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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处处有战争

古人说:祸福俩相依。

万悠悠雇凶一事最终将沈雪吟也吓了个半死,但是,在学校里面,柳校长却将一个大好事摊在沈雪吟头上。

国庆节后,台湾有个教育代表团来滨江区做为期一个星期的访问,第一天便到滨江区乃至全市都最有名的北京路小学。为此,北京路小学音乐组承接到一个任务,找40名个头合适相貌清秀的五、六年级女孩,排一个别开生面的迎宾舞蹈。负责人,柳校长亲自指定了沈雪吟。

沈雪吟以前是做幼儿教育的,歌舞学过一些,但是,给五六年级的学生排舞,有点压力山大。

可是,柳校长这样的安排,明摆着是要抬举她,其他被冷落的同组老师那个受得了呢?因此,即便蒋组长一再声明,其他人要鼎力相助,碰到沈雪吟“虚心求教“时,别人都当成了她的“不耻下问”,不予理睬。

审查在即,沈雪吟只能拼命恶补赶工,找来专业的视频现学,然后各班去挑学生全心教授。安若赶走万悠悠给她下套的时候,她正忙得昏天黑地。

贺天6点不到便回雅筑。

沈雪吟竟然8点过后才回家。

一回家,浑身疲软的沈雪吟连饭也不吃了,上楼进房间往床上一倒,便要睡觉。

贺天气得要死,伸手将她从床上拖起来。

沈雪吟担惊受怕的两天,情绪已经慢慢平复,加之此刻满心沉浸在迎宾舞的设计和排练中,压根儿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厉害,一边用力地抽自己的手,一边推贺天,说:“你走开,让我睡觉。”

贺天拉了她几次,她都没法站好。贺天怒火爆发,终于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地上。

沈雪吟重重地跌出去,地上虽然是厚厚的地毯,但是,她的后背却撞在房间里沙发坚硬的脚上。钻心的疼痛让她一下子警醒过来。

被背叛的人也愤怒不已,跳起来叫嚷道:“你做什么!”

贺天开门见山:“你雇人去强奸安若是不是?”瞧沈雪吟一个发愣,他更是怒不可遏提高的嗓门大声叫道:“你雇了两名凶徒将安若从兰龙湾绿森林酒吧里带出去欲图强奸,是不是!”

沈雪吟都快忘记这件事了,突然被提出来,想不到辩解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

贺天给她时间,如果有话,就请直说。

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万悠悠说要教训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是同意的!虽然她不知道是强奸或是轮奸这么可怕,但是,这件事情起源始终在她身上。

贺天瞧她样子就是默认,气得控制不住挥手抽了她一嘴巴。沈雪吟再度跌倒,眼角磕在沙发边角上,立时便肿了,嘴角也被抽破了皮,流出殷红的鲜血。

沈雪吟害怕地哭起来说:“都是别人游说我去做的,我本来想的也不是那样。我只是……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女人而已,并没有想要用那种方式!”她哭得凄凉,鼻青脸肿的叫贺天再也下不去那个手。

贺天在沙发坐下来,等沈雪吟哭够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精明如他,当时就听出沈雪吟掉入别人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什么为了沈雪吟出气,明明就是万悠悠假托沈雪吟的事情完成自己的计划。

“安若和我根本就不是情人关系。”他恨铁不成钢,冷冷对沈雪吟说。

沈雪吟却不信,站在那儿捂着脸期期艾艾哭着,然后说:“我亲眼看见你进依云花苑,拦你的车子,你却宁可撞到我都没停。和那女人走了,凌晨才回来。不是情人,是什么?”

贺天非常震惊,问:“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进依云花苑,又出来?”

沈雪吟抽泣着说:“9月*日。”

贺天飞快在脑海中搜索一遍,顿时恍然。没错,那天他确实去依云花苑接安若。

但是,他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在小区门口看见你!”

那天的事情对于贺天来说,太复杂太特殊。

他将可以对沈雪吟讲的都讲出来:“我和安若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她和我在之前是有过交往,但是,我保证处于朋友阶段,而且,我们结婚之后,我和她几全断了。那天我去依云花苑接她,是为了感谢她帮我做事。后来,因为其他事情,我并没有带她走。我车子上除了我之外是空的。”

沈雪吟依然啜泣,说:“那你去干什么?”

贺天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有人要和我谈判。”因为事关机密,他旋即将后来的结果提上来当做解释,说:“爸爸晚上也去了,还有天河国际楚叔叔手下一帮人。他们谈得晚,三天之后才全部了结(两天后,艾德里安.布雷洛等三人在铁城监狱被侵入者杀害)。”

贺天接着往下说:“如果你这还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爸,哦,问我妈也一样。”因为贺聆风先生的日程,作为贺聆风的妻子,许伊菲最清楚。

沈雪吟这才心结打开,慢慢止住哭声。

瞧着她眼角受伤嘴角破损的样子真的很狼狈,贺天又心疼了,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然后说:“你这个傻瓜,被人利用了还蒙在鼓里。那个万悠悠,事业上安若是她最有力的竞争者,而她一直心仪的程清扬程老板,也只喜欢安若。”

这倒是沈雪吟从来都不知道的。沈雪吟被贺天轻轻拢着,抬起泪痕遍布的脸,然后惊疑不定问:“这是真的吗?”

“当然!”贺天捏了捏她的鼻子说:“要不然,怎么会有人不遗余力代替别人去整人的?她那么对待安若,很明显,是她的内心非常非常憎恨。”说到这儿,他反问沈雪吟:“你真的恨安若,恨不得她身败名裂吗?”

沈雪吟立刻噙着泪水,摇摇头。

“这就是啦。”贺天说完,牵着沈雪吟的手走进洗浴间,取毛巾濡湿,然后替沈雪吟将眼角和嘴巴轻轻擦拭。又亲自下去,找夏婶要了点消炎药,上来,取棉签替沈雪吟上药。

此事总算过去,但是,不可否认,在贺天和沈雪吟彼此的心里都留下了难以忽略的印痕。

宋诗筠非常聪明,只是通过金倍转述的少许真情,便大致窥探出贺天当下婚姻的实际质量。

曾经,她如同面临世界末日一样悲哀地认为:只要贺天结婚,她和贺天,从此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而现在,她居然忍不住惊喜悄悄发现:即使结了婚,也不代表两个人就会天长地久。且如果不相爱,就一定会分开。

金倍还在吃还在说,已经没一个字再是她想听的。

她决定告辞。

从餐厅出来,宋诗筠问贺宁兮:“下一轮淘汰赛,你有信心吗?”

贺宁兮傻乎乎笑着说:“本来没有,现在……”她还不善于用自信来武装自己,涉及到自己的锦绣前景,她居然不好意思直言。

宋诗筠很看不惯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冷笑道:“如果我坚持认为,曾经读书不怎么样的贺宁兮,如果仅凭自己的实力,根本连入围都不行,你会不会很生气?”

贺宁兮闻言“啊”的一声,怔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羞怒道:“宋诗筠,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才是优秀的!”

宋诗筠“哦”了一声,说:“好吧,那我拭目以待以后的赛事。我倒要看看,贺宁兮小姐凭着自己的实力,在奋斗的路上到底走多远。”

金倍闻着她们之间浓浓的火药味,无奈地直摸鼻头。

时间还早,金倍提议:“狮子,宁兮,要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