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煜杰惊讶：“你家乡这风俗……真奇特！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本相命她们再去端。”

惑雪又啃一口：“不用了，我吃个苹果垫垫肚子就好，省得午饭吃不下好吃的。”

“就知道吃，好像皇宫里的御膳房是个摆设。”

“总吃御膳房的饭菜，也会吃腻，偶尔也要换换口味。”

“煜杰，听说惑雪来了？”邢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来。邢老夫人身体很好，雍容和善，搀扶也不过是摆个样子。

惑雪急忙站起，礼貌道：“老夫人好。”

邢老夫人笑道：“坐，坐！”

邢煜杰有些无奈：“娘，你过来做什么？”

“你这孩子，老身听说惑雪来了，过来看看不行吗？好久没见她，怪想她的。”邢老夫人打量着惑雪，惑雪反而不太好意思继续啃苹果了，手里拿着那半块苹果，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放下。

“惑雪，不要拘束，就当是自己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惑雪应了一声，轻轻-咬一口。只是此刻淑女多了，丝毫不像刚才狼吞虎咽的样子。

邢老夫人夸道：“许久不见，惑雪身上多了股韵味，更吸引人了。”

惑雪手中的苹果差点滚下去。

邢煜杰说道：“娘，你别老盯着人家看，她都不好意思吃东西了。”

“好好，你这孩子，还没成亲呢，胳膊肘就往外拐。”

一句话，说得邢煜杰耳根发红。

惑雪只觉得这话怎么就怪怪的，可老夫人是长辈，她也不好说什么。又轻轻-咬了一口，放在口里咀嚼。

“你今天怎么有空出宫？”

惑雪礼貌回道：“今天皇上在御书房很忙，不用我服侍。皇上心情好，便让我出来玩一天。”

邢老夫人点点头：“当今皇上真是体贴下人。没听说历史上有哪个受宠的宫女，能自由出入皇宫。不过，抬为主子封才人的倒是有几个。”

惑雪脸色有点红，将没啃完的苹果默默放下。她怕邢老夫人突然来个神来之语，不小心给噎死。

邢老夫人试探道：“惑雪，皇上……他有没有意，把你抬为才人？”如果皇帝看上这丫头了，她儿子还是早点死心的好。

惑雪脸色羞红，讪讪不知如何回答。帝无垢不想把她抬为才人，却是直接想封她为后……这，她该怎么回答才好？

邢煜杰耳根也通红，斥道：“娘，你说什么。谁敢妄自揣测圣意？”

邢老夫人也察觉失言，还好也没有外人在这里，讪讪道：“老身就是随便问问，没有揣度圣意的意思。惑雪，老身先回房了，让煜杰陪着你。”

邢煜杰解脱似地说道：“嗯，娘，午饭让人给你送院子里去。”

邢老夫人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好。”有了媳妇忘了娘啊，孩子长大了。

看着邢老夫人离去，邢煜杰有些欠意笑道：“惑雪别往心里去，我娘说话就是有一搭没一搭，想起一出是一出。”

惑雪不在意道：“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你相府的饭菜比不上贤王府的好吃，我们到贤王府蹭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