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御琛不懂阮乔的意思。

阮乔眼泪重新掉下来，哽咽吸气，恨恨的说：“你，你想，再让我死，一次是吗？”

封御琛不明白阮乔为什么会这么想他。

但是她眼中的恨意不似作假，十分强烈。

封御琛踉跄两步，急声道：“不，不不，我从没有想过让你死，五年前没有，五年后也没有......我想护你都来不及，我怎么可能那么对你呢......我从没有忘记过你......”

他的辩解那么急切，半点没有从前高不可攀，拒人千里之外的尊贵傲然。

什么自尊骄傲，什么凛不能侵，高不可攀。

他现在只怕......会被阮乔讨厌。

祁湛表情略难看，甚至内心有些紧张。

他很怕阮乔原谅了封御琛，接受了封御琛。

搂阮乔肩侧的手，轻轻收紧，泄露了祁湛的不安。

阮乔安静听完封御琛的话。

她忽闪了浓密的睫毛，原本恨恨的眼神，变成了一点茫然。

“五年前，你，想护着，我？”

封御琛喉咙发紧，“是。”

“你，没忘记，过，我？”

封御琛点头，心潮汹涌，“是。”

阮乔明眸又眨了眨，望着封御琛深情的目光，她像是福至心灵般，懂得了什么一般，嗫嚅的猜测。

“你，喜欢，我？”

这个问题，如同最犀利精准的箭，击中在场的两个男人的心！！

祁湛英眉紧皱，神情慌乱的去扶阮乔的双肩，想要阻止她继续说话。

“小乔......”

封御琛却神情微喜，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悸动与激狂。

阮乔愿意听他讲，她愿意相信自己了？

他摇摇头，苍白薄唇字字郑重，“不，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从五年前就开始爱你了。”

封御琛一贯情绪内敛克制，隐忍自持。

这样热烈直白的话，若是搁从前，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但是......

他愿意讲给阮乔听，只讲给她听。

就像是阮乔之前跟他说过的，如果她喜欢听，他可以每天都对她说。

阮乔听到他这样的告白，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低了低头，呐呐的自语：“哦，哦......这样啊，原，原来，你爱我。”

“是。”

封御琛再一次肯定回答她。

他爱她。

整整五年，从没有变过。

阮乔倏然抬头，病态的小脸充满恨意！！

原本茫然的眸色，被怒火替代。

她在祁湛怀里，如秋风瑟缩，单薄双肩抖的不成样子。

甚至顾不得口中几乎要咬断的舌尖，口中含着血跟泪，不顾一切的冲他凄声大喊。

“那你，五年前在哪里！？你明知道，你知道我怀了念念，八个月，整整八个月，你没有来看过我一次！！！”

“我爷爷被害死时，我被人强行按在手术台上，痛苦挣扎的时，你怎么不现身说你爱我！！”

“宝宝难产降生，连都哭都没哭出一声，浑身发紫，就被人扔进了垃圾桶，你又在哪里！！你为什么没有出现！！”

“你不是想要保护我吗？你不是爱我吗？！你为什么不出现救救宝宝！！！”

阮乔口中舌尖溢出鲜血，每吼一声，就有血迹从嘴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