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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节 赶回

王靖朝着这些风尘仆仆赶来的众人,心中生出无限感慨,他朝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深深的鞠了一躬。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底下的那些人更是激动不已,这可是王靖大人啊,《宋时》情报机构中最高位的存在啊。

如果不是今天这支信号弹,可能这辈子他们也绝对不可能见到王靖,一时间群情激动起来。

“想不到大人远在万里,竟然知道我们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大人,我们虽然很辛苦,但有您这句话就足够了。”

“是啊,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大人,路途遥远,请千万要一路保重啊。”

王靖用力的点着头,他眼含着热泪不停的挥动着手和他们依依惜别,看着这支风尘仆仆赶来的杂牌队伍掉头离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他的手还在用力的挥舞着。

“大人,余玠我们好久都没有见到了,他和你说过这些话我怎么不知道。”

在队伍继续出发后,裴定方好奇的问道。

“余玠并没有说过这些话。”王靖用手遮住额头前,远处的城墙已经若隐若现,过了前面那座小县城,他们就将返回到大宋实际控制的领地。

“可是大人刚才你明明……”

“裴定方,难道你要我告诉他们,你们白来了,我们这边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么?”

裴定方:“……”

“有的时候夸奖才是最廉价,最不需要花任何本钱却让人热血沸腾的奖励……呃,不过以你的智商,可能很难理解这个中的深意。”

“大人,我仿佛明白了点什么。”

“嗯,明白就好。”

“我的意思是说我突然对您有些重新的认识,难怪这么多年你一直坚持从早到晚夸奖并鼓励着我,却从来没和我提过任何加军饷的事……”

“裴定方,我看你对我这句话有些误解啊……和你最受尊敬的大人能不能不要谈钱这种很俗的事情。”

“大人你如果不担心引起军中哗变的话,大可以不必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呵呵,你这是在威胁本官么?”

“我只是在让你做选择题。”

“笑话,裴定方,你知道么,我王靖的性格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今天还想逼我就范,哈哈哈,实在是太幼稚了……那你看每月增加十两银子怎么样。”

“大人,你应该知道,我裴定方这个人一向最注重兄弟之间的情谊,换句话说,我根本就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至少要三十两不能再少了。”

“增加三十两?你疯了吗?要知道三十两银子在塞北地区都能够买到一个身体健壮的奴隶了,那可是十口猪的价格啊……好吧,本官就退一步,二十两银子,看在猪的面子上。”

“大人,我觉得我们在这样谈下去的话,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还会伤害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做人为什么要斤斤计较呢……二十五两银子吧这已经给你打八折了。”

“裴定方,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怎么能把自己和货物相比呢,你是我的兄弟,我王靖的兄弟,在我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天啊,真想不到为了钱你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难道真的是穷疯了吗?……上次你去青楼找女人还是我垫的钱。”

“二十两银子,只有二十两,我不会再多给你哪怕半个铜板了。”王靖咬牙切齿的对着裴定方说道,他在心中不停的咒骂着自己,言多必失啊,言多必作死啊……

“成交”

裴定方伸出了他的大手,“大人,我希望今天的事情谁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王靖看了他一眼,嘴唇轻启,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

“哥屋恩”

……

应州城

乌府

乌鼎将脸色苍乌的躺在床上,在他身边围着乌岩、乌也行、乌文泰、乌问心、乌斯秀等一大堆人,床边坐在那位老圣手正在给他看病。

老郎中翻了翻乌鼎将的眼皮,又掰开他的嘴仔细看了看他的舌苔,摇了摇头。

“圣医,我爹爹的病到底怎么样了。”乌岩着急的问道,刚才那一幕全部落在了她的眼里,她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乌族长,请恕老夫直言,解药必须要在这一二天内给他服下,否则,到时水木绿毒侵入内腑,引起内脏衰竭,就算是解药拿来,那也无济于事了。”

“多谢老神医了。”

“不必客气,老夫也算是乌家一员,尽些微薄之力是应该的,那老夫就此告辞了。”

“巧儿,去送送圣医。”

乌岩旁边的一位样貌清秀的侍女点了点头,带着乌凡离开了屋子。

待这个老郎中走后,乌文泰立刻开口说道,“族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那张家和刘家可放出话来了,只要我们同他们和蔚州联盟,他们就找人配制解药,他们的人如今就在应州城内,族长你爹爹的性命要紧啊。”

“是啊,要不这样吧,我们假意先答应与张家、刘家联合,等解药送到以后,医治好了家主大人的病,我们再反悔也不迟啊。”乌问心附和着。

虽然他的能力很一般,但他与乌鼎将平日关系最为要好,,在这几个长老中属他对乌鼎将最为忠心,也深得乌鼎将的信任。

“妹妹,虽然哥哥不太懂现在塞北的局势,也没有做家主的能力,但是如今爹爹的命全都攥在你手里啊。”乌也行也苦劝着。

屋内的其他人也纷纷议论着。

“是啊,谁说一定要和宋朝联合才是我们乌家唯一的出路,乌家这一百多年历史独自经营不是也没事么?”

“不过那个张家刘家也实在可恶,竟然说他们有水木绿的解药,依我看这毒就是他们下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们有解药。”

“想不到新州一役,原来应州三大家族唯我乌家独尊的局面竟然一去不复返,一想想如今却要受这二家的气,实在是憋屈啊。”

“依我看,不如前去打听下那个王靖到底在哪里了,万一这二天拿回解药了呢?”

“难道那个王靖就是什么好东西么?贼眉鼠眼的,我当初第一眼看到他就感到他不是一个好东西,现在让我们乌家陷入这种境地的难道不是因为他?”

“好了,都不要说了。”乌岩皱着眉头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她在屋里所有人脸上扫视了一眼,“各位长辈,长老,我爹爹现在需要休息,你们还是先请会吧,请相信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岩岩,老族长的性命和乌族的命运可就托付给你了。”乌文泰阴沉着脸,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略微犹豫了一下,也先后跟随着他走出了门。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乌鼎将,和乌岩两人。

乌岩看着面容憔悴的乌鼎将,心中略过一丝不忍,在三天前,乌鼎将突然失去意识,一直水米未进,就算水木绿毒不侵入内腑,恐怕他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爹爹,他们都说让我先答应张刘两家的条件,但如今塞北局势已显露出来,先不要说远在关内的宋军,单单雁门关和太原府路这二方的兵力,就足以克制我们这些家族,再加上宋朝的其他州县兵力,女儿曾经推算过,我们乌家恐怕连一层的机会都没有……”

乌岩喃喃的对着面前紧闭双眼的乌鼎将说着,如今整个乌家上下,都认为她过于绝情,包括很多原本支持她与府衙结盟的那些人,她现在身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而张家刘家又怂恿乌家一些长老胁迫我,我若答应他们的要求,不但将与宋朝彻底决裂,同时也会他们挟制,乌家从此以后将再无主动而言,彻底的沦为附庸,虽然和府衙联合可以保我乌家一脉,但是府衙至今那边还没有人传信,女儿担心您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啊……爹爹,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我真的好难啊。”

乌岩把头伏在床边,她的肩头轻微耸动,显然正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时,一只大手轻轻的碰了下她的发髻,乌岩猛然惊起抬头,只见三天未曾睁眼的乌鼎将正慈祥的望着她。

“爹爹,你可算醒了,我这就命人给你做些吃食。”乌岩马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要出去叫人。

“岩岩,先不要急着叫人,爹爹有些话想对你讲。”

“爹爹,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了。”

“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了解,我怕未等你叫人来,我又会失去意识了。”

“爹爹,你不要这么说。”

“你听我说完,岩岩,爹爹将乌家家主的位置交于你,就是看重了你的才能,而今乌家正处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乌家是存是亡,全在于你一念之间……”

“爹爹……”

“爹爹老了,就算活着也活不了几年,但是我宁愿一死,也不愿意亲眼看到乌家走向自取灭亡之路,生者,我所愿也,但是为了乌家,我宁愿一死,也绝对不肯因为我而让乌家百年的基业灰飞烟灭,你就让爹爹帮你再做一次决定吧。”

“爹爹……”

乌岩紧握住乌鼎将的手,眼睛满是泪水。

次日

乌岩召集了八位乌家长老在大厅开会。

“族长,事情你考虑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