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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福临番外

我是爱新觉罗.福临,出生在帝王之家,从我记事开始,对于自己的皇阿玛,只记得他很宠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海兰珠,在我的记忆中,那个女人很温柔贤惠,皇阿玛很喜欢她,自从她入宫之后,皇阿玛扔下后宫中的女人,只宠她。

皇阿玛封她为宸妃,“宸”帝王的代称,皇阿玛赐给她“关雎宫”,呵,关雎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可见皇阿玛对她是有多宠。

我有时会看见皇额娘会偷偷地流泪。我当时不知道,不知道皇阿玛也和喜欢她,放着后宫的女人不管,对后宫的女人不理不睬。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皇阿玛和她在花园里散步。皇阿玛面带笑容,那种笑,是我从未看过的笑,我只觉得当时的皇阿玛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帝王,他更像是一个个妻子在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的一个男人。

她怀孕了,皇阿玛当时高兴极了,立马设宴群臣。我记得当时后宫的女人对她是有多恨,那些眼神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恨不得那个孩子是她的。

我也清楚,皇额娘的心理的难受。

她怀孕之后,皇阿玛更是对她严加护防,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等到她生产的那一天,我只记得皇阿玛当时是有多焦急,皇阿玛在外面踱着步,生怕她出事。后宫的女人看见皇阿玛着急的样子,都将手中的帕子攥地紧紧的。随着里面一声一声地惨叫声,皇阿玛着急坏了,要不是顾着祖宗家法,我猜当时的皇阿玛真的想冲进去陪着那个女人。

一声一声地惨叫声,皇阿玛趴在门口道:“兰儿,你坚持住,有朕在,不怕。”

在场的女人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竟是这样,她们也想,要是在产房的女人是她该有多好啊!

看着皇阿玛的种种行为,我看见皇额娘偷偷地抹着泪。当时皇额娘生我的时候,皇阿玛可不是这样的,我也知道,皇额娘恨她,虽然这个女人是皇额娘的姐姐,但皇额娘恨她,不,不光是皇额娘,后宫的每个女人都恨她。恨不得她难产。

终于,一声孩子的叫声打破了此时的紧张气氛,虽然叫声小,产房的门打开了,接生嬷嬷从产房中抱着一个孩子道“恭喜皇上,是个阿哥!”听到这句话我只看见在场的妃子面色苍白,没有了血气,但还是假装高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好,好,好,你是朕的八阿哥!”皇阿玛当时连说三声好,看着面前嬷嬷抱着的孩子,皇阿玛脸上洋溢着笑容,他伸手将孩子抱在怀里,用慈爱的眼神看着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可满人有“抱孙不抱子”的规定,可是当时皇阿玛当时抱着他,当时的皇阿玛更像是一个喜获儿子的父亲。

跪着的众位女人更是盯着皇阿玛怀中的婴儿,恨不得让她们母子死掉。

紧接着,皇阿玛问接生嬷嬷道:“宸妃怎么样?”

“回皇上,宸妃娘娘此次生产伤了元气,而且宸妃娘娘母体弱,所以小阿哥生出来的时候叫声比其他婴儿的小。”皇阿玛听到接生嬷嬷的话,当时脸上有一丝的苍白,他抱着那个婴儿,大跨步走进屋子。

听到接生嬷嬷的话,众妃也就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皇后也就让众人回宫。

我只记得当时皇额娘就这样一路走回永福宫,她面无血色,脸色很苍白。

听说那一夜皇阿玛召了太医去,那一夜皇阿玛发了很大的火。听说是因为宸妃和八阿哥的事情。那一夜皇阿玛宿在了关雎宫,那一夜皇阿玛和宸妃之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皇阿玛在朝堂上颁发诏书,皇阿玛因为八阿哥的降生而“大赦天下”,消息很快传遍后宫,后宫的女人都很震惊,皇额娘面无表情,显得很冷静,我不知道皇额娘为何没有其他女人的震惊,兴许是她早已不在乎了。

皇阿玛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告诉大家,八阿哥是储君,他是太子。

也许是因为这个孩子福气太多,他出生几个月后就夭折了,关雎宫的那位也因此一病不起,皇阿玛也因此大发雷霆,已经杀了好几个太医了。

海兰珠就这样一天天的卧病在床,皇阿玛一下朝就去关雎宫,晚上也是宿在关雎宫,此时的皇阿玛就像是安慰痛失幼子的女人的男人。但海兰珠并没有因此好起来,越发的严重。

后宫的那些女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位的孩子夭折了,现在她自己也快死了。

终于,几个月后,她走了,她没能熬过去,她去找她的八阿哥去了。

皇阿玛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盯着这个躺在床上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的女人,众妃在那儿看着,有些人欢笑,有些人悲哀。

皇额娘嘴角上扬,她盯着那个女人,她的那个姐姐。

皇阿玛抱起了她,嘴里喃喃道:“兰儿,你醒来,你醒来,不要跟朕开玩笑了,朕不能没有你,朕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自从朕遇见了你,朕觉得朕不是皇帝,不是什么天子,而是一个男人,你知道吗?朕很小的时候,朕的额娘就去世了,朕从小就没有感到幸福快乐,知道遇见了你,兰儿,是你,让朕有一种家的感觉,是你,让朕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忙完事的回到家能看到妻子和儿子的人,朕感觉是一个家的感觉。兰儿,孩子去世,朕何尝不痛,你起来,不要开玩笑了,朕不能没有你。”一代帝王,一朝皇帝,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就这样,抱着那个他心爱的女人放声大哭了起来,此时的皇阿玛,更像是一个痛失心爱的女人的男人,他不是帝王,只是一个平凡人。

底下的妃子看见皇阿玛的样子,有的哭,有的笑,虽然,那个她们日日恨的女人死了,但是她们输了,她们没有得到皇阿玛的心,因为得到皇阿玛的心得那个女人,她死了。她们输了,输了彻彻底底,因为,皇阿玛的心,皇阿玛的心只属于那个女人,都说帝王无情,但此时的帝王,为了一个女人,成了这样,他拥有天下,但还是没了她。

那一夜之后,皇阿玛的头发白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