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的狼狈，非常的卑微。

但是。

卑微也好，没出息也罢。

只要能跟阮乔继续在一起，他统统都无所谓！

让他把姿态放到最底都可以！

“小乔，我都没说不要你，你也不准说不要我的话！你答应过我的，你承诺过我的......”

祁湛额头抵着阮乔的，笑得比哭都难看。

仿佛受了欺负，受了巨大的委屈的人——

是他。

阮乔也没想到祁湛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退让跟包容，让她更加无地自容了。

“可是，阿湛......”

祁湛烦躁的笑，手指按住阮乔的嘴角：“不要说了！没，没有可是！只要你不提分手，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接受，我都可以不在乎。”

这一刻，他比阮乔还害怕。

五年了，总算是看到点希望。

他没办法接受希望破灭。

担心自己又被拒绝，担心再一次被阮乔拒之千里之外。

祁湛最担心的，还是阮乔心里仍旧想着封御琛。

甚至这一次的事件之后。

她可能再回封御琛身边！

“小乔，不要再说这样算了的话，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这么说！”

祁湛把嘴唇贴上阮乔的头。

这一刻。

他颤抖的比阮乔还厉害。

“你......你不能不要我的......你不要我，就没人要我了！”

阮乔长睫低垂，眼泪复又滴进碗里。

她倒是真的没有再跟祁湛提分手了。

......

一碗粥吃完。

头发也被祁湛擦干了。

他像是怕她跑了一样，哄着阮乔睡着，听她呼吸均匀后，才把她额头吻了又吻，恋恋不舍的离开。

听到关门声，阮乔原本紧阖的眼睛重新睁开。

眼神里没有半点困意，唯有浓浓的悲伤。

这一晚之后。

阮乔在房间里足足呆了几天。

减少了所有不必要的活动。

整天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

连一日三餐都是佣人送进房间里来的。

她自然也没吃多少。

至于外面的情况如何了，有没有变天，阮乔一点都不在乎。

她安安静静睡着，祁湛也不多打扰，更不会对她提外面的事。

他每天都会过来陪着她。

发现她是真的困倦到睁不开眼，祁湛反而放了心。

几天后。

阮乔窝在被子里，正睡的熟。

床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最近裴氏集团的事，阮乔都交给了副总打理，并没有任何公事来烦扰她，她都不知道谁会这时候找她。

阮乔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手机。

半眯起一只眼睛。

手机页面上，是一则未读的微信消息。

她胡乱的用手指划开。

页面对话框上。

简单的两个字。

【聊聊？】

对面的微信没有备注名字。

一连串的省略号。

头像也是极简的一片灰色。

阮乔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加过这号人物。

聊聊？

聊什么？

她有些烦，半梦半醒间，刚想关掉手机。

视线瞟到，自己给这个人发过消息，是一段视频。

两个人的对话框，除了这段视频，再没有其他消息。

阮乔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加好友的时间。

以及点开的视频内容。

记忆，倏然被拉回荣成会所的那一晚。

【视频我已经传到我手机上了，你跟林昊的事，我会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