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终于有机会面对面。

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小夜毫不畏惧比自己身形高大太多的封御琛。

在封御琛面前站定，他下意识的扭头看治疗室的房门。

阮乔在里面呢......

小家伙是从宋婉宜口中，得知阮乔情况不好的。

再加上祁湛爹地又是这个样子。

小家伙内心深处最在乎的两个人，同时受伤病重。

这对他的心态影响太大了！

此刻祁夜再看封御琛，不仅仅觉得愤怒，还有很深的恨意！

封御琛被小家伙毫不掩饰的恨意刺痛。

“小夜......”

祁夜童音充满厌恶：“别叫我的名字！”

封御琛哑然。

祁夜朝前一步，语气亦发怨恨，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抢走她？！”

封御琛：“什么？”

小夜咬紧牙关，淡色嘴唇抿出跟封御琛相似的弧度。

“如果不是你抢走她，我爹地不会自己孤零零回来，然后大意被人算计。爹地现在肯定好好的正跟她在一起，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不会出事，我爹地也不会！”

“都是因为你！他们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家伙几乎是愤怒的指责封御琛。

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他身上！

“都是你的错！”

封御琛瞳孔里写满诧异跟错愕。

平生第一次，哑口无言。

如果说这话的，是其他人。

此刻怕是早已经被封御琛拧断了脖子。

可是......

这么指责、仇恨、厌恶他的。

是他失落多年的亲生儿子。

封御琛的心，不可谓不痛。

但他没办法训斥小夜。

他亏欠儿子太多了。

想到小家伙遭受的一切，封御琛说不出任何对他严厉冷然的话。

封御琛朝前一步，神色温柔。

“小夜，你真这么认为吗？都是我的错？”

祁夜后退，警惕防备封御琛的靠近。

“难道不是吗？！你如果不抢走她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

封御琛说：“小夜，爹地没有抢走她，她本来就是爹地的。”

祁夜骤然凶狠起来，攥紧小拳头。

“你住口，你才不是我爹地！”

小家伙极其反感封御琛这么说。

他再一次的强调：“我只有一个爹地！就是在祁家的爹地！还有，她根本不是你的！明明是爹地先遇到她的，是你抢走的！”

封御琛喉间发哽，沙哑低声：“不，小夜搞错了，是我先遇见她的，五年前，她就是我的了！”

祁夜愤怒：“你说谎！”

封御琛说：“你看念念就知道了，如果我没有早遇见她，念念从哪里来的呢？”

妹妹。

五岁的妹妹。

祁夜凶狠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柔、软。

他是厌恶封御琛。

但是不能否认。

他太喜欢妹妹了。

念念乖乖巧巧的，像个小太阳一样的活泼，是照进小夜心里的光。

祁夜不说话了。

封御琛说：“如果论先来后到的话，是祁湛从爹地身边带走了她的。”

祁夜冷冷别开小脸，“那又怎么样？祁湛爹地说，你伤害了她，你没资格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