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太快了，周族长这个化神修为都没反应过来，刚刚被废去道境的周兰也是没能抵挡。

周族长一下子站了出来，距离杨莫不过一个手臂的距离。

此时杨莫捏着自己女儿的脖子，周族长没有开口，更不敢轻举妄动。

“如何，乖乖照我说的做。”

杨莫松开手，当身旁化神境界周家族长不存在一般。

“周家生我养我，既然如此，我愿与周家共存亡。”周兰语气坚定，丝毫不受杨莫的威胁。

杨莫抬了抬眉毛，自己领悟这秘籍太麻烦，“我说放过你又怎样，绝杀阁知道棋子不听话，可是去没有好下场的。”

杨莫想到被设局杀死的周家少爷，他身上有绝杀阁的印记，绝杀阁明显已经将他定为下一代族长，可如今却被杀了。

杨莫稍微仔细就能看出的问题，绝杀阁会看不出来？

“我动手至少能给你们留个全尸，若其他人来，女的必定带走，男的势必作为苦力，何苦。”

周家族长双拳紧握，牙关紧紧咬住，他知道夜杀说的没错。

可为什么，周族长不甘心。

“只要夜杀大人不动手，小女子愿为奴为婢。”

“暖床也愿意么？”

听着夜杀平静地声音，周族长心中怒火翻涌，恨不得向前踏出一步，一掌击毙夜杀。

可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女儿在给自己争取活路，为家族争取希望。

只有忍。

嘴里的血腥味让周族长铭记在心，此刻的羞辱，都是自己的弱小，一切一切只因为自己太弱了！

“嗯。”回答夜杀的，是周兰同样平静地声音。

忽然，周兰浑身开始颤抖，杨莫有些奇怪，没有离开。

“可否请大人先离开。”周族长看见女儿的样子，明白这是病发的前兆。

“不必。”

杨莫一句不必，令刚刚缓过气的周族长心中堵得慌。

周兰一步一扭走进卧室，身形歪斜，不时撞翻椅子花瓶。

“啊。”

周兰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

声音中痛苦万分，周兰只能尽力压低声音，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痛苦。

黑色的印记渐渐爬上双手，原本刚刚恢复容貌的周兰看到，心中悲凉，原以为修炼上古练体术，能将病压制住。

不曾想只是短短两日功夫就失去作用。

黑色的印记，如同烈火，缓缓攀附在娇嫩的身躯之上，带来的是恐惧和万分的痛苦。

少女尽力忍耐，这疼痛却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重重叠叠，疼痛起来相互叠加，超过了极限，双眼有些模糊，脑子眩晕不已。

在黑色缓缓爬上脖子的时候，周兰再也无法保持清醒，昏了过去。

周族长有心上前，却又担心夜杀突然偷袭发难，一时间僵在原地。

杨莫静静站在原地，打量着周族长，看着他要慎重又紧张的样子，暗自记下。

自己失去七情六欲，无法自然做出反应，只能学习他人的神态，用到时再摆出，不论做事或者迷惑他人都是极为重要，只是这条路任重道远。

“大人！”

看着夜杀踏步向前，周族长忍不住出声阻止。

“不是她说为奴为婢么，怎么现在就要反悔？”

听着夜杀不带感情的话语，周族长心中一寒，只好快步走在夜杀前面。

“不敢，只是小女天生有一种怪病，病发之时浑身漆黑，怕是会吓到大人。”

周族长先杨莫步入房间，看见昏迷的女儿，快步上前抱在怀里。

“没想到。”杨莫看到此时的周兰，一时有些失神。

“传闻居然是真的。”

“女儿，醒醒。”周族长抱着昏迷在地的女儿，神色焦急，丝毫没有听到杨莫的低语。

此刻周兰的面具早已掉落，房间内梳妆台已经四分五裂，不少地砖也是碎裂不堪，周兰手套早已不知落在哪里，袖子也有些残破。

此刻的周兰不止手臂和双手，连整张脸都漆黑一片。

杨莫缓步走出屋子，嘴里碎碎念到：“暗夜再临啊，这文字我懂，只是没想到连传闻都是真的。”

上古据说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