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执念，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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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佳梦关已然改旗易帜，白日的硝烟散尽。狼骑军则在四处追缉未降的敌人，整顿城中的秩序。在几名英雄的震慑下，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
钟无艳摆脱廉颇的纠缠，和钟馗一起巡逻在大街上。混战之时，正是钟馗用镰刀将魔礼红拖入大军之中。
“钟馗，你对这里似乎很熟悉？”钟无艳疑惑的问。
“不，我只是比较习惯夜晚游荡在城市中。”钟馗的声音永远都是一个声调，“我擅长从拥挤的城市巷道中，消灭一切怀有异心的魑魅魍魉！”
说话之间，幽蓝色的镰刀带着“呜呜”呼啸声遥遥飞出。一个猝不及防的佳梦关兵士被从角落中拖拽出来。
“杀，杀光这群蛮子！”一群躲藏的士兵随之冲出，待他们冲到钟馗面前时却不由呆立当场，“怪……怪物！”
“虚空清道！”钟馗可不管敌人怎么看他，他的职责只是清理街道而已，一道恐怖的冲击波以其为中心爆发出来。反抗的佳梦士兵在满脸惊恐中被击飞出去，落地已然全无声息！
“他们……死了！”钟无艳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魑魅魍魉的灵魂将永远在我的身体中哀嚎！”钟馗边说边继续进行自己的清理工作。
钟无艳呆立原地，一股凉意自她的心底蹿出，她心中不由暗想：“墨翟老师为什么要制造这种可怕的东西……”
与此同时，夏恒坐在原本魔礼青的位置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跪在下首的文士。此人正是被箕子派来挑拨北海战事的，如今被石然捉回来，一身遮掩形貌的袍服也被除去，露出一张猥琐不堪的脸来。
“你是箕子的家臣？”
文士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像是死了一般。
“不说也没关系，你在城里这么高调，想不认识你也难！”夏恒自娱自乐般的喃喃自语道。
“……”
“听说就是你挑动魔家兄弟对北海出手的？”
“……”
“你这人也忒没趣，都在反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道理你不懂么？”
“夏族长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文士终于开口。
“那要看你的生路对我而言有没有价值？”夏恒不以为意的说道。
“朝歌城中有不少反商之人，我可以为您换取他们的帮助。”文士激动的说：“商军的情报、粮草、军械……所有您需要的东西！”
“说实话，我对这个兴趣不大！”夏恒笑了笑，“你难道就没注意，我的士兵都穿着什么？”
文士低下头去，沉思半晌才记起狼骑军的穿戴，心中不由一惊，随机不由脱口而出：“那些是朝歌武库中的甲胄！”
“看似鲜花着锦般的大商朝，内部却被自己人啃噬的如同筛子一般……啧啧！”
“帝辛贼子，我必杀他！”文士满脸狰狞道，“况且，吾非殷商之民，与那箕子也不过合作而已！”
“敢问阁下是……”
“吾名姜环，出身东鲁姜氏！”文士朗声说。
夏恒闻言心里不由一愣，姜环不就是后来帮费仲陷害姜皇后的人么，据说是东鲁家臣，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你即出身东鲁，和如今大商皇后可有什么干系？”
“她是我的，也只属于我……当年我缺衣少食，是她从路边救下我。从此我们一起长大，我平生最幸福的事，就是躲在一边远远看她嬉笑玩耍。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模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姜环脸上显出迷恋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
“可她是大商皇后！”夏恒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单相思是个人权力，别人无从干涉。但因爱生恨，偏执报复就绝对是病，还是让人不齿的病。
“那不是她愿意的，她心里是有我的……一定有我的！”姜环竭斯底里的朝夏恒嘶吼，若非被身边武士压住，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一个偏执狂……”夏恒心里默默想，这种人生来就为毁灭而存在，而且伤人伤己，“不过偏执狂好啊，可以做常人做不到的事！”
“你只要一日反商，我便一日助你！”姜环慢慢冷静下来，脸上的肌肉依旧在不自然的抽动，看着极为怪异。
“我有钱、有粮、有兵……你能助我什么？”夏恒微笑着问。
“夏族长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做到！”
“我需要时间，需要人口，你能做到么？”
“这……不瞒夏族长，此次佳梦关陷落，不用多长时间，太师闻仲就会北伐！”姜环皱眉道。
“我自然清楚，这其中少不了你现在主子的功劳！”夏恒冷哼一声，“但我现在还没有同闻仲一战的底气和实力，告诉我，你有没有办法拖延？”
“这个……北海犯境，首当其冲者乃是那北伯候崇侯虎。不过按大商军律，四大诸侯只有对内征讨不臣的权力，对外用兵则必须由朝歌自己动手！”姜环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但北海乃大商故地，北伯候亦有守土之权。若夏族长能出重金买通崇侯虎，与其共演一处大戏。只要在闻仲抵达北海之前，崇侯虎‘平定’叛乱，那闻仲就只能无功而返！”
“我听说那崇侯虎贪权好财，为讨好商纣竟常年不回领地。如此奸邪佞臣，想来不难收买！”夏恒闻言不由点了点头。
“我和那崇侯虎颇有些私交，夏族长若不嫌弃，我愿玉成此事！”姜环连忙说道。
“哦，难得你有如此好心。说来听听，想要什么报酬？”
“姜环只想以此证明自己的价值……”
“说人话，明明是真小人，装什么伪君子！”夏恒起身轻斥。
“夏族长果真慧眼如炬，我为族长挡住那太师闻仲，族长可否为我取下那姜氏父子的人头！”
“你想让我攻东鲁？”
“实不相瞒，我自幼在东鲁长大，在那里颇有些依仗。若族长答应，东鲁地形图我会一手奉上，另外，东夷诸部也会起事策应族长！”姜环不无鼓动的说道。
“你不是被那姜家给养大的么？”
“姜文焕那贼子从小便把我当下人使唤，那东伯侯姜恒楚更为攀附权贵，将……她送入殷纣宫里，此皆不共戴天之仇……”姜环先是愤声斥责姜氏，转而又不无诱惑的说：“东鲁部落林立，上古东夷诸部至今时叛时降，其中不少仍心念夏国，此乃天赐夏族长之地！”
“如击东鲁，那冀州就是必经之地，冀州候苏护倒也算个人物……”夏恒稍稍一思量，北海即使有杞国之民注入，但环境恶劣不宜耕作，以之与中原相抗，只能争一时之长短。东鲁有鱼盐之利，虽然现在亦未开发，但却比北地环境好上许多，“此事，我应下了，崇侯虎那厮就交给你去处理。但若办事不利……就算你躲在朝歌城里，我也照样杀你！”
姜环连夜被送出城去，石然颇有些忧虑的说道：“这人是个疯子，只怕以后会伤人伤己！”
“疯子亦有疯子的用处，此人心智已狂，离死不远，到时在朝歌城中必会搅动一番风雨！”夏恒心知姜环在不久之后便会在费仲的算计下去行刺商纣，随后又反诬姜皇后一起赴死。类似这种人爱之愈深便恨之愈深，最终难免一个惨烈结局，“不过若其能为我们打开东鲁之门，这也是我们北海崛起的机会！”
“我始终有些担忧……”石然话未说完便被夏恒打断。
“石翁，莫再提这等扫兴之人！”夏恒挥手神秘一笑，“随我去迎接新来的神将如何？”
“固所愿也！”石然闻言马上来了兴致，随即又神神秘秘的问：“你小子和我说实话，铁木真他们不是禹王派来的吧？”
“为什么这样说？”
“我观他们对禹王全然无知，所以必定不是王上所遣！”石然很确定的说，“而且，如无意外，禹王陛下如今可能……”
“可能什么？”
“不提了，到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石然颓废的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样不是很好么！”夏恒闻言轻笑道。
“也罢，左右你是禹王后裔这点确定无疑，所以无论采用何种方法，老夫都愿助你一臂之力！”石然愣了一下不由苦笑。
“能有石翁相助，乃是夏恒的运气！”
……
边走边说，两人来到城主府后方。大堂之中蜡烛明灭，平添几分阴森鬼气，而鬼气的源头则是地面
钟无艳摆脱廉颇的纠缠，和钟馗一起巡逻在大街上。混战之时，正是钟馗用镰刀将魔礼红拖入大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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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幽蓝色的镰刀带着“呜呜”呼啸声遥遥飞出。一个猝不及防的佳梦关兵士被从角落中拖拽出来。
“杀，杀光这群蛮子！”一群躲藏的士兵随之冲出，待他们冲到钟馗面前时却不由呆立当场，“怪……怪物！”
“虚空清道！”钟馗可不管敌人怎么看他，他的职责只是清理街道而已，一道恐怖的冲击波以其为中心爆发出来。反抗的佳梦士兵在满脸惊恐中被击飞出去，落地已然全无声息！
“他们……死了！”钟无艳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魑魅魍魉的灵魂将永远在我的身体中哀嚎！”钟馗边说边继续进行自己的清理工作。
钟无艳呆立原地，一股凉意自她的心底蹿出，她心中不由暗想：“墨翟老师为什么要制造这种可怕的东西……”
与此同时，夏恒坐在原本魔礼青的位置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跪在下首的文士。此人正是被箕子派来挑拨北海战事的，如今被石然捉回来，一身遮掩形貌的袍服也被除去，露出一张猥琐不堪的脸来。
“你是箕子的家臣？”
文士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像是死了一般。
“不说也没关系，你在城里这么高调，想不认识你也难！”夏恒自娱自乐般的喃喃自语道。
“……”
“听说就是你挑动魔家兄弟对北海出手的？”
“……”
“你这人也忒没趣，都在反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道理你不懂么？”
“夏族长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文士终于开口。
“那要看你的生路对我而言有没有价值？”夏恒不以为意的说道。
“朝歌城中有不少反商之人，我可以为您换取他们的帮助。”文士激动的说：“商军的情报、粮草、军械……所有您需要的东西！”
“说实话，我对这个兴趣不大！”夏恒笑了笑，“你难道就没注意，我的士兵都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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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鲜花着锦般的大商朝，内部却被自己人啃噬的如同筛子一般……啧啧！”
“帝辛贼子，我必杀他！”文士满脸狰狞道，“况且，吾非殷商之民，与那箕子也不过合作而已！”
“敢问阁下是……”
“吾名姜环，出身东鲁姜氏！”文士朗声说。
夏恒闻言心里不由一愣，姜环不就是后来帮费仲陷害姜皇后的人么，据说是东鲁家臣，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你即出身东鲁，和如今大商皇后可有什么干系？”
“她是我的，也只属于我……当年我缺衣少食，是她从路边救下我。从此我们一起长大，我平生最幸福的事，就是躲在一边远远看她嬉笑玩耍。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模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姜环脸上显出迷恋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
“可她是大商皇后！”夏恒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单相思是个人权力，别人无从干涉。但因爱生恨，偏执报复就绝对是病，还是让人不齿的病。
“那不是她愿意的，她心里是有我的……一定有我的！”姜环竭斯底里的朝夏恒嘶吼，若非被身边武士压住，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一个偏执狂……”夏恒心里默默想，这种人生来就为毁灭而存在，而且伤人伤己，“不过偏执狂好啊，可以做常人做不到的事！”
“你只要一日反商，我便一日助你！”姜环慢慢冷静下来，脸上的肌肉依旧在不自然的抽动，看着极为怪异。
“我有钱、有粮、有兵……你能助我什么？”夏恒微笑着问。
“夏族长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做到！”
“我需要时间，需要人口，你能做到么？”
“这……不瞒夏族长，此次佳梦关陷落，不用多长时间，太师闻仲就会北伐！”姜环皱眉道。
“我自然清楚，这其中少不了你现在主子的功劳！”夏恒冷哼一声，“但我现在还没有同闻仲一战的底气和实力，告诉我，你有没有办法拖延？”
“这个……北海犯境，首当其冲者乃是那北伯候崇侯虎。不过按大商军律，四大诸侯只有对内征讨不臣的权力，对外用兵则必须由朝歌自己动手！”姜环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但北海乃大商故地，北伯候亦有守土之权。若夏族长能出重金买通崇侯虎，与其共演一处大戏。只要在闻仲抵达北海之前，崇侯虎‘平定’叛乱，那闻仲就只能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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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得你有如此好心。说来听听，想要什么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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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人话，明明是真小人，装什么伪君子！”夏恒起身轻斥。
“夏族长果真慧眼如炬，我为族长挡住那太师闻仲，族长可否为我取下那姜氏父子的人头！”
“你想让我攻东鲁？”
“实不相瞒，我自幼在东鲁长大，在那里颇有些依仗。若族长答应，东鲁地形图我会一手奉上，另外，东夷诸部也会起事策应族长！”姜环不无鼓动的说道。
“你不是被那姜家给养大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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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击东鲁，那冀州就是必经之地，冀州候苏护倒也算个人物……”夏恒稍稍一思量，北海即使有杞国之民注入，但环境恶劣不宜耕作，以之与中原相抗，只能争一时之长短。东鲁有鱼盐之利，虽然现在亦未开发，但却比北地环境好上许多，“此事，我应下了，崇侯虎那厮就交给你去处理。但若办事不利……就算你躲在朝歌城里，我也照样杀你！”
姜环连夜被送出城去，石然颇有些忧虑的说道：“这人是个疯子，只怕以后会伤人伤己！”
“疯子亦有疯子的用处，此人心智已狂，离死不远，到时在朝歌城中必会搅动一番风雨！”夏恒心知姜环在不久之后便会在费仲的算计下去行刺商纣，随后又反诬姜皇后一起赴死。类似这种人爱之愈深便恨之愈深，最终难免一个惨烈结局，“不过若其能为我们打开东鲁之门，这也是我们北海崛起的机会！”
“我始终有些担忧……”石然话未说完便被夏恒打断。
“石翁，莫再提这等扫兴之人！”夏恒挥手神秘一笑，“随我去迎接新来的神将如何？”
“固所愿也！”石然闻言马上来了兴致，随即又神神秘秘的问：“你小子和我说实话，铁木真他们不是禹王派来的吧？”
“为什么这样说？”
“我观他们对禹王全然无知，所以必定不是王上所遣！”石然很确定的说，“而且，如无意外，禹王陛下如今可能……”
“可能什么？”
“不提了，到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石然颓废的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样不是很好么！”夏恒闻言轻笑道。
“也罢，左右你是禹王后裔这点确定无疑，所以无论采用何种方法，老夫都愿助你一臂之力！”石然愣了一下不由苦笑。
“能有石翁相助，乃是夏恒的运气！”
……
边走边说，两人来到城主府后方。大堂之中蜡烛明灭，平添几分阴森鬼气，而鬼气的源头则是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