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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了章已修,加了两千字

安墨被砸晕了, 尽管在所有人看来,她无缘无故就倒了下去,但她的确被砸晕了,被她迟到的金手指砸晕了。

“你好, 我是你的穿书系统, 虽然我迟到了, 但是你很优秀, 你顺利完成了让女主萧青远离渣男的任务, 你写的灾难逃生指南拯救了许多原本应该在灾难当死去的人。你还促成了那两位的姻缘, 你很棒棒, 所以我能满足你三个愿望。”一个悬浮在半空的光球这样说。

安墨有些害怕, 她问:“你是什么东西?你真的是穿书系统?”

光球:“其实我不是, 只不过这样的说法更容易让你理解。当然, 如果你介意的话, 你可以称呼我在这个世界的化身:菩萨。”

安墨立刻想起了李瑜的小神庙, 想起了一直被李瑜克扣香火的菩萨,大概是出于一同样生活在李瑜高压下的同病相怜,她几乎立刻相信了它,然后想起了自己深藏在心里、已经不敢再去想的奢望, “我想要回家,我想要见到爸爸妈妈。”

菩萨:“可以。另一个愿望呢?”

安墨:“我希望花花和陛下永远相爱, 永远幸福。”

菩萨:“这两位身份太高了,我没有权限管。”

安墨疑惑, “在你们看来, 他们不是纸片人吗?”

菩萨:“因为是在梦里,醒来后你就会忘记,所以我可以大胆地告诉你, 他们是来转世历劫的,等到他们寿终正寝,就会在另一个世界重逢。总之,不用为他们担心。”

安墨噢了一声,说出了另一个愿望:“我,我希望江子欢忘记我。”

菩萨:“不行。”

安墨:“我希望江子欢在我离开后不要伤心,可以找到另一个相爱的人。”

菩萨:“不行。”

安墨:“……那我希望他可以幸福。”

菩萨:“可以。”

***

“安墨,安墨……”

熟悉的呼唤声把安墨叫醒了,安墨睁开眼看见花宜姝,有些难过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花宜姝眼神古怪,“这倒没有,只是你睡得太香了,都打小呼噜了。”

安墨:……

安墨能隐约记得梦里的事情,她忽然抱住花花,哇哇大哭起来,“花花,我要走了!”

花宜姝错愕了一瞬,猜测道:“你要回家了?”

安墨吸着鼻子点头,然后将自己的梦里记得的事说了。

花宜姝心口骤然一缩,浓浓的不舍漫溢出来,她沉默良久,终于笑起来,“那你哭甚,这是大好事啊!”

安墨哭得抽抽噎噎,“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花宜姝调侃道:“那你就不要走,留下来。”

安墨将这话当真了,惊讶地看着她,表情又委屈又愧疚,“不行。”

花宜姝噗呲一下笑了,搂住她道:“好啦,我怎么舍得叫你留下。”虽然她的私心很想让安墨留下,可是安墨如果真的放弃这个机会,那也不是她认识的安墨了。“什么时候走?”

安墨打了个哭嗝,“应该是一个月后。菩萨说让我穿回去。”

花宜姝以前最嫌弃安墨动不动就哭了,觉得这丫头哭起来丑,还老爱把眼泪往她身上蹭,可是如今得知安墨要走了,她不禁对她生出了万分怜爱,觉得她哭起来天真可爱,一想到一路陪着她走来的小丫头要走了,此生此世再也见不着面了,她心不由一酸,好在她演技绝佳,没叫安墨看出半点端倪,搂着她好好安慰了一番,她才问:“你既然要走,那江子欢怎么办?”

安墨回过神来,她有些难过。“花花,我不知道,可是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必须回到他们身边。”

安墨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花宜姝也不会多说什么,让安墨好好休息,她自己则去给安墨准备行李。

她刚刚走出门,就遇见了李瑜,原本还好好的,一看见他,眼泪就掉了下来。

花宜姝几乎没怎么哭过,因为她多的是比眼泪更好的解决办法,可是这一刻她已经压不住了。

这可把李瑜吓了一跳。他带着她回到寝殿,在花宜姝断断续续的讲述听明白了原委。

花宜姝早就跟李瑜说过穿书一事,因而听见这事,李瑜也并不惊讶,只是抱着伏在他身上的花宜姝,安抚地一直拍她脊背。

过了一会儿,花宜姝冷静下来了,忽然道:“听玉,你有没有法子,你再拜拜菩萨,让菩萨把安墨爹娘弄过来,这样安墨就能一直陪在我身边了!”

李瑜震惊看着她。

花宜姝却越想越觉得可行,已经忍不住兴奋起来,“安墨那么傻,她离开我身边是不行的!既然菩萨能让她穿回去,那么叫她父母穿过来应当也不是难事。如此一来,安墨能尽孝,也不必离开我身边,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瑜皱起眉来,有些为难:“这……”

花宜姝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

李瑜:……

花宜姝又凑近过去,红唇贴住他吻了过去,李瑜喉结不禁滚了滚,正要揽住她继续,花宜姝却已经觉得够了,和他分开又眼巴巴看着他。

李瑜:……

他终于投降了。

两人在菩萨跟前上了两柱香。

[菩萨,虽然你时常不灵验,但是这一次,看在朕的面子上,帮帮朕的心肝!]

[若是能成,今后天天给你上上香。]

菩萨:……

李瑜这次的诚意花宜姝都听出来了,她也跟着拜了拜,然后眼巴巴看着李瑜占卜抽签!

然而一次、两次……一连十次,都是下下签。

在花宜姝面前,李瑜自觉颜面大失。

[菩萨,你故意的是不是?]

花宜姝:“我来!”她挤开李瑜,先净手焚香,然后再抽签,无一例外还是下下签。

这签筒又没被做过手脚,一次两次是巧合,连续二十次结果都一样,两人只能认命了。

花宜姝哇呜一下靠在李瑜怀里,指着菩萨控诉:“他欺负人!”

李瑜听她哭,自己也忍不住微微红了眼,“没事朕把他金像砸了!”

菩萨:……

不久后,花宜姝情绪稳定下来,用帕子擦了擦脸,对李瑜道:“算了,人家没本事,咱们也不能强求。”

李瑜见她难过,恼怒地瞪了菩萨一眼。

菩萨:……

花宜姝又算了一卦,问安墨回去后能否幸福,这一次掉出来的是上上签。

她捏着这支签,想起安墨憨态可掬的模样,终于勉强接受了安墨即将离开她的事实。

既然如此,就得为安墨的将来做打算,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一起去给安墨挑东西。

安墨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醒来听曹顺子说江子欢托他问候。

安墨这才恍然,是哦,她在胡家宅子里晕倒,一路回来肯定引起别人注意,江子欢肯定会问的。

她心里有一点点胆怯,因为这点胆怯,她拖到第二日才敢去见江子欢。

此时已经快十一月了,今年比去年年景好一些,没有下大雪,但是天气也已经很冷了。

安墨穿着一条藕荷色长裙,外边是一件滚白边绿色比甲,她还未走出宫门,就远远看见江子欢等在外边,他披着一件青色的大氅,长身玉立、容颜俊美,武功很高、马术很棒,会吹笛子会弹琴、还会画画会书法,如果不是穿书,像她这样普通的女孩子,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和这样优秀的人有交集,而现在,她居然要辜负他了。

安墨脚步踟蹰,一时不敢上前。

江子欢时不时就往宫门口望上一眼,很快就发现了她,他很高兴,却矜持着不敢太过兴奋,慢慢走上前,两人在宫门口会和,他听见安墨说:“我们去永丰茶楼吧!”

江子欢有些惊讶,这是他曾经好几次陪着安墨去和书局签契约的地方,但是自从两人定下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约她去过了,他有些迟疑,“不好吧,我在这里看你一眼就够了,去书局,我怕有人说闲话。”

安墨摇头,执拗地拉着他去了。茶楼有包厢,关上门来就是一间小屋子,不会有任何人看到。

两人在包厢坐定,安墨忽然小声道:“江子欢,你喜欢我吗?”

江子欢耳尖微红,“怎么这么问?”

安墨心一横,“那你睡了我吧!”

江子欢:!!!

他震惊地睁大眼,赶忙起身去把窗户关紧了,结果一回身,安墨竟然已经开始脱衣裳了。他愣了一愣,忙撇开视线,双手捞起衣裳给她裹紧了,见她还要脱,他急了,斥道:“你做什么!”

安墨被他吓了一跳,“你、你不想吗?”

江子欢当然想,但是他们还没成婚啊!他眉头皱起,“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安墨在过来的一路上,脑子里各借口都想了,包括狗血烂俗的绝症啊、不爱了,移情别恋啥的,可是此时面对江子欢,她还是选择说实话,“我要回家了。”

江子欢一喜,“你找到家人了?”

安墨勉强嗯了一声,“他们在很远的地方,我回家与他们团圆。”

江子欢:“那我送你去,正好去拜见……”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安墨已经忍不住哭了。

安墨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道:“我们不可能了,我对不起你,所以你睡了我吧,要不然你多亏啊!”

江子欢:“……你这样,是想要羞辱我吗?”

安墨呆住,忙摇头,“我没有……”她脑子一根筋,觉得自己辜负了他就要想法子补偿,可是她又想不到别的方法,冲动之下就脱口而出了,此时看到他面上难堪之色,她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沉默了半晌后,她将两个世界的差别说了,最后道:“一个月后我就要走了。”

江子欢头一回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压抑的神色,安墨嗫嚅道:“你不信吗?”

江子欢不肯信,他觉得她做噩梦了在说胡话,硬是把她送回了宫。然而安墨今天的话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一整个下午他都心神不宁,连在陛下面前都走神了。

李瑜看了他两眼,忽而开口,“你留下吧!朕与皇后有话同你说。”

江子欢心有不好的预感,下一刻,见屏风后人影走动,他忙垂首行礼。

花宜姝问他,“江子欢,安墨是真的要走了,现在只给你两条路,要么立刻找别人成亲,让安墨不再担心,要么好好陪伴安墨,让她开开心心地走。”

她刚刚说完,身边的李瑜就戳了她一下。

【哪里有这样说话的,伤了他的心。】

花宜姝心想江子欢伤不伤心关我何事?我只要安墨不伤心。

她装作没听见李瑜的心声,笑盈盈地回头看李瑜,“陛下以为如何?”

李瑜抿着唇不说话,花宜姝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李瑜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江子欢,我们不会勉强你。”

花宜姝:……

江子欢最终两个都没有选,他离开了,还告假了一个月,这摆明了是不想见到安墨!

花宜姝气炸了,“你这样,叫安墨怎么走得安心?”

李瑜:“你可想过,若是你我要分开,你会愿意有人这样逼迫我吗?”

花宜姝:……

她一时语塞,嘀咕道:“你要做好人就去做,不要拉上我。”

李瑜握住她的手,眼神明亮看着她,“你不会的。”

花宜姝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

话虽如此,花宜姝到底没有没再逼迫江子欢。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就到了分别的日子。

午时将至,安墨脚步沉沉,艰难地走向栖梧宫的庭院心。

因为花宜姝和李瑜担心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不好,给她打包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花宜姝,装的都是金子和玉石,还有无数凝聚工匠智慧的结晶,满满一个大包裹,背在安墨身上比她的人都高,但凡安墨没扎稳马步,都要往后栽倒。

时辰还没到,花宜姝握着安墨的手隐隐嘱咐,“回去后好好花钱,好好读书,好好吃喝玩……代我向伯父伯母请安……”

安墨眼睛里含着一包泪,呜呜地点头。

花宜姝本来想威胁她不准忘了她,但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了,眼泪到了眼眶又被她逼回去,她紧紧抱住安墨:“安墨,你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好的人。”

她一直喊安墨妹妹,其实安墨应该是她的老师,如果没有安墨,也许她早就死在岳州,也许她逃出了岳州,却因为眼界狭窄,随便找个地主小官过日子,根本走不到今天,也根本遇不到李瑜。

“安墨,我以前总说你丑,总骂你笨,可你心里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的心里话,其实你特别好,又可爱又聪明!能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安墨的泪本来已经止住了,听见她这么说,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也是,你一直照顾我一直保护我,我……我舍不得你啊花花呜哇哇……”

安墨又嚎起来,花宜姝忍着心酸一直给她擦眼泪,帕子都湿了好几条。

萧青和赵慕仪、凤晴云等人也在,虽然不太敢相信,但安墨与她们都是朋友一场,也跟着来为她送行。

安墨眼睛都哭肿了,一一跟她们道别,身上又多了几个小包袱,整个人都几乎被包袱给埋了,眼看日头渐渐高悬,她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久久不动。

花宜姝知道她在等什么,她和李瑜早就吩咐过宫门值守的人,若是江子欢要来,不必通报,准允他直入后宫,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来。哼,这个负心汉,连送安墨一程也不肯,等安墨走了再收拾他!

花宜姝心的狠话刚放完,一个奇怪的影子从外边冲了进来,众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江子欢,他竟然也背着一个比人还高的大包袱,此时累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显然是急急赶过来的,此时跟安墨站在一处,竟然格外有夫妻相。

花宜姝心暗道一句见鬼。

却见江子欢背着报复艰难地朝她和李瑜行了礼,才道:“陛下,娘娘,家都已经安排好,我决定跟着安墨一起走。”

说着他看向安墨,复杂的神色最终化为坚定。

花宜姝:……

李瑜:……

安墨也吃了一惊,她眼眶红红,“可是我已经许愿让你幸福了啊!你会幸福的。”而且,江子欢怎么可能跟着她一起走?

江子欢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执手相望的模样看得李瑜动容,他低声对花宜姝道:“真是对苦命鸳鸯。”

然后下一刻,微光闪过,这对在他们眼注定分别的苦命鸳鸯一起消失了。

萧青等人惊骇不已,这才彻底相信陛下和娘娘说的是真的。

花宜姝怔怔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面对着安墨的时候她一直笑盈盈,就是怕她担心她,现在她走了,她心里的难过与不舍终于难以压抑,怔怔然片刻,忽然泪如泉涌。

安墨啊!我的安墨啊!那么好的安墨,忽然就离开了……

以后她再也不能捏着她的鼻子骂她笨丫头了,也再也不能笑话她哭起来丑了,也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推心置腹的人了……

花宜姝不停呜咽,止都止不住。

李瑜见她难过,就默默搂住花宜姝,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尽情地哭。

花宜姝也的确哭得尽情,她不管不顾地哭了许久,一边哭一边骂江子欢,要是他不好好对待安墨她就天天咒他,咒死他!也许是哭得太狠了,到后来竟然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呕……”

可把众人吓了一跳,李瑜忙将她抱进寝殿,宫人们忙忙碌碌去找太医。

曹得闲嫌胡太医跑得慢,又不敢催促娘娘的祖父,于是背起他一溜烟冲进了栖梧殿。

胡太医号脉一诊,忽然乐了,“喜脉啊!”

花宜姝:……

李瑜:……

花宜姝吓得蹦了起来,“不可能,我不是怀不了吗?”

胡太医嗔怪地看她一眼,“你身子调理好了,你们又……咳咳,不加节制,这……怀不上才是异常。”他慢慢道:“这脉象瞧着,该有一个月了。”

花宜姝神色变幻,一会儿瞧瞧李瑜一会儿瞧瞧自己的手腕,万分不情愿。

对安墨离开的不舍和难过已经完全被这个消息给冲散了,是夜夫妻俩翻来覆去睡不着,花宜姝气得锤了李瑜一下。

“都怪你,回来以后天天弄,我都没有准备好,这可怎么办?”

李瑜也担心,又担心又害怕,他怕自己没本事做一个好父亲,只得愧疚地看着她。

花宜姝一下心软了,抱住他道:“也怪我,以为不会怀上。”可是……“我才十九岁啊,安墨说二十岁以后才好生,这下怎么办?”

能怎么办?

怀都怀上了还能打掉不成?

两人终于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彼此对望,都觉得万分神奇。

花宜姝点了点自己尚且平坦的肚子,好奇道:“你说这里面是男是女?”

李瑜满怀希望,“一定是个闺女。”

【朕才不要臭小子,朕要香喷喷的小闺女!】

花宜姝:“真的?那生完这个我一定不生了。”这次是意外招,以后她肯定不会怀了,打死也不怀!

李瑜有些疑惑地看她一眼,才颔首道:“朕也是这样想的。”

【等孩子生下来,朕和心肝就好好养她,然后让她继承朕的皇位!】

花宜姝心想:这还差不多,姑奶奶拼命生下的孩子,他要敢把皇位传给别人,我头一个不答应!

她捏捏李瑜的耳朵,两人蒙在被子里,一起嗤嗤地笑……

明月都睡了,只有床边一盏小灯,彻夜不息。

***

——后世

“于是二十年后,大盛朝第一位女帝诞生了。女性地位也是自此有了质的飞跃……”

历史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下面的同学在偷偷看小说。

一个短头发的女同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