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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沙场风波停,红尘余温存

苏木兰陷于魏军军营之,日日皆在找机会逃离,终于在一日清晨,她悄然绕过打瞌睡的守卫,逃出军营,未曾想路上竟踏入猎户的陷阱,被网吊于树上,无法挣脱。

拓跋枫一路寻来,眸间滔天怒意似能将她吞没。

他将她带回自己的营帐,死死捆住手脚扔于床上,而后便去处理军务。

久久后他才为她松绑,见她手腕处已破皮流血,立刻遣人拿来药箱,没好气问道:“哪一个是金创药?”

她满心忐忑地指了指中间那一瓶。

他抓起她的胳膊便撒药上去,她一时间疼得倒吸冷气。

他凌厉双眸紧紧盯着她,威胁道:“你若再敢逃跑,我定会打断你的腿!”

他又一次逼问:“你家究竟在哪里?”

她依旧是那一句:“我必须自己回家去。”

他忍气问:“难不成有情郎在等你回去吗?”

她觉得这倒是个离开的好借口,便点了点头。

他拍案怒道:“你这辈子都别想回去!”

那时的她,最为担心的是再也找不到机会离开。

深夜他闯入营帐,带着酒气一步步逼近将她禁锢在墙角,道:“我是魏国太子,你若愿意做我的女人,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她抬手死死抵住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声音因害怕而颤抖,“你…你喝多了…”

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如果你愿意,晚上就来我帐中。”

魏军之中断然不能继续久留,她焦急想办法之时,忽然感觉头晕目眩,随后晕倒。

当她昏昏沉沉醒来时,发现拓跋枫炽热的唇在脸颊与耳畔徘徊,赶忙使劲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却是徒劳无用,情急之下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生疼间动作顿了顿,但是嘴边笑意却更添几分邪气,道:“看不出你竟喜欢粗鲁一些,我也喜欢。”

在他眼中她的挣扎完全是欲拒还迎,动作愈加强硬粗鲁,她的衣襟已完全被撕开。

她仓促慌乱间摸到枕头边的一柄匕首,急急抽出后用力刺向他的肩头。

他这时才彻底明白她并不是真的想做自己的女人,捂着伤口怒道:“是你自己上了我的床,我没有逼你!”

她将刀刃死死抵在自己的脖颈间,血即刻涌出,流泪颤抖吼道:“你说谎,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知道刀锋若再深半寸她便必死无疑,猝然抓起她的腿拉向自己,在她失去平衡之时夺走匕首,起身蹙眉道:“回你的营帐,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他在帐外吹着冷风,无暇顾及肩头的伤,酒气退散后头脑渐渐清醒,大致猜到此事原委,定是下属为讨他欢心所为。

他来到她的营帐,拿走屋中所有的利器,看着她脖间血流不止的伤口,迟疑过后终下定决心道:“我并非无耻下流之人,这件事情有误会,给你一个交代后,就会让你离开。”

清晨,他带着一位被五花大绑的部下来到她面前,递上一柄刀,“这是昨夜之事的罪魁祸首,任由你处置。”

她摇头道:“身为大夫,只救人不伤人,我只想回家。”

这时副将匆匆而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霎那间紧锁眉头,转头紧紧盯着她,目光尖锐胜刀,质问道:“你是晋军主帅宋长风的表妹苏木兰?!”

魏军一早便知晋军在边境寻人,多方打探后才知所寻之人究竟是谁。

她万万没有想到,本能脱身之时却忽然被他得知身份,惶惶然不知会有何结果。

他盛怒逼问道:“你说自己名叫小兰,是晋国边境之民,要回家照顾父母,没有一样是真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的胳膊几乎快要被他捏断,挣扎道:“骗人确实不对,但我…我只是想要活下来…”

晋军很快便会得知她在此处,他的当务之急是筹谋如何应对。

深夜无眠,她抱膝独坐,心绪难安,不知能否有机会活着离开魏军军营。

他走入帐中,递给她一份军务公文,眼底深藏几分无奈道:“这是宋将军两个月前送来的停战和议文书,魏国国朝堂之上为此争论不休,意外俘虏你大概是天意,和谈之事已无可能。”

她看出他倾向于停战,道:“既有停战和谈的可能,为何一定要继续战争呢?”

他笑中带着几分苦意,道:“我曾答应过让你回晋国,绝不会食言,但是晋军主帅是你的兄长,他知道你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后,怎会愿意停战。”

“我一个人的委屈事小,两国和平事大,只要你能让我平安回去,在魏军军营中所遇之事情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他的眼中尽是疑惑,问道:“你最恨的难道不应该是我与魏军吗?”

“我最恨的是战争,这我第一次来战场,第一日见到的死人比过去十余载都要多,晋国如此,魏国也是如此,帝王霸业终究不过是浮华之梦,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丧命才是现实。表哥他常提起一句诗,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主张停战和谈就是为了不让更多的士兵牺牲。与你相识的时间虽不长,但我看得出你对于将士的珍视与表哥相同,一定也不愿意战争继续。”

他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她的话击中心底最深处。

两军和谈停战,组联军共击匈奴。

与拓跋枫之间种种,苏木兰并未与任何人详述,晋军中却不免有流言蜚语,她只解释,“我与魏国太子之间确实有过冲突,但是最终他还是同意让我回来,因为他希望能够与晋国停战议和。”

从魏军军营中回来的那夜,她月事忽来,裙上沾有血迹,为免他人无端猜想与非议,便在夜里悄悄将裙子烧掉。

合约签订那日,苏木兰在药房外看到一匹雄俊红马,那是拓跋枫的坐骑,名为赤龙,她曾救治过这匹受刀伤的马儿。

拓跋枫看着赤龙与她亲昵的模样,道:“这匹马十分有个性,不愿让生人亲近,却甚为喜欢你,骑着它去赏景如何。”

“不了,我还要配药……”

他不由分说便抱着她飞身上马,扬鞭前行。

她始终挣扎欲脱身,他放缓马速,但环着她的双臂却如钢铁一般难以撼动。

他抬手置于她眼前,赫然是一道咬痕,道:“那日摔跤你咬我的事情还记得吗,这疤恐怕是会留一辈子。”

她垂头不语。

“听说你近日便会离开军营回晋国,难道没有想与我说的话吗?”

她也不想显得过于小气,便道:“祝攻打匈奴之战一切顺利。”

“我不想听这些客套话。”

他的气息暧昧地萦绕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