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里。”

中年男子举着手电筒照向教室某处。

江乐走过去，在那个位置蹲了下来。

这里的地面颜色比周围都要深，呈现着一种暗红的颜色，上面也的确如中年男子所说，有一行用尖锐物划出来的字迹——我也喜欢你。

“用钢笔在地上划出这么深的字迹，那得多用力？”

不过想到刘晓红整个胸口都是被她自己用钢笔挖掉的，这也就不怎么震撼了。

中年男子走过来看了一眼，便不忍地转过了头：“刘晓红的案子成了悬案，就暂时搁置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第二天晚上，又有一个男生死了。”

“死掉的男生叫做王正鹤，人长得很帅，学习也好，平时在班里人缘很好，尤其是在女生之中。”

“他的死因是坠楼，尸体被发现的位置也是在走廊最后一个教室附近，应该是在这间教室门口的护墙上跳下去的。他是胸口着地的，胸骨全断，体内大出血，内脏全部破裂，但是他的心脏却不见了。”

“不见了？”

“没错，明明体外没有挖胸的伤口，但心脏偏偏就不见了，所有心脏所连接的血管都断了，整个身体里面都找不到心脏，就像是被他自己的身体给消化了一样。”

“……”

“为了不引起恐慌，关于心脏的事情被警方和学校一起瞒了下来，连死者家属都没有告知，对外宣称王正鹤是因为学习的压力太大而跳楼。”

“这件案子和刘晓红的案子一起成为了悬案。”

“但是紧接着第三天，我的班上又有一名学生死亡。”

“他叫做邱华，性格很孤僻，平日里是个沉默寡言的男生，在班上他没有任何朋友，几乎从没有人看见过他笑。”

“他是在家里自杀的，死法同样匪夷所思，依靠校长那里的一些关系，我得知邱华是用菜刀将自己的脸皮都割了下来，然后失血过多而死的，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居然还是笑着的，嘴角往两边扬起很高的弧度，眼睛同时看向一个方向，笑得很诡异。就像是……那个网络上很火的滑稽表情一样。”

想象着那一幕，江乐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最后一个学生？”

“最后一个林晴晴，她是一名音乐特长生，她也是在当值日生的当天晚上死在教室里，死因是窒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勒死了。”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像是舒了一口气，因为相比起于其他三人，林晴晴的死状是最不恐怖的。

江乐问道：“那四名学生，都是在值日的当天死的，所以你认为他们是因为擦了黑板才死的？”

中年男子点点头：“没错，而且这是邱华告诉我的，在他父母发现他尸体的一个小时前，他曾给我打过电话。”

“他说他那天值日的时候，在黑板上看到了一个滑稽笑脸的涂鸦，他没有在意，把黑板擦干净了，昨晚值日回到家里后，他开始遇到了怪事，他看到他父母的背后也分别有一个和黑板上差不多的滑稽笑脸。”

“他被吓了一跳，赶紧告诉他的父母，但他父母听了他的话分别去看对方后背时，却根本没看到有什么笑脸，但是邱华自己去看的时候，那个笑脸却是一直都在。”

“邱华在电话里跟我哭诉，他觉得很委屈，没有人相信他看到的东西是真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是疯了。而我那时还在批改作业，我让他先冷静下来，去睡一觉或许就会好了，他答应了下来，然后挂了电话，但是没想到一个小时之后，他的父母就打电话来，说邱华在自己的房间里自杀了。”

“……”

江乐看向黑板，“也就是说，如果谁擦掉黑板上的涂鸦，谁的身上就会发生和那个涂鸦有关的恐怖事情。”

“那么另外三名学生，擦掉的涂鸦都是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

这时，江乐的目光落在了讲台桌的那个录音机上。

他走过去，拿起录音机打量，它看上去似乎很老旧，应该有一定的使用寿命了。

这是周月从讲台下面找出来的，或许里面能有什么线索。

按下录音机的开关，一阵沙沙杂音后，里面传出了一个女孩动听的歌声。

“这是林晴晴的声音？”中年男子呆住了。

中年男子说林晴晴是音乐室，这应该是她自己录下来的歌，很好听的歌声，不过周月为什么要特意把这个录音机给拿出来？

江乐继续听了下去。

一首歌即将结束了，就在这个时候，录音机里的声音突然开始变得杂乱。

“救……救命……”

录音机之中出现了一个很轻的求救声，夹杂在歌声里，听着有些断断续续。

当歌曲彻底结束的时候，这个声音就开始大了起来。

“好难受……谁……救救我……”

“这也是林晴晴的声音！”中年男子激动了起来。

“这是她死前在求救吗？”江乐耳朵靠近了录音机，想要听清楚里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