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莫没必要继续解释，只要施展手段，将赵晴治好，他们自然会明白。

“你过来。”

听着杨莫的语气，赵晴有些犹豫，这种狂妄自大的人，医术可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在赵晴记忆里，圣手的弟子谦逊有理，气质绝佳，就是最后没能治好自己的时候，都不失风度，坦言明说。

而杨莫一开始就大放厥词，更是拿捏着自己性命随意安排自己命运。

两相对比之下，赵晴怎么也不信杨莫会有能力治好她的病。

赵玄推了赵晴一下，赵姨则是盯着杨莫。

杨莫刚准备动手，方才想起，此时自己的真元还不能外放。

运起真元覆盖双眼，看向赵晴。

赵姨眼中惊讶，瞳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不到御物境界就会，这对真元需要极高的控制，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脆弱的双眼，成为瞎子。

没有哪个师傅会在徒弟还未到达御物圆满就教瞳术的，哪怕杨莫此刻施展的瞳术没那么精妙。

赵玄没看出门道，得到《万妖经》前家族没落，没个好的师傅，一切靠摸索，磕磕绊绊锻身才能继续修炼，哪里能看出杨莫此时用的瞳术。

“怪了，身体没毛病？”杨莫闭上眼，片刻后迟疑了一声。

听到杨莫这句话，赵晴忍不住冷哼一声，表示不满，这家伙装模作样的，还说自己医道之上比圣手还强，开什么玩笑，现在不行了吧。

赵玄也是颇为无奈，心里叹息：也是圣手的徒弟都束手无策了，何况是他。

杨莫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双眼泛着淡淡的白光，赵晴和赵玄都是目瞪口呆。

赵姨双眼的瞳孔中迅速覆盖上阵纹，向杨莫的双眼中望去。

咚！仿佛一个石子落入河中，溅起细微的涟漪，和轻微的声响。

杨莫皱了皱眉头，忍着酸麻迅速看向赵晴，心里郁闷：看来现在用神霄天眼这招还是太勉强，若不是熟练万分，这双眼睛怕是要废了。

赵姨分出一缕心神落入杨莫的瞳孔之中，只一刹那就被庞大无比的阵纹吓呆了，赵家的瞳术最复杂的就是自己练的，用于窥探别人，这阵纹的复杂程度居然不及其万一。

更别说阵纹中心似乎是被雾气掩盖，赵姨心中疑惑，若其中是更复杂的阵纹，中间应该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才对，此时的雾气是什么原因？

赵姨闭上眼，双眼不由得留下两滴血泪。

睁开眼，见三人的视线都不在自己身上，赵姨手掌轻轻拂过，屈指一弹，两滴血泪打在桌角上。

赵姨看着杨莫双眼依旧泛着白光，哪里不明白这是瞳术还不熟练的原因，自己刚开始修炼瞳术的时候也是这样。

可自己的修为熟练运用瞳术，强撑着也只能看上片刻，否则损伤双眼，这家伙明明初学，只是练气修为看上这么久，不怕双眼失明么！

“够了！”赵姨不由得出声到。

杨莫恰巧找到了原因，双眼闭上。

赵玄和赵晴看到杨莫脸上的两滴血泪，不由得吓了一跳。

“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到。

赵姨脸色变化，开口到：“他的修为无法支撑这种瞳术，有点损伤很正常，若是刚刚不制止他，只怕下一秒就可能双目失明。”

赵晴没想到，眼前这个爱吹牛的家伙，居然冒着双眼失明的危险，用这种法术帮自己，刚刚心里还嘲笑他，真是太不该了。

赵玄一愣，这种法术似乎非常高深，《万妖经》中都只提及了思路，只言片语中，修为不到化神不可轻易尝试，眼前这家伙明明只是练气境界好不，为什么敢用这么危险的瞳术！

就因为之前夸下海口，还是三人都入了立命教？

第一次赵玄对加入立命教感到肯定。

杨莫闭着眼，迟迟没有睁开，赵玄三人有些迟疑，难道他眼睛真的瞎了？

赵晴心中后悔，何必如此，自己早已习惯平凡人的日子，怎么又连累别人，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没用？

“我知道为什么圣手的弟子无法治好赵晴了。”

杨莫闭着眼叹了口气。

三人一听，屏息凝神，顾不得其他，静静听着杨莫说话。

“她这情况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说没病。”

赵晴喃喃到：“难怪。”

赵晴没有怀疑，毕竟圣手的弟子何等人物，身体没有问题，医术再精湛也于事无补。

“她是普通人，没有特殊的体质，无法修炼是因为她自己。”

赵姨听着杨莫的分析，一时沉默。

赵晴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因为我自己？”

赵玄也是不可思议，想问的问题被赵晴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