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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迟到补更

荆州刺史的女儿赵慕仪, 原书当只登场两章就再也没有了踪迹的龙套角色,在安墨的记忆里,这就只是一个推动剧情的工具人, 目的就是让男三意识到女主对他没有情意, 让曹公公为了替主子抱不平赶走女主, 从而将女主彻底推向男主越不凡的怀抱。

但是如今剧情大变样, 男三李瑜对女主萧青只有看狗血卦的兴趣而没有任何旖旎的念头,曹公公提前作死导致提前离开李瑜的身边, 萧青早已被鬼楼的人绑走, 至今还没能救回来。

若这真是一本书, 那么到此为止,这个女配已经失去了用处。安排她出场, 读者还怀疑作者在水字数。

但这是完整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血有肉,不会因为剧情发生变化,人物就改了性情。原剧情里赵刺史会为了巴结皇帝献上女儿,现如今他们到了这个地方,赵刺史怎么可能放过?

让花宜姝有些惊讶的是,这个女配的表现跟原书里描绘的完全不同。原书是恨不得变作颗饭粒整个黏在李瑜身上,现实却是表面殷勤实则抗拒。

要知道迄今为止,花宜姝所见过的人, 还没有一个是脱离原书描述的。

小处子不算, 至少他表面上跟原书所描述的男三还是差不多的, 写书人又没有描绘他的心思,从安墨这个读者角度也看不出李瑜的不同。因此花宜姝对这位货真价实的刺史千金越发感兴趣起来。

参加这场宴席的人不多,除了李瑜和花宜姝,就只剩赵刺史一家了, 因而花宜姝紧跟不放毫不掩饰的目光,很快就被赵慕仪察觉了,起先她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毕竟跟随在天子身侧的那位夫人姿容绝艳无与伦比,哪怕是女人见了她也要痴上一会儿,昨夜她跟着母亲招待这位夫人时,就已经领教过她的傲气,这样一位盛气凌人的美人,怎么会在意她呢?

哪怕是她真的按照父亲的安排入了天子的后宫,只怕这位花夫人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吧!

赵慕仪心这样想着,却还是难以忽略那道视线,不由抬眼朝花宜姝看去。

这么一眼,却正正对上花宜姝的目光,而见她看过来,那位花夫人嘴角扬起,竟是朝她露了个笑,似云开雾散、似星月相映。

赵慕仪愣了一愣,回过神后立刻低下了头,胸口却是被陡然加快的心跳撞出砰砰砰的细响。这并非就是她对花夫人一见钟情了,而是寻常人陡然见到绝色之时,不由自主生出的反应。

她生得可真美啊!难怪传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君王,会愿意一路带着她。

曲终席散,赵刺史起身为天子带路。

天子曾经的老师如今在荆州当了个教书先生,赵刺史原本想召人过来,却被天子拒绝了,说想去亲眼看看太傅如今教书的地方,这才拖延到现在。

一行人走在前边,赵刺史不断给自家女儿使眼色,奈何赵慕仪一直低着头装没看见,他又不敢怠慢天子,只得就此作罢。

天子一走,热闹的刺史府仿佛突然冷清下来,下人们收拾杯盘碗碟,赵慕仪则回到了闺房,只是才刚刚走到自个儿院子,就被母亲训了一顿。

“你父亲不是让你跟随前去,你怎的像个榆木脑袋一般?”赵夫人恨铁不成钢,她和赵刺史都是强势的性子,以致于生出的女儿性情软弱。

听着母亲斥责自己没有尽力去勾引一名男子,赵慕仪忍下难堪,低头道:“连花夫人都没有跟去,我凭什么跟去?大家会怎么看?”

赵夫人:“你管他们会怎么看,那位花夫人不也是一路缠着天子,才被天子收下的。”她一条条跟女儿掰扯,“咱们赵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你父亲的位置也许多年没动过了,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你不珍惜些,难道想等明年再进宫,去和那些京城的世家贵女争?你也不想想你凭什么争得过人家?”

见女儿咬着唇低头不语,她软下声音继续劝,“你想想陛下,他那样年轻,容貌那样英俊,又是万万人之上,上哪儿找这样好的?你多往陛下跟前露脸,我和你父亲再为你说话,让你跟随在陛下身边,这一路伺候着,等回了京城,没准连皇嗣都有了,其他女人还怎么跟你争?”

赵慕仪忍不住道:“母亲难道没瞧见花夫人容貌?有她那样的美人在,陛下焉能多看我一眼?”刚刚宴席之上,无论她怎么奉承,天子始终神色淡淡,赵慕仪原本以为父母见到那副情景应该已经放弃,却没想到竟还变本加厉起来。

赵慕仪对此事满心抗拒,提起花宜姝也是想要让母亲知难而退,赵夫人却认为女儿是担心争不过花宜姝,她便笑起来,“花夫人是生得美,可那又如何?任她是个天仙,男人看多了也就腻了,哪里有没碰过的女人新鲜?比起花夫人,你容貌虽逊色些,礼仪规矩却强了她不知多少。真要计较起来,你也未必会差多少。就算花夫人有手段独占恩宠,她每个月也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到那时候,就是你的机会。只要在那几日,你尽全力笼络住陛下……”

赵夫人那些话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赵慕仪的心里,她也说不清为何,只觉得又羞耻又难堪,红着眼忍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道:“女儿不愿意。”

闻言,赵夫人方才还温和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她瞪着赵慕仪,仿佛这个女儿是她的仇人,“我和你爹已经定好了,你回去换衣打扮,晚上跟着出去迎接陛下。”

话毕也不管女儿是什么神色,叫几个婆子将她抓住,就要强行把人弄进房里梳洗换衣。

正在这时,一个婆子匆匆过来,“夫人,那位花夫人在院子里闹了一通,说咱们府里的人瞧不起她,她不住这儿要搬回船上去。”

赵夫人一对三角眼放出精光,“怎么回事?”

婆子道:“她的丫鬟凌晨就和一个侍卫出门,两个时辰才回,门子不认得那丫鬟,拦着不让进,双方吵嘴了几句。花夫人便说是咱府里下人是故意为难,是借此打她的脸。”

赵夫人眉心竖纹更深了。她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是花夫人看出他们的打算,借故闹事,想要搅糊了他们赵家的谋划;随即才想起,下人们不知天子身份,只当是京里来的高官,又见他们老爷夫人有心将小姐嫁给所谓“宋大人”,所以把花夫人当做寻常姬妾之流,有意慢待也未可知。

总归是件麻烦事,她现在也来不及仔细查,无论这件事是下人的慢待疏忽,还是那位花夫人特意为之,明面上她都得走一趟,将这件事体体面面地按下,否则真被花夫人闹着回了船上,天子也不知会如何想他们赵家。

赵夫人没有耽搁,立即带人去了花夫人所在的客院。

若是天子光明正大驾临,赵家得盖上一座小行宫迎接,但如今天子是微服私访,上头通知又来得迟,赵家连座别院都没来得及盖,只得临时将几座客院打通,又里里外外装饰了一番,作为天子临时下榻的地方。

花夫人也自然住在这里。几座客院打通,连起来可比刺史府的正院大多了,赵夫人走路赶不及,让下人抬轿子快步将她送过去。

她人还远远没到,就有人向花宜姝报信了。

安墨有些紧张地在旁边转了几个圈,“怎么办怎么办?那个赵夫人就要来了。”

“怎么办”三个字让花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