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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圣女贞德(本章免费)

前言:贞德的登场戏份动画砍得最多的,所以这一章必须要贴出来,又浪费我的时间修订。看过的可以直接跳过。

“圣女贞德以她的善良、谦卑、气节以及纯真化为她坚守的信念。这就是她的全部。”——某位神学家如是说。

鲁昂,旧市集广场

如同一曲来自彼方的挽歌般,她对那些流传进耳朵里的污秽言语视若罔闻。听见这些话她如果丝毫不悲伤,那是说谎,但是这些话如果能让她感到痛苦的话,就有些夸张了。

恐惧,换而言之,只是一种顾虑。当她决心战斗之时,早已把羞愧和悔恨置之度外,即便在这一刻,她也不曾感到。

她被拖入广场,围观的人们纷纷在她身边聚拢。她直直地走着,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发现她的十字架不知在何时被偷。

她心灵的支柱离开了她,悲伤慢慢浸透了她的内心。在她哀悼之际,一个英国人冲了过来,无比虔诚地将一个制作粗糙的木质十字架递给了她。

“感谢你,”她感激地低语道,她不得不俯视他,因为男子已跪在她的身前,泪水自眼角淌下。虽然有些人会贬低她,但更多的人在为了她失声痛哭。(动画里是个妹子递十字架的,感觉还是妹子比较好。)

如果说那些污秽言语是来自遥远之地的异邦歌曲,那么那些悲伤也许就是母亲的摇篮曲。

她的手被紧紧地绑着,她的背紧紧地贴着木架。在如此捆绑之下,没有人会认为她能够逃跑。束缚之紧,给人一种即使想要松绑也只是徒劳的。

被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我是逃不掉的了,她这么想着。

当仪式上她最后一条罪状被宣读后,火把点燃起她身下的柴火堆。

火舌慢慢地舔食着她的脚。对聚集在她周边的人来说,用火烧掉一个人的身体是他们能想到最为恐怖的处刑方式。皮肤被烈焰灼烧,骨肉被火焚烧殆尽。唯有一遍遍高呼神与圣母之名。

“你的祷告都是谎言。”

她被这样指控了很多次,也这样被侮辱过很多次。她无力解决这一问题。祷告并没有固定的正确和谬误,他们必须恒久不变不论是何人在祈祷。

她很想告诉他们,他们错了,但是她已经无力发声。她反而看到了她之前的生活:她可爱的家乡,平常的家庭以及一个抛弃它们的傻瓜。但是她真的是一个傻瓜吗?是的,她也许曾经是的。

毕竟,当她这么选择之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来临。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最后的结局了。

如果她那时移开视线,此刻她必定会迎来不同的结局。

如果她忽略那些声音,如果她背弃士兵们临终前的悲叹,也许她会过上普通女子的幸福生活,也许她会结婚、过上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生活。(这样很多死宅就没老婆了——看什么看,和纸片人谈恋爱很奇怪吗?)

这样的未来会属于她,不会有任何改变。

然而,她却将这幸福抛在一边,奔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终焉。她举起剑,穿上盔甲,背负上代表着国家荣耀的旗帜,最前沿指挥者金戈铁马,开始戎马生涯。

你一定知道会是这样结束的,不是吗?

她早就知道,也早有觉悟。她的努力仅仅意味着她终将在某天迎来这样的结局。虽然很多人都咒骂她是傻瓜,嘲笑她的愚蠢。

但是,这样能够拯救更多的生命!我选择的路途是正确的。

她过去以及未来的愿景随着无比残酷的现实到来而远去,周围簇拥的烈火烧毁了她,她在祷告中化为点点灰烬。

这是她最后的祈祷,这是她的牺牲。即便世上每个人都职责她、背叛她,她在死前最后一刻也确信着她没有背叛她自己。

没有任何悔恨,也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期盼。在最后她将获得安静。

尽管被如此残酷对待,在她生命迎来尽头、大伙熄灭之前,在她心中依然回荡着她无私的祈祷和无怨无悔的心意。

主啊,委以此身……(盐川,你倒是实装这个,让大英雄有个伴啊,敢出敢氪!)

她最后的意识远去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于脱离了苦海。她没有梦境的睡眠结束了,只有现实留了下来。但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少女梦想化为泡沫之地,圣女贞德的传奇开始流传。

——检索开始

——检索完毕

——一件吻合

——体格适合

——灵格适合

——血统适合

——人格适合

——魔力适合

——开始由于凭依对人格进行暂时封印以及英灵的灵格插入(install)

——获得原人格的同意

——开始素体的别领域保存(backup)

——灵格插入(install)完毕。开始灵格及体格的适合作业。

——开始赋予职阶特殊能力(skill)

——开始插入全英灵的情报以及现年代为止的必要情报

——别领域保存(backup)完毕

——职阶特殊能力(skill)赋予完毕。技能“圣人”,选择制作圣骸布。(圣人的能力是在作为Servant被召唤时,从“秘迹的效果上升”、“HP自动回复”、“领导力提升1级”、“可以制作圣骸布”当中选择其一。贞德选择的是制作圣骸布,红A裹着的就是圣骸布。)

——必要情报插入完毕。

——适合作业完毕

——全工程结束

——Servant职阶ruler(裁决者)。现界完毕

睁开眼帘。召唤手段真是太不寻常。和现世的联系如此脆弱的召唤实在是史无前例。原因难道在于这次的圣杯战争——被称为圣杯大战的战斗过于异常么?

现界总算完成,各项指标也没有问题。但是眼下这副身躯,是个地地道道的法国少女。更进一步说,她也拥有这个法国少女的大部分记忆。一副身体寄宿着两个人格,这比起所谓的多重人格,不如说是两个人格的统一更贴切。也许因为这名少女有着极强的感受性和虔诚的信仰心,她承认并完全接受了寄宿于自己体内的少女(La Pucelle)

“暂时要借用你这副身躯了,蕾缇希娅。”

少女如此呼唤持有者的名字。

想到了首先该做的事,去向友人打个招呼。

少女从床上爬起来,摇了摇睡在隔壁床上的友人。友人磨蹭了一会儿,听到少女的耳语后终于揉了揉眼睛,半醒过来。

“嗯,什么?”

听到这充满困意的声音,少女一边在心里对叫醒她感到愧疚,一边用明确的声音说道:

“从今天起,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也许是还没能理解这话的严肃***人道别一声后又再度坠入梦乡——过了几秒,她猛地掀开被褥大喊道:

“你刚才说什么?”

“这么唐突非常对不起,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不,什么有时间没时间的,你这么说我可搞不懂啊!太唐突了吧!为什么刚说完‘晚安明天见’就立刻讲出这种话啊!”

面对迷惑地叫喊着的友人,少女一脸真挚地告诉她“这是一次长时间旅行”、“这次旅行绝对有必要”、“不必担心”。友人一时间目瞪口呆地听着她的话,不久还是明白了似地点点头。

“知道了。如果必须去,那也没办法了。”

“好。老师那边由我去说明。”

“嗯,那么,晚安。”

“好,晚安。”

少女并没有利用魔术施展暗示。但是身为Ruler的她拥有让第三者相信自己言语的力量。

她告诉老师和同学自己将踏上旅途,并让他们理解到这是一次必要的旅行。少女虽然觉得有点蛮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叹了一口气把杂念抛开。

幸好,这副身躯本来的主人眼下正住在学生宿舍,远离双亲。这最长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旅行,应该不会被他们知道。

少女把必要的换洗衣物和护照以及教科书都塞进提包后、离开了学生宿舍。这副身躯原来的主人——蕾缇希娅现在还是学生。农村出身的少女,以前从来没有机会学习读书写字。因此,凭借圣杯就轻易将现代语的知识作为情报掌握,这心情还真是很奇妙。

“话虽如此,异常也要有个限度”

她本来甚至没有必要去借用别人的肉体,而是应该和通常的从者一样,在都市战场上以现界的形式被召唤。

然而这次,她是以依附在他人肉体上的形式被召唤,而且地点还是自己的祖国——至今还残留着当年面貌的这片法兰西。

原本,ruler是要作为第八位从者被召唤的。可是这次居然成了第十五位,在过去的历届圣杯战争中,这恐怕算最大规模了。

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的事故?还是有其它别的理由呢?无论如何,既然自己作为ruler被召唤,那就必须担负着排除万难的任务。少女下定如此决意。

少女的真名叫圣女贞德(Jeanne d'Arc——让娜·达尔克)。作为从者的职阶是“ruler”,没有御主,是圣杯战争的绝对管理者。

就这样,ruler一路搭乘夜班车来到机场,然后乘飞机前往了罗马尼亚的布加勒斯特。哪怕能灵体化一下也好,不过看样子是没可能的。没办法,她只好自费(正确说来是用了蕾缇希娅的钱,你这个圣女还真是.....)购买了机票。之后还得去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提出请求吧,她这么一想,心中添了几分阴郁。

在飞机上,她整理了一下被赋予的知识。了解到成为战场的地点是罗马尼亚的小城市图利法斯。那片土地的所有者,正是这次圣杯大战的举办方千界树。与之对立的,是收到脱离宣言的时钟塔的魔术师们。现状的问题是,这并非七人相争,而是七人对七人相互争斗的规模史无前例的战斗。

光是一对一战斗的余波就让周围的建筑惨遭蹂躏,这毫不稀奇。要是升级为七对七——两阵营的全面抗争的话会造成怎样的破坏,仅仅想象一下就令人忧郁。

自己作为ruler被召唤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么?被对规模大小和战争的完全破绽感到畏惧的大圣杯所召唤?不知道,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首先前往布勒加斯特,有话之后再说。

算上换乘和等待的时间,到达位于罗马尼亚首都布勒加斯特的亨利·科安德(Henri Coanda)国际机场总共花了一天半以上。

现在时间刚过正午,天空很不凑巧地是个阴天。被浓厚的黑灰色云层遮盖的天空和“眼看就要哭泣”这种说法真是非常相称。虽说已经作为知识被赋予了自己,但利用最新技术建造的机场,在少女眼中看起来还是非常新鲜。

也许是因为一直坐着,腰部稍微有些沉重。在这漫长的天空之旅中,有一半时间花在了考虑这次的圣杯大战上,剩下一半时间则是献给了祈求旅途平安的祷告。多亏了作为从者被赋予的知识,她很清楚飞机是一种怎样的交通工具。但是,被赋予知识和实际乘坐起来,那没法相提并论。老实说,为什么那样的铁块可以飞行?她虽然已经作为知识了解,却还是不想去理解。

不会掉下去真是太好了,她想。

一脸毫无防备地拿着提包的少女混杂在人群之中晃悠悠地走着,这对小偷来说是最好的下手对象吧。但是不知为何没有一个小偷忍心向她下手。他们还没有无赖到会把肮脏的双脚踏入清澈的水中。

图利法斯位于这里的东北方。必须搭乘某种交通工具过去。是要坐巴士呢,还是搭顺风车呢——

刚踏出机场的瞬间,无数的视线就贯穿了ruler。

然而在她的索敌领域、半径十公里内都没有从者的气息。

明明连assassin的“气息遮蔽”都能无效化的ruler那强大的索敌能力都无法感知,却依然能感受到视线,这意味着——

“千里眼的魔术和使魔么。”

观察远方事物的魔术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手段:

一是千里眼魔术。那是一种透过水晶玉或者镜子来观察遥远地点的魔术。只要有了某种媒介,即使身处安全的工房之中也能对外部进行监视。因此,大部分魔术师都掌握了这种魔术。

另一方,使魔,则是将小动物或肉体的一部分进行加工,以此创造出拟似生命体的魔术。可以凭借和主人建立因果线来共享五感。这对一般魔术师来说也是初步的魔术。

环视灰色天空的ruler,发现无数的鸽子正在看着这里。那些鸽子多半就是使魔,不过从那些鸽子眼中,找不出半点理性的光芒。通常,魔术师都会将头发或血液分给成为使魔的生物,这样一来,即使它们不能说话,也应该能感受到某种理性。

可是它们的眼睛只是纯粹的鸽子眼睛。只不过是在观察自己而已,不会错。是对鸽子施加了暗示然后操纵它们么?那真是个绕远路的办法。

Ruler猛烈地瞪着远望的魔术看向自己的方向以及鸽子们。她并没有夹藏魔力,但对面大概读取到了她的视线中所传达出来的意志。

远望的魔术所带来的被盯住的感觉消失,鸽子们也一齐飞走了。

确认这一幕之后,ruler呼地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