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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那个杀人如麻的白发魔鬼,又来了

大梁国讲武练兵,蒸蒸日上,国力益发强盛。

原伪齐地盘,已经被大梁国蚕食掉了大一片,只剩下小片领土上的金兵依然在艰难挣扎。

大金国的草原上,接连大荒,金主实出不得己,只得歇兵,令金兀术班师。

这位被岳飞打的已经大水便失禁的金国元帅,总算可以暂时缓一口气了。

梁武帝征战日久,新得数十城,手上事情千头万绪,一城尚且难治,何况这么多城池?于是梁武帝亦暂时歇兵。

宋金、梁金前前后后打了十多年的大战,暂告结束。

和平的时代,暂时到来。

大梁国的盟友大理国为了庆贺梁武帝登基,其上将高量成送上的厚礼,足足有七十多车。

高丽国和西夏国见大梁国如此强盛,居然能挫败强金,也纷纷派出使者,递交国书,与大梁国建立邦交,约定互不侵犯。

大梁国像盾牌一样横挡在大宋之前,金兵再怎么南下,也只能先攻梁,无法直接攻宋了。有了大梁这个天然屏障,自是不必害怕大金国进犯,只是宋君日夜悬心,生怕哪天梁武帝一高兴,会调转枪头,直袭宋地。他连下三道圣旨,恢复了刘锜、刘光世、张俊等人的职位,加派军队守备宋梁边境。

梁军守兵亦是深沟高垒,防备宋军,两国军士谁也不主动挑衅,就连打猎,也都远离对方地盘。有时宋军射下一只飞鸟,落到梁地,梁军就会派出使者将飞鸟送还。梁军射中走兽,带伤逃至宋境,宋军亦遣使归还。

无论两国君主内心里对对方如何抵触,宋梁两国至少在表面上维持了和平的局面。

而两国的军民,也都过上了和平安宁,远离刀兵的日子。

这已经很难得了。

要知道,虽然停战了,可是大金国的军民却连这个最普通最朴素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大金国,五岭山。

虽然这里离大金国腹地不远,但这个地方实在太偏了。

山太多了。

很多金人管这里叫母亲山,管边上那条大河叫母亲河。

原因无它,只因此山此水,像母亲一样养育了他们。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如今,母亲河依旧清澈,母亲山,却出了点状况。

这里闹鬼了。

每到晚上,家家户户都及早闭了门,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关外的几个小型赛马场,以前热闹喧嚣,是贵族阔少们的最爱,如今却是门可罗雀。

东边的月老桥,现在也没什么人了。

平素里,这地方的月老桥可是很热闹的。穷人家里的姑娘长大了,按照女真族的惯例,她们会主动来到月老桥上求偶。她们通常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王婆卖瓜那样自卖自夸,说自己长的好看,手巧,心灵美,欲求一个能够善待她的配偶。

如果姑娘长的歪瓜咧枣,就会扬长避短,不提相貌的事,说自己将来一定会孝敬公婆,并且对配偶的财产要求也不是特别高,能踏实过日子就行。

后者一般会被同样出身寒门的穷小子领走,而前者,运气好,极有可能一步迈进贵族之门。进了权门之后,运气差点就做歌伎,运气好点,那就直接成为小妾了,只待她老公的正妻一死,她就有机会了。

而现在,这些原本热闹的地方,大白天的都没人了,只因那个白发恶鬼的存在。

这白头鬼,也不知怎地,似乎从来不害女人、小孩,也不害穷人。

但他只要遇到当官的,管你是猛安,还是谋克,管你是普通的下层军官还是十夫长,管你是文官还是武官,总之一句话,只要你在大金国当官,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用尽最恶毒的办法折磨死你!

其手段之恶毒,简直是惨绝人寰!

轰隆隆的一声惊雷,雨点密布,落下茫茫雨雾。

一个身穿粗麻蓑衣,头戴大斗笠,披着黑披风,手拿一杆大棍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说他手里拿着大棍,其实是个不太准确的说法。因为他的大棍下面似是一截枪身,而上面呢,却用厚厚的黑布给包缠住了,看不到上面到底是枪头还是棍子。

雨水哗啦啦的打在他的身上,他连个伞都没有,却一步也没有停歇,继续向前走。

他好像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在向命运作抗争:“命运?你算个屁!老子不怕你!”

他那张麻木的脸,被大斗笠遮的严严实实,如果他不肯抬头的话,没人能看到他的脸。

金人作为游牧民族,是天生好客的民族,有个在马棚给爱马布置遮雨工具的金国牧民看见他路过,好心的喊了声:“老弟,这么大雨,就别出去了,进来歇歇,老哥给你烫杯马奶酒可好?”

面对着金国牧民的善意,斗笠客毫不理会,好似没听到一般,依然向前走去。

好心的牧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自嘲道:“这家伙不会是被心上人给甩了吧?要不为何在大雨天作践自己呢?算了,且由他去吧。”

斗笠客一连在路上拒绝了好几个牧民的热情邀请,最后敲响了完颜企中弓的家门。

这位完颜企中弓是位百夫长,以前也是个普通老百姓,后来金主征兵,他参加了灭宋之战,立了功,也受了重伤,断了一臂。他被金主赐了个百夫长的职位,回家养老。

完颜企中弓过惯了苦日子,突然得了很多赏赐和这个官职带来的大俸禄,却仍然不肯奢侈浪费,家里连个佣人都不请。金主曾多次下诏,公开颂扬他的德行,还破格提拨他的儿子进入皇宫,在御林军里作了一名小官。

老百夫长披上衣服,走出来问道:“谁呀?”

斗笠客清了清浑浊的嗓音说道:“过路的客人,想讨杯酒喝。”

门“吱呀”一声开了。

斗笠客也不道谢,大喇喇的走了进去。老百夫长年轻时久在汉地作战,懂一些简单的汉语,此时见来人只说汉语,不说女真语,还道他是经常往返汉地的金国行商,也不计较他的失礼,轻轻的关上了门。

进了里屋,完颜企中弓的老夫人端出三盘酒菜,完颜企中弓亲自给他烫了一壶上好的马奶酒,任他吃喝,充分展现了一个好客的游牧民族前辈应有的风范。

斗笠客抓过烤羊腿,大吃大嚼,吃的津津有味,那草原美酒,也咕咚咚灌了大半碗,然后问道:“老伯,你们这里的人,为何关门这么早啊?”

完颜企中弓答道:“唉,你这过路的客人,不晓得这里的事。最近呀,有个白发杀人恶鬼,杀人如麻,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

斗笠客抬起头,露出一张疲倦的脸,问道:“怎么个令人发指法呢?”

完颜企中弓道:“这恶鬼呀,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呢,满头白发,满脸是血,眼睛也是红的,唉,听说上个月有个叫耶律保伦的千夫长,不知何故被这白头恶鬼盯上了,这恶鬼砍断了他的四肢,然后把他带到山谷里喂了野狼!那些野狼把他的骨头渣都给啃碎了!”

说到这,完颜企中弓顿了顿,舒缓一下惊骇的神情,接着说道:“这白头恶鬼也不知是从森罗地狱中爬出来的,还是从哪个坟头钻出来的,他怎么跟耶律大人有这么大的仇呢!据说那耶律大人一生待人温和,从来不得罪人,更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他没有仇家啊。那白头恶鬼,也忒狠了!这短短数月之间,已经酿下二十八起血案!可恨这白头鬼太过狡猾,官府出动那么多兵力,却根本逮不到他!”

斗笠客冷笑道:“耶律保伦真的一点亏心事没做过?他杀害汉人,为大金国立下大功,这不是罪过?”

完颜企中弓听了这句突兀异常的话,非常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