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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分道扬镳

两载岁月匆匆而过,又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际,这一日,姜离隐修的洞府蓦然开启,一位清秀俊逸,身着锦袍的年轻修士信步而出。

姜离自修成雷御五行之法后,修炼之上便是如单灵根修士一般,加之有上等功法为助,又将魁稽道人的灵石丹药用去十之八九,他已是将修为推至练气四层境界,此时周身有淡淡云气缭绕,举手投足间,脱凡出尘。

通常修士都只选一脉功法修炼,姜离受于资质及功法所限,需六脉同修,资耗巨大,魁稽道人留下的修炼外物已是所剩不多。

修炼至练气四层,姜离自觉功法已是小成,几门法术也是掌握透彻,而那沉英剑、缚仙索、刺神梭三件灵器亦是以精血祭炼成功,他是时候出关,将此间事情了结,往他处寻访机缘。

这两年间,姜离神魂有镇魂玉温养,《镇魂诀》修炼亦是未有懈怠,他此刻已是修出神识,通常练气七层修士才会修出神识,姜离不过才入练气四,神魂比之练气七层修士只强不弱。

他心神一沉,神识瞬间笼罩天虎山,一草一木,飞禽走兽,皆如亲见,在脑海之中刻画出景象。

姜离神识扫过,发觉范彭阳、卫梓菱仍在各自院落中修炼,二人稍稍有些感应,却是从来只知修炼,其他修真之事却是无从得知,并不知晓是姜离神识在查探二人。

姜离在院中沉吟许久,他即将离开此处,终须还了二人自由的,只是这缘由却是仍需思量一番。

先前魁稽道人的尸首被姜离置于鼎中,却是因为魁稽道人也是练气八层的修士,其神魂虽灭,尸身一时并未腐化,姜离修炼法术之时,一记玄火流击术将魁稽道人的尸首烧成了灰。

此时姜离却是变不出一个魁稽道人了,好在当初他谎称魁稽道人闭关修炼,范彭阳、卫梓菱虽有些疑惑,也并未真正质疑,索性姜离一口咬定魁稽道人修炼出了差错,反正就是尸骨无存了。

魁稽道人下落不明,不论他如何说辞,此事在外人看来他肯定是脱不了关系。范彭阳、卫梓菱信或不信,姜离也由得他们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亲口承认魁稽道人死在他手上。

若是二人不知好歹,非要因此逼迫姜离,虽然他此刻修为仍比不过范彭阳、卫梓菱二人,但他已修炼了几门法术,正面对上空有一身修为的范彭阳、卫梓菱,姜离自信即便不能战胜,也不会不敌。

拿定注意,姜离回身,向洞府抛出几张符箓,几团火球飞入洞府之中。

“轰”的一声巨响,洞府坍塌陷落,姜离看看未有破绽,往山间小院去寻卫梓菱。

此女多少与他也在山间小院待了六年时日,虽然与之言语不多,也算是熟悉,比起范彭阳,总也好交流一些。

姜离走到不多久,拐入山林之内,左右查探一番,从身上取下储物袋,就地藏了起来。

隐去痕迹,姜离再往山下行去,此时他修为大进,即便未用风行符,走了不过一刻钟,便到了小院之前,足足比之前少了一半时间。

姜离方开院门,发觉卫梓菱却是已坐在亭中,方才那声巨响,她亦是听得清楚,知晓必定出了什么事,故而出来看看。

卫梓菱已有两年多未见过姜离,这时看到姜离入到院内,她面色欣喜道:“离师兄?方才那声巨响是何缘故?可是师父出关了?”

姜离两年多未见过卫梓菱,此女身披七彩裙衣,臂挽流云飘带,身材婀娜,越发温婉动人。

只是两年多前魁稽道人便言,卫梓菱修为将入练气五层,而今仍是练气五层境界。

姜离看着一脸期盼的卫梓菱,面露不忍,忧伤说道:“师兄也是不知其中缘故,师父只言他修行至关键之处,要我到洞府外候着,我才出去不久,洞中便发出一声巨响,洞府坍塌,师父怕已是尸骨无存了。”

“什么!为何会如此?师父他不是道君转世么?修炼岂会出现差错?”卫梓菱震惊不已,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此事师兄却是不解。事已至此,不如去寻范师兄,日后之事,还需商量个章法。”

“便依离师兄的吧。”卫梓菱此刻却是满目忧愁,魂不守舍。

姜离、卫梓菱来到范彭阳小院,将他唤了出来,两年过去,范彭阳越发俊朗,只是骄傲之色同样不减。

姜离略一感应,发觉范彭阳已是练气七层的修为,周生清气环绕,仪表堂堂,确是一表人才。

练气修士,一层至三层为练气初期,四层至六层为练气中期,七层至九层为练气后期,练气修士积累功行圆满,便可尝试筑基。

筑基乃是修士修为境界第一道坎,即是冲关破碍,将体内法力聚气成液,洗炼道基,故为筑基。

晋入筑基境界,方算得上一名真正的修士,不仅功行大进,寿元亦是比之练气修士多出一倍。

范彭阳年纪不过二十,已有练气七层的修为,到底是单灵根修士,若是资源充足,修炼速度当真快的可怕。

不过若只论资质,姜离此刻却是不比范彭阳弱上一分。

范彭阳听到姜离在院中喊他,面色冷漠,待开门之后,发觉不止姜离一人,还有一个女子,身材姣好,明艳动人,站在姜离身侧。

细看之下,范彭阳便发觉此女与当年一同上山的卫梓菱有几分相像,当年那位小姑娘如今已如出尘仙子。

他似是未看到姜离一般,摆出一副谦谦君子模样,面露笑意,温声对卫梓菱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卫师妹吧?”

卫梓菱却是分别之后头一次再见到范彭阳,这相貌确是比姜离胜出不少,此刻范彭阳炽热的眼神看着她,卫梓菱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施了一礼,婉转道:“正是梓菱,师妹见过范师兄。”

姜离看这范彭阳一见卫梓菱到此,便惺惺作态,心中不屑,出声道:“范师兄,有一事不得不与师兄知晓,师父他修炼出了差错,此刻已是仙逝而去”。

范彭阳恼怒姜离打断他与卫梓菱交谈,刚要呵斥,却听闻魁稽道人身死的消息,他笑意全无,眉头皱紧,似是在思索,一时并未说话。

待得一炷香工夫过去,范彭阳沉声道:“当日你称师父闭关修炼,我便有疑心,如今你又说师父修炼有碍,阖然仙去。”

范彭阳略作停顿,面色狠厉,怒视姜离,大声喝道:“姜离,定是你害了师父!”

卫梓菱闻言,也看向姜离,那日魁稽道人把姜离带去山上,此后她再未见过魁稽道人,而魁稽道人突然闭关,此事也不过是姜离口授,若真细究起来,此事确实存在诸多疑点,范彭阳说的也不无道理。

姜离对面两个质询的目光,面色平静,淡淡道:“范师兄,师父的修为你是知晓的,莫说是我,就是我等三人联手,你以为能有多大胜算?”

这确是事实,就是范彭阳自己,虽自命不凡,但若对上魁稽道人,他也不认为有任何胜算,何况是姜离。

范彭阳一时语塞,无法反驳,姜离又痛心道:“范师兄,你与师父师徒情深,但师弟也同是师父门下弟子,师父仙去,我亦心如刀割。”

范彭阳见姜离一副心痛不已的神情,脸色稍稍缓和,却见卫梓菱一副认同的表情,仿佛刚才他指责姜离就是血口喷人,自觉失了面子,顿时怒上心头,说道:“姜离,你莫要悻悻作态,即便不是你做的,定是也脱不了干系。”

“范师兄,我被师父留在身旁照料,不过恰逢其会,此事谁也无法预料,为何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