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目的地去的时候女鬼一直在哆嗦。

但是怕也没用，卓逸外放的气息让她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先前她坐在副驾驶眼珠子总是在转悠，估计是在琢磨怎么逃跑，但连续尝试几次，明白了这禁制不是自己能破解的，后来也就放弃了。

我一直盯着它那表情变化：“放心，等到了那你好好配合我就不会杀你，但你要是偷摸给那些道士通风报信，我一定灭了你。”

女鬼没反应，我斜了它一眼：“听没听见？听见了放个屁。”

“听见了。”

她咬着嘴唇，跟要被人玷污清白的大姑娘似的。

“刚听见不行，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卓逸拎起许诺一缕头发，放在手上绕来绕去：“昆仑的道士让你来高速上站着干什么？是特意等我们，还是不管谁的车你都把人往那边带？”

女鬼又开始装哑巴了。

可卓逸不是惯孩子人，她刚看见女鬼有犹豫的神色直接一股魔气拍了过去：“真是他吗给脸不要脸，行了，你也不用回答了，老子现在就用魔火炼化了你。”

她可不是在开玩笑，随着女鬼一声惨叫，许诺身上还真腾起薄薄一层火焰。

那火焰没什么温度，也没有破坏车里内饰，但看女鬼现在痛苦的表情就知道这玩意是真在燃烧她的魂魄。

反正女鬼没抗住这招，眨眼功夫就听见她喊：“我说，我全都说！”

“说就痛快点，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别让我问第二遍。”

卓逸伸手在许诺头顶上挥了挥，把魔气收回去，不过许诺那小脸还是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在那大喘气半天才缓过劲来。

从后视镜看见卓逸板着脸，又有点要生气的意思了，女鬼赶紧说：“我真的不认识二位，昆仑道长给我们的任务是用尽一切手段，想办法把遇到的所有人都带到那个仓库里去。”

我发现了一点小细节：“给你们的任务？像你这种拦路的鬼魂还有多少？”

女鬼那眼神可怜巴巴的“不知道，但我见过的就至少有十几个，我们的任务就是每天最少带一个人去仓库，完成了可以得到些奖赏，完不成就要受罚。”

我又问：“那被你们带去仓库的人呢，后来都怎么样了？”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只负责把人带去，其他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女鬼双手合十：“上仙，求您发发慈悲放我下车吧，如果被道长们知道带你们去仓库的是我，他们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我没搭理它，从后视镜瞄着卓逸：“你感觉昆仑的人是要干什么？”

“还是在鹤城那一套呗，抓住普通人给人家洗脑，挑根骨好的用茅山秘术炼成僵尸，长得漂亮的女信徒拿来解闷儿啥的。”

卓逸冷笑一声：“也别高估了这帮道貌岸然的东西，他们在山上一待就是几十上百年，成天啃土豆吃野菜，没见过世面，猛不丁来到花花世界、见到漂亮女人那眼睛都直冒绿光。”

“享受归享受，问题我最近没听说有人口大批量失踪的报导啊。”

我皱了下眉头，目光又转移到女鬼身上：“他们是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女鬼想了想：“不长，就在腊月初那几天，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道士在荒郊野外的坟地里把我给逼了出来。

起初我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想着占他身子吸了他的阳气，可他身上的法器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他打的差点魂飞魄散，然后就被抓了过去，被逼成了他们的手下。”

“那奇怪了，身边又没人看着，你为什么不跑？”

“我不敢，他们在我们身上下了追踪的法术，只要时辰一到没回去点卯，道长们立刻就会出动去抓，只是单纯迟到还好，如果生了逃跑的心思那就彻底完了。”

女鬼眼里闪过几分恐惧：“曾经有人这样做过，被他们当着一众鬼魂的面折磨了一天一夜，道长们把所有能让鬼魂痛苦的法术都用在它身上，还用法力维持着它的魂魄不散，等它被折磨的彻底发不出声音了才罢手。”

跟昆仑的道士接触这么长时间，我现在都有点见怪不怪了。

但还是随口嘟囔了一句：“这哪儿是道长啊，手段比他妈山贼强盗还流氓。”

卓逸倒是挺淡定：“人性就这样，学好费劲，学坏一出溜，守了几十年的清规戒律很有可能在见血的一瞬间就破了，要不我咋总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