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人提起这种荒唐的可能性的话，大概良辰会嗤之以鼻。毕竟黑吃黑虽然存在，但是还是太少。起码能够遇见多年后的黑吃黑，这简直是不显示的事情。

但是伴随着我的推理和良辰自己知道一些事情，良辰有些相信我所说的话。不得不说这位军师在我们脑海中慢慢的塑造成一个见识渊博甚至是能够窥探未来的人物。

毫无疑问，他现在的存在和我们想要找到的莫利亚提教授是一个级别的。都是属于执棋者，而我们这些则是棋盘上挣扎的棋子罢了。

“现在怎么办呢？”良辰看着我问道，毕竟接下来还是需要我来抉择才好。

“王朝的话，虽然能够相信。但是我还是要继续审讯一下其他人，毕竟我也不能保证王朝真的说的是实话。”我叼着香烟说道，但是眉宇间的凝重越发明显。

“别担心了，你这副表情对接下里的审讯不好。”良辰拿过我嘴上的香烟看着我说道，而我则是无奈的笑了笑。

良辰说的很对，我不应该过多的将自己的情绪展现出来。这样不单单是对我不利，对接下来的审讯也同样是不方便的。因为对方不知道王朝已经屈服了，很有可能跟着自己的节奏来。

而我一旦着急或者是烦躁起来，那么很有可能暴露了王朝已经屈服并且什么都说了的事实。那么后果可能会比我们相信中的更加严重些，所以我揉了揉眉头尽量让自己不要压抑。

“我也知道露出过多的情绪对于审讯不方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破获的案件，总是给我一种无力感。甚至是一种压抑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找出真相。而真相的背面却是如此的血迹斑斑和不堪入目。”我尽管是微笑着询问良辰，但是良辰还是能够知道我现在已近是强颜欢笑。

良辰知道我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而这段时间不单单是我。良辰自己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一种无力感，有的时候良辰也会询问自己。

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破案？不是为了抓住凶手吗？不是为了还给世间一个公道吗？不是为了给不幸遇害的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吗？

没错！我们现在的的确确是抓住了凶手！也给了世间一个公道！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但是凶手呢？大部分凶手并不是因为本性就是如此弑杀如魔，都是被逼迫的。那么逼迫凶手的人我们要不要抓捕呢？

曾经我和良辰接受过一件案子，案子的内容是C市发生了连环杀害女性的案子。而案子中大部分遇害者都是正值花季年龄的妙龄女子，而被害的时间都是和自己母亲在外面逛街。但是凶手只杀死了女儿，放过了母亲。

看着那些母亲近乎奔溃的神情，当时整个警视厅都调集了全部警力侦查这件案子。而最后是我和良辰从被害者的时间地点发现了一些证据，也就是在凶手进行最后一次袭击的时候将她控制住了。

原本所有人都认为凶手可能是一个变态大叔，起码也是一名男性。但是凶手却是一位少女，而我和良辰押送凶手的时候。发现这位少女眼神中充斥着近乎扭曲的杀意，最后从指纹和DNA找到了她的资料。

从少女的母亲和周围的邻居同学口中，我们知道少女日常中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但是是什么导致这位少女走上了如此扭曲的杀人道路呢？

在我们和少女母亲谈论到少女就是这段时间恶名昭彰的连环杀人犯的时候，少女母亲显然是不相信。甚至以为是有人要害她的女儿，当场就给我和良辰跪下来。直到我们拿出证据和线索后，这位少女的母亲才选择了相信现实。

当然，我们在她母亲嘴里自然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但是从她母亲有些躲闪的眼神当中，我和良辰知道她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起码是不能够让我们知道的，而少女的家庭是重组家庭。

也就是说少女的父亲其实是他的继父，而当我们见到她的继父的时候。我们发现她的继父有些做贼心虚的不敢面对我们，最后我们通过心理引导。得到了一个我们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少女对于自己杀害那些妙龄少女供认不讳，而这并不是让我们气愤的。而是少女在她十二岁的时候，遭受到了自己继父的性*侵犯。而更气愤的是少女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并且让少女隐瞒下来。

毕竟根据华夏法规，十八岁以下强制性发生关系。是要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到十年甚至是无期的，而少女的母亲不希望少女的继父坐牢。所以恳求少女，而少女则是自幼就很听话。所以隐瞒了下来，后来她的继父不仅不改自己的错误。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这也就导致少女后期的心理彻底的扭曲。

根据少女的证词，少女看到那些和母女关系亲密的妙龄少女。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她觉得自己的过去过于的肮脏。她渴望用自己的双手将过去的自己杀死，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的目标专门盯上那些母女散步逛街的了。

案件最后是侦破了，而少女也因为内心扭曲被判处精神病。关押在阿尔玛精神病医院，当时整个C市所有人都沉浸在安宁的喜悦当中。但是但凡是参与了这件案子的刑警都心里沉重。

因为少女有罪，但是她的继父何曾不是呢？可是我们以什么罪名抓捕她的继父呢？性*侵犯吗？可是谁又会去相信一个被法官判处精神病的人的证词呢？

所以当时很多刑警都辞职了，大家都统一的觉得。这可能是这个社会的本质问题，不是刑警能够解决的。但是既然刑警连这种事情都无法解决，那么还有什么意义继续担任呢？

当时这件案子轰动程度可想而知，以至于我和良辰至今都还记忆犹新。最后那位少女如何了，我在阿尔玛疯人院也没有见到过。她的家人好像也搬走很多年了，只所以想到这件案子。

是因为我们现在面对的也正是和当初的案子很相似的，如果凶手真的是那位女子。如果她真的没有自杀反而是躲藏起来，那么她报复王朝等人。于情于理是合理的，但是却不合法。

但是法理不外乎人情，当这件案子被人更加细致的剖析后。到底谁才是应该受到惩罚的那一个，这真的是很容易困扰人的问题。

即便我们是刑警，我们也是一个有情感的人。所以我在心里暗自决定，如果真的是当初被侮辱了的女子报复。我会向法官请求轻判，可能其中也参杂一些个人情感。但是我觉得即便是世人知道，大家也会赞成我的决定。

“想什么呢？赶紧回去审讯吧。”良辰自然不知道我在回想些什么，以为我只是简单的走神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疼了。”我揉了揉眉头笑着说道，随后和良辰正准备朝着下一间审讯室走去的时候。裤带中的手机发出了刺耳的铃声。

“叮铃叮铃！！”

“嗯？夏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夏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着急的事情。

“明渊，不好了。又发生命案了！”因为我开的是免提，所以良辰也自然是有些震惊的看着我。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谁能想到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竟然还发生命案。

“你不要着急，你等下将地址发给我。你先去现场，记住不要让记者进入场地。”说完我挂断了电话，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良辰。

“去吧！”良辰将先前拿走我的香烟叼在嘴上笑着说道，而我则是有些抱歉的看着良辰。

“别这样看着我了，我也知道你分身乏术。既然这样，接下来的审讯就交给我吧。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给你丢人就对了。”良辰笑着说道。

“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趁我没有后悔，赶紧滚蛋！”良辰笑骂道，而我则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审讯室。因为我也知道良辰能够明白我的尴尬处境，还有就是我足够相信良辰。

坐在车子上，我手机很快收到了来自夏杨的定位。而我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按道理来说发生命案应该不会和王朝他们的案子有关才对。

但是我很快就知道我错了，因为很快夏杨发了一张死者照片给我。死者死亡状态双眼吐出，鼻息有明显的鹅毛还是羽毛成分。腹部的血红显得如此刺眼，于先前发现的命案完全一致。

“妈的！难道王朝那小子说谎？！”因为在我和良辰认知当中已经将这件案子列为连环凶杀案，而凶杀案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与王朝几人有仇。但是现在竟然还发生了命案，而且最关键的是王朝一伙人都在审讯室坐着。

当我赶到凶案现场的时候，并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四周建筑物。因为当我来到现场的时候，四周已经被记者媒体包围起来。看来他们的鼻子很灵敏，我也是刚刚接到电话才赶到。而这群人是怎么知道的？

“明渊总督察！对于凶案再发！您有什么看法吗？！”当媒体记者看到我的到来后，一个个都围上来。看着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