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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绝对的客观、绝对的冷静...)

139-单兵14

周日, 乘风预约了一个机位,继续研究项云间的数据资料。

她还是没什么头绪,只能将项云间的视频翻来覆去地播放, 看能不能从中找到突破点。

无奈这人打过的比赛比乘风坑过的人还多,乘风加班加点地工作, 始终没找到什么收获。

老罗知道后, 强制性喊她出来。

“一天时间。”老罗说, “学习要注意劳逸结合,放下作业,带你出去散散心。”

乘风私以为, 老罗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喊她出门,肯定是有什么不外传的经验要教授给她。

当车辆停在一家博物馆门前,乘风萧瑟地站在游客中间,抬头从上至下将“非常规机甲残骸博物馆”几个大字扫了一遍, 忍不住生出那么点儿怀疑来——老罗是不是项云间那边派来的人?项某人的业务已经延伸到指挥系了吗?

老罗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外套里抽出两张卡片,递了一张给乘风, 告诉她检票处的隔壁可以凭券免费兑换一根雪糕。

乘风乐颠颠地去了, 透过玻璃橱窗看着里面各式栩栩如生、以机甲为模型的特制雪糕,让智能机器人给自己拿了手操机甲的款式, 举在手里朝老罗跑去。

多好的人啊。

老罗真是一个慈祥的长辈!

老罗缓步走着, 见她过来, 抬手一指以作示意。

室内的暖风从开合的门缝里泄出,乘风刚刚走近,已经闻到一股类似硝烟的味道。

踏进大门后, 乘风下意识地仰起头, 朝天花板上扫了一眼。

室内场馆高达五六米,灯光明亮又不刺眼。以二十平米左右为一个单位, 用不同的灯具配合全真投影的设备,营造出迥然相异的氛围。

最靠近门口的,是一个黄昏沙漠的主题。

这家场馆里的展览品全部都是虚拟投影。将机身等比缩小成两米上下的高度,摆设在各自场景中。

乘风望着那架分明已经损毁了大半的机甲,还是感受到了它的巨大与威势,在头顶光色的映衬中,连飘扬着的黄沙变得更具真实感,仿佛她此刻正这一片荒凉的戈壁之中。

老罗移步到角落,略微抬起头,平静注视着机身,问道:“你知道这台机甲是怎么被击毁的吗?”

乘风沿着机身走了一圈,仔细观察机甲的损毁部件。

这台红白相间的机甲生前应该近距离遭遇过大火力的武器轰击,导致手臂断裂,机甲头部的金属近似溶解,驾驶舱附近一圈都带有被高温灼烧后的黑色痕迹。

从机身的损毁程度来看,这炮火应该是从脑袋上落下来的。

乘风把自己的答案说了,老罗转过视线,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身上,摇头道:“不对。”

乘风狐疑,又对着打量片刻,终于找到了遗漏的细节。

机身侧面存在大面积的凹陷,然而驾驶舱附近的金属板是多层加固过的,从现有的烧痕来看,击中的炮火不足以打出这种程度的变形,受力的方向也不大正确。

所以这一炮的伤害看似强悍,但并不是致命的攻击。

可惜投映的机甲是在经过一定技术复原后,以站立的姿势陈列在平台上的,关键部位的构造也经过了模糊处理,乘风一时看不出来太多。

她摸了摸耳朵,胡乱猜了个答案:“被压的?”

老罗略微惊讶,没想到她这么敢想,随即颔首道:“被空投的物资砸死的。”

乘风自己倒是吓了一跳,顿时觉得这台机甲的光辉黯淡了。

不是说军队里能驾驶机甲的人,都是各项素质顶尖的单兵吗?怎么还能出现这么不聪明的操作?

老罗补充道:“准确来说,是运输物资的信号被敌方截取,运输机被迫进行空中投放,两台机甲在争抢紧急物资的过程中,破坏了物资箱的降落系统,彼此牵制,混乱中被砸到了。”

乘风错愕之余,抬手想摸,不出意外地扑了个空。

老罗率先转身,走到另外一个展位前,问跟在后头的乘风道:“那你知道这台机甲是怎么损毁的吗?”

这机甲看着没什么大毛病,机身外壳上只有一些坑坑洼洼,还有就是脏,土黄土黄的像个出土文物。

乘风自觉摇头。

老罗对这些机甲的由来跟变迁显然是如数家珍,熟稔道:“这一台机甲的痕迹,是因为驾驶员想要救人,冒险立在斜坡上,结果土坡崩塌,在战区埋了三天。”

乘风愣愣道:“啊……”

“不过人没死,后来被挖出来了。”老罗笑了下,“虽然被挖出来,但是机甲受到敌军的电磁干扰,内部线路已经烧毁大半,不适合修理,加上部件老化,干脆报废了。”

乘风有点明白这个“非常规机甲残骸”的意思了,恍然大悟道:“这里的机甲,不会全部都是因为意外损毁的吧?”

“没错。”老罗迈步走向场馆中心,停在灯火通亮的地方。头顶的光源在他的镜片上反出了银色的流光,遮掩住了他有些浑浊的眼睛。

老罗摘下眼镜,习惯性地抽出布帛进行擦拭,嘴角上扬,表情慈祥语气中却夹杂着一点严厉道:

“在实战里,有无数难以预测的变数,最不缺的就是逆转。你应该能看见那些机甲残骸上遗留的作战痕迹,它们都证明一个道理,能站到最后的不一定是最强的。对于我们数据分析师而言,环境里所有的元素,都可以是我们的武器。比对手更快一步预知变数,利用对信息的主导把握战局的主权,就是我们的另外一杆炮,也是最防不胜防的一把刀。这把利刃,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

他戴上眼镜,指向前方蔓延至尽头的虚拟机甲。

“这些真正在生死线上徘徊过的战士,其实能教给我们更多,就算只剩一具残骸,也凝聚着他们多年的血泪经验,他们的弱点就是项云间的弱点,不知道你能参悟到多少。”

乘风若有所思。

老罗轻笑,招手道:“走吧,时间不多了,我们天黑前要回去。”

老罗带乘风逛了大半个展区,五点左右离开博物馆,把另外一张卡片也交给她,让她去隔壁换雪糕。

将乘风送到学校门口后,老罗降下车窗,微微朝外探出头,最后同她说了一句:“放空。别忘了我们数据分析师的职业素质是什么。”

绝对的客观、绝对的冷静。深谋远计,一击致命。

乘风曲起两根手指,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各自转身离开。

·

乘风跟项云间,如今都是联盟大学的种子选手。两人打的虽然不是总决赛,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本届最大看点。

为此联大提前开放了观战系统。体育馆、活动中心,以及大操场,都会实时进行大屏全真投影,校内学生可以提前十分钟进行选位,随后其余观众席位将对外界开放。

钟逸捷请求隔壁的技术工赞助了他们的手速,第一时间选到体育馆的绝佳观影点。

比赛当日,早晨刚过十点,钟逸捷就提前半个小时,端着饮料刷卡进场。

此时场馆里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到位。大部分都是非本专业的学生,过来看个热闹。

不得不承认的是,钟逸捷的五宿开得可能不是最好的,但颜值一定是最高的。

他坐下后,给室友发了两条短信,让他们也赶紧就位,抬起头,发现周围人的目光都聚拢了过来。

钟逸捷扯了扯衣领,脸上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顶住了众人的视线。忽然,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紧跟着熟悉的绿色军装从后排座椅跳了过来,停在他的隔壁位置。

钟逸捷缓缓扭过头,看向那个带了自己三年的体能教官,灵魂不自觉颤抖。

“巧啊。”教官搭着他的肩膀,露出魔鬼般的和善微笑,朝自己兄弟介绍道,“我学生,开五宿的。手操刚技改的时候就输给过乘风,这次决赛又没对上,上一把直接淘汰了,你说有什么用?”

钟逸捷面部略微扭曲,还是忍下了这个屈辱。

恩师。

这可也是一位恩师。

他这叫尊师重道。

他们身后隔着一排座位,是两个抢票进来的社会人士,此时正在窃窃私语,谈论这次比赛。

钟逸捷听力好,听到了大半,五句里面有三句都是叹息。

“乘风跟项云间那么早就打了,想想很可惜啊,再狡猾的联大,也耗不过三夭的随机匹配。”

“联盟大学校长是哪个来着?找隔壁联军的同行问问吧,怎么给三夭塞钱。”

教官的大嗓门一如既往,直爽地道:“那可不一定,我觉得是好事。”

后面两人立马前倾身体,兴致勃勃地请教道:“大佬,分析一下?”

“没什么好分析的。单兵类的考核只看第一名,不是vp就没有了光芒,所以这一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