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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剿匪!

一夜的疯狂,在次日凌晨,邓婵玉终究抵挡不住帝辛的虎狼之躯,在连番求饶下,沉沉的睡去。

大手抚摸着邓婵玉如玉的皮肤,帝辛倚靠在床头,默默地注视着怀中美人泛红的粉腮。

对于邓婵玉,帝辛有种说不上来的情感。

说是爱,却爱的不是那么强烈。

说不喜欢?又有一些情愫。

帝辛欣赏邓婵玉的直爽,也敬佩她的勇武。

以女儿之身冲锋陷阵,巾帼不让须眉,甚至比一些男人还要悍勇,

如两年前的‘两大征’

虽然帝辛一直把邓婵玉留在后方安全的地方,没有真的让她随军打仗。

但邓婵玉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没事就领几支军队,四处进山剿匪,或是亲自担任押粮官,有时也会与敌人潜入腹地,进行破坏的小股部队发生战役,每次都能斩首无数,也让许多轻视其女儿身的陈奇、鲁能、晁田等人,一改之前的印象,对其钦佩有加,不禁与商高宗武丁之后妇好联系在一起。

“孤对他有情,但也仅限于喜欢,爱……却不是那么强烈。”帝辛轻语。

他的心,几乎已经被苏妲己占据,难以再爱第二个女人了。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后,帝辛对邓婵玉的喜欢,或许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加剧,但爱到痛彻心扉,海枯石烂的地步,却不会再有了。

这一生,上一世,帝辛唯爱苏妲己一人。

……至死不渝。

算起来,帝辛也的确挺自私的。

对待其余的女人,这么做自然很不公平。

心中无爱意,至多喜欢或是欣赏,两个人彼此间的感情也必定不会那么深刻。

说不定此刻喜欢,下一刻就已厌弃。

但帝辛是君王,天下美人尽是他的盘中餐。

女人,永远都是帝辛的附属品,他不会被情感所牵绊。

上一世,他沦陷于苏妲己的温柔乡中,已经是为君者的大忌。

帝辛也曾想过,斩杀苏妲己已正自己的王者之心,但他三番五次的犹豫,最终还是无法下手。

因为帝辛发现,他已经离不开苏妲己了,她的一颦一笑,都已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为了妲己,纵然舍弃这一方江山,又有何妨?”某次酒醉,帝辛搂着怀中美人,指着天空月亮,如一个昏聩之君,大笑道,“孤恨不得摘星捉月,哪怕山河倾覆,天塌地陷,也不及美人的一笑!”

……

沉思到翌日拂晓,帝辛裹着常服,离开了邓婵玉的寝宫。

现在是帝辛三年。

西南、南疆一统,帝国版图足足扩大了一倍。

征战过后,百废待兴。

西南、南疆,十室九空。

西南还好点,羌氐遗民并没有像蛮族那般剧烈的反抗。

但南疆自厄赖刺伏诛后,蛮人已经不足百万,其中多是妇孺,男丁不足十分之一二。

战争造成的大批寡妇,也给了帝国男儿的“可乘之机”。

故而,许多蛮族寡妇,纷纷嫁给殷人为妾。

没错,蛮族女人只允许给殷人当妾,帝辛虽然不是奉行血统论的人。但蛮族毕竟刚刚被征服,蛮人只是被大商赫赫军威给打怕了,但却没有被打服,骨子里属于游牧民族的悍勇,使得许多人都不甘屈尊于殷人之下,当治下二等之民,对蛮国仍然心存向往。

“大治五十年后,蛮民的心,才会心向大商。”帝辛轻语。

五十年后,蛮民已经延续了两至三代人,他们学习商国文字,学习商国文化,衣食住行,都与殷人无二,虽然体内流淌着蛮族血液,但思想上,却已经认可了商国,自认商国的一份子,届时南疆才会彻底安稳下来,成为帝国产粮大后方,未来的鱼米之乡,富庶之地。

故而,教化一事,当为重中之重,完全能影响到南疆未来的走向与发展。

经过三公会审,派往南疆执教的名单,递呈到了帝辛御桌上。

帝辛翻看了一下,略微沉吟,在名单上,又加了一个人。

治粟内史府,侍郎张子玄!

张子玄,昔日微子启的门客,后来微子启去往宋国受封,而张子玄却选择留下来,凭自身才华和学识,进入了治粟内史府,如今快十年了,已经官拜侍郎,领上大夫职。

对于如蝼蚁一般的张子玄,帝辛起初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单凭一个张子玄,纵然留在治粟内史府,给微子启做内应,也难以成大事。

况且这张子玄也的确颇有才华和见识,不到十年,就已经达到了这一步,固然有士大夫阶层的帮衬,但也与他自己的努力脱离不了关系,算是一个能臣。

不过,早些时候,芮吉和邓昆充当媒婆,四处为新贵牵姻缘时,此事也有张子玄的影子,于暗中推波助澜,他自以为做的隐秘,但却难逃绣衣门和内卫的密切监视。

遂,帝辛深厌之。

觉得张子玄太不知进退了,看在他勤勉的份上,懒得动他,却不懂得感恩,微子启不过一个知遇之恩,却让他肝脑涂地至今,把自己的提携之恩,忘却在脑后。

若不是帝辛默许,他张子玄怎么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升迁到上大夫位置,快活至今?

“希望你能在南疆,发挥人生中最后的余热吧。”帝辛神情冷漠,写下张子玄的名字,即可宣旨。

也代表着张子玄,此生都要孤老于南疆,为他的后半生,安排好了去路。

“这就是不知恩的下场。”帝辛嘴角微翘,浮现一抹冷意,“真以为孤是慈悲之辈?可笑!”

……

帝辛三年,四月末。

帝辛传旨,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剿匪运动。

匪患不除,国无宁日。

地处山川、湖泊中的匪寇,不计其数。

他们平日里蛰伏,趁秋收时节,下山劫掠,有胆大的直接攻入乡里,夺城拔寨,从大户人家手里,抢夺金银存粮。

一旦各地领主派兵马围剿,就会遁入深山老林,大泽湖泊中,纵然几十万大军如豆子般撒出去,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踪影。

其余各地领主的治安,帝辛并不关心,他也暂时插不上手,毕竟那是属于领主们的政务,但朝廷直接治下的郡县,却必须要根除这个毒瘤。

两大征以后,帝辛启用吴庸,先在西南、南疆进行变法改革,遂在帝辛三年一月,调吴庸入京,开始在王畿地区推行变法,三月,将变法推广到王室治下各地。

设郡县,下设乡,乡下设乡老团,由当地名望之人担任,以乡老团管理下属各亭,亭设亭长。亭长管理下属各里,里设里长。

一村为一里,三里设一亭。

不论是乡老、亭长或是里长,皆由朝廷直接任命,官员虽有推举权,但无任命权。

将权力,收于中央,牢牢地攥在帝辛手上。

变法一推广,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但贵族们看在此番变法,只涉及王室直接治下的领地,也就是大概王畿地区,以及周边的一些城镇,感到惊奇之余,倒也没有太过剧烈的反应。

倒是一些王畿侯,颇有怨言。

因为《吴庸变法》中,就包含食邑法。

一旦变法彻底推广开,他们家族几代人积攒下来的田地,直接会被收为国有,且兵权被剥夺,从此成为田间地主。

不过,在大势面前,王畿侯虽满腹抱怨,但却不敢违抗,况且,帝辛保留了他们对土地的使用权,只是从原本的私有,变成了国有,无法在进行随意地买卖。

哪怕买卖半亩地,都要向官府相关部门报备,多了一些繁琐的手续。

真正让王畿侯感到不满的是,就是兵权被夺,一月之内,解散圈养的私兵,每位王畿侯麾下私兵,都要互相异地而居,比如甲的私兵,需要举家带口的迁往乙的封地,给予一些田地补偿,和免税一年等福利。

贵族们抱着膀子,冷眼旁观。

因为此次变法,并没有涉及到他们的利益,倒霉的,只是那些个对商王室忠心耿耿的王畿侯。

许多人觉得,帝辛这是在自掘坟墓,王畿侯向来都是王室坚定地拥护者,结果一次变法,将所有王畿侯都给得罪了。

怕是君臣要离心离德。

但帝辛却认为,一个好的制度,才是国家未来发展的基石。

王畿侯忠勇,但也不乏狡诈弃义之徒。

比如黄飞虎、比如芮吉、比如邓昆,比如晁田、比如徐盖……

他们蒙祖上荫蔽,一出生就注定是封侯拜相之人。

却不思为国尽忠,报答王上隆恩,反而临阵怯战,转投商军。

诚然,王畿侯内,也大奸大恶之徒,也有忠厚尽责之辈,但难保他们下一代,下下代,也像他们一样,为国尽忠。

趁着王畿侯内部还没有烂透,尚有一些忠厚勤恳之辈,不如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的先彻底安定王畿侯阶层,将所有王畿侯拉拢到新贵集团中。

很意外,最先响应的不是别人,正是黄飞虎。

他将家中所有地契尽数上交,让相关官员核实,无比的配合。

“真是一点错都不想让寡人抓到啊。”得知这一消息后,帝辛暗自冷笑。

有黄飞虎牵头,芮吉、邓昆之流,也亦步亦趋,在二人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