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嫔分析：“这可难说。以前臣妾听说，惑雪总是千方百计拒绝看御医，生病了都是说睡一觉才好。看御医的次数屈指可数。

臣妾大胆猜测一下，或许狐狸精看御医，需要消耗元气将脉象变得与常人一样，所以她才避讳御医。照理说，谁有个病，不是立刻看御医呢？”

僖嫔似恍然大悟：“姜嫔的意思是，惑雪此刻元气大伤、身体虚弱，无力再做伪装，御医更好趁虚而入？”

“正是如此。”

静贵妃打了个呵欠，似乎困极，眼睛有些睁不开：“本宫身体还未复原，这费了会儿神，又困了。有什么事，等本宫身体好、有精神了再说。恕本宫招待不周，两位妹妹先退下吧。”

说完，便不管两人离不离开，闭上眼睛似沉沉睡去。

姜嫔与僖嫔对视一眼，从寝室轻手轻脚出来，来到永仁宫外。

姜嫔悄声探问：“改天再商量此事？”

僖嫔低声道：“改天怕是她元气就恢复了。”

两人默契地向着御医院而来，几位御医正在忙碌，见到两位娘娘亲自前来，立刻停下手头的工作行礼。

姜嫔高傲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本宫来请御医前去诊脉。”

赵御医微微笑着：“皇后娘娘怎么没派个下人过来，两位娘娘竟然亲自过来？”

姜嫔傲然道：“皇后娘娘身份尊贵，本宫两个过来，也是应该。”

“好，下官陪娘娘过去。”

姜嫔刚要走，僖嫔说道：“慢，皇后娘娘的病，还是由沈院首亲自前去比较好。”

赵御医心中有些不快，这明显是在质疑他的医术：“娘娘，皇上曾经下过命令，以后皇后娘娘生病，都由臣来诊脉。”

他说的，自然是过年时的事。当时惑雪还是小太监，被他诊出女儿身。当时皇上为了掩盖惑雪的身份，曾如此下过命令。后来惑雪恢复女儿身，便也没有那么谨慎了。

僖嫔明显多看了他几眼，微笑道：“赵大人不要多想。本宫没有其它意思，只是觉得，皇后今日非同往昔，乃是一国之后。凤体是为皇后以来，第一次不适请御医，还是请沈院首亲自去显得隆重些。”

不就是看个病，还隆重……赵御医不再争辩，恭敬道：“沈大人。”

沈院首从一堆药典中抬起头，严肃道：“赵大人，麻烦你先替老夫整理，老夫去去就回。”

“是。”

沈院首不卑不亢：“娘娘，请。”

“请。”

两位嫔与他一前一后出来。

御医毕竟不是太监，为了避嫌，沈院首提着药箱落后几步，隔得较远。

姜嫔悄悄问道：“为何非要请沈院首，谁看还不是一样？”

僖嫔轻声道：“一则是因为沈院首的医术，比另几位御医要高。那狐狸精惯会伪装，只怕得沈院首亲自出手。

二则，沈院首刚正不阿，有一说一，就连当初他的女儿德妃犯错，都未曾向皇上求情。万一那位真是狐狸精，也不会包庇她。

三则……刚刚赵御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