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憋笑，别说你了，就连我自己，都没信我刚刚的话。我要是灵魂力能有他一半，我早都成就上清了，那样我也不至于留在这里了。言归正传，还是来说说正事。”

看着轩辕微妙的表情，唤兽行者倒也不意外，也没有生气。看来，他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是个阴阳师，应该能够召唤灵侍吧？随便召唤一个我看看。”唤兽行者道。

“雪侍！”轩辕打了个响指，一袭蓝裙的雪侍便出现在密室之中。

“嗯……八级冰属性？！嚯哟，你小子可以啊！”扫了雪侍一眼唤兽行者的神情有些惊讶。能够让灵侍达到八级元素属性的，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那些都是三清境的阴阳师才能做到的了，眼前的轩辕，明显只是神绝境而已，能做到这一点，还是很难能可贵的。

“你有沟通过她的内心么？”唤兽行者再问到。

“没有……”对于这个问题，轩辕也是感到有些意外。之前在自己刚刚进阶灵绝境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雪侍和炎侍，变得与之前不太一样，但是他也没有再去深追，毕竟它们并没有表现出脱离自己控制的情况，他也就没有再去多想了。

然而，此时唤兽行者问出这个问题，轩辕也是再次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难道，自己的灵侍真的有了意识？

“灵侍，在成型之初，是没有任何的思想和意识的。它们的一切，都是伴随着阴阳师的想法来进行的。在这一点，灵侍与魔兽是相同的——一个新出生的魔兽，没有自己的思想和记忆，只有本能和传承下来的一些灵力。

我们找召唤师召唤魔兽、灵兽助战的时候，其实是屏蔽了它们之前的记忆和意识的，你可以把这种情况看作是一种单向契约，在契约之下，魔兽灵兽们的思维被暂时禁锢、封锁了，以达到为召唤师而战的目的。

但是，召唤师所做的这一切，并不能真正改变魔兽已有记忆和意识的事实，因此，这种契约一旦长久下去，召唤师的精神便会受到冲击，原因，就是那些魔兽意识的恢复。虽然本命召唤兽的存在，可以避免这种情况，但是，本命召唤兽也是有自己意识的，如果遇到了真正的危机存亡时刻，能够舍身保护召唤师的召唤兽，还是极少数的存在。

因此，我用尽一生的时间去研究，如何才能把召唤出来的生物的意识完全抹除，从而达到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召唤。但是，伴随着我的研究，我发现，这种情况，根本不存在。一旦彻底抹掉召唤生物的记忆，它们的本能也会下降到最低点，就算是三清境的魔兽，也会变得毫无战力。

在这一点上，我很羡慕你们阴阳师，召唤的灵侍，都是宛如婴儿一般纯净，只对召唤师一个人忠心耿耿。直到有一天，我目睹了一个邪阴阳师被自己的灵侍所反噬，我才意识到，原来，即使是被阴阳师所创造的灵侍，也是有着自己的意识和思维的。也正是那一次的发现，让我意识到，或许，抹除召唤兽的记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灵侍虽然是被阴阳师创造出来的，但是，伴随着他们存在的时长，以及阴阳师的成长，他们也会形成自己的意识。他们就像一个个孩子，被阴阳师的行为影响着，被自己不断的战斗经历所磨炼着，他们的记忆，甚至是价值观，很大程度上都是被阴阳师自己给决定了。

因此，我又不禁想到，既然阴阳师可以决定和改变自己灵侍的思想和行为，我们召唤师为何不能呢？于是乎，从那以后，我便不再执迷于清空召唤兽的记忆，而是转换了一种研究方式——在灵魂层次上与召唤兽们进行沟通，与他们进行一种平等的交涉，从而令它们能够更愿意、更持久的帮助我战斗。于是，我便有了当时的成就。”

唤兽行者的回忆很长，话也很多，但是轩辕听着并不乏味。这种另类的见解，似乎为轩辕打开了一扇并没有触碰过的大门。原来，灵侍们早就有自己的记忆和意识了么？那自己，又给他们带去了多少正面的影响呢？他们会不会有一天也质疑自己，不听从自己了呢？一个个问题涌上轩辕心头，让轩辕不断追问自己的同时，也是给他带来了一种全新的感受。

“其实，只要是有灵魂的东西，都会有自己的记忆。不只是生物，就连那些灵器，也是有自己的记忆和思想的。当然，越强的灵器便越能体现出这一点。”

轩辕的思路还没有整理完毕，一旁的岳琮又开口了。看上去，他对唤兽行者的见解，很是支持。

“是么？这一点我还没有想过唉……”唤兽行者听到岳琮的话，竟然露出了一脸诧异的表情。显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