么不甘的执念......”

“只是执念终有尽时，以我现如今油尽灯枯的本源，根本就无法支撑我迈出最后一步。所幸，就将我所有残存的本源交给前辈吧，祝你极尽升华，先所有人一步！”

“可是如果可以，还请勿忘彩蝶之事。”

没等器灵说话，拒绝。离千钧失去最后一丝执念，身躯突然崩碎，化为漫天光点，飞入悟道宫器灵体内，帮助其升华本源。

“这是......牺牲一个人成全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