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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 123 章

“不如你展示展示你的水平,看看你能撬出什么东西?”

琴酒轻轻松松地张口,就将选择权交到了安室透手中,他拽了拽染血的手套,随手将燃烧的烟蒂丢到地上。

烟蒂浸在血水中,一缕轻烟升起,很快就熄灭。

安室透的目光追随着烟蒂移动,在琴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后,他才装作冷淡地道:“我要先看看录像,只有知道你前面做了什么,我后面才好发挥。”

琴酒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将手套摘下随手放在一边:“我没空陪你在这浪费时间,既然那位先生给予你信任,希望你别做小动作。”

安室透没说话。

他对这个基地不了解,不管之后到底怎么样,至少是在今天,他还带不走神谷哲也。

琴酒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整齐的药剂:“如果这家伙撑不住了就给他注射一支,不用担心弄死,他没那么容易死。”

“万一死了呢?”安室透不知道什么心态,怼了一句,“他没死你手上我还真的挺意外。”

琴酒扯出一抹冷笑:“他当然不会死。”

安室透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笃定,利口酒的体质很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甚至说,他觉得都不需要他下手,神谷哲也能不能挺过去都说不准。

起码自他进来以后,后者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已经封闭自我的一具尸体。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就快走吧。”安室透佯装不耐烦地道,“也不要耽误我时间。”

琴酒“呵”了一声:“希望你这份自信可以坚持到最后,这家伙的嘴可不是一般的硬,也不知道那群公安的老鼠对他灌了什么汤。”

安室透拳头紧了紧,露出个嘲讽的笑:“是啊。”

“录音笔和你要用的营养剂放在那。”琴酒难得大发慈悲地提示了他一句,用下巴比了比远处的小格子。

组织里的营养剂,安室透还是比较熟悉的,跟压缩饼干差不多的效果,一管顶半天。

连这个都准备好了,是真的打算长期作战?

可只说给他用?

安室透问了句利口酒怎么办。

琴酒道:“人类不吃食物最多能活一周……再弱一点也有个五天,你最好再两天内解决。”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罢,穿着风衣的银发杀手踩着血水拉开铁门,直直朝暗道出口走去。

安室透只觉得脚下缓缓升起一阵寒意,哪怕是在组织里待了那么多年,他也已经为这般做法感到毛骨悚然。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琴酒的心情诡异得很好,哪怕一直被他怼,都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

难道用酷刑对待利口酒,就这么让他愉悦吗?

安室透有些机械地转头去看神谷哲也,后者只是阖着眸,静静地靠在那椅子上,只有胸口的轻微起伏象征着他此时还存活的状态,但又好像是呼吸都用尽了力气。

监视器……

安室透觉得他的眼睛传来一阵刺痛。

[啊啊啊啊啊??!]

[是我的问题吗?我怎么点不进去漫画页?还跳出提示说内容有问题要求整改?]

[楼上,不是你的问题,是因为老贼画的这章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太过于血腥暴力,才放出来五分钟就被锁了]

[卧槽,老贼到底画了什么东西,这得多大尺度才会全话一起锁的?]

[看标题……血色沉沦?我总有一中不详的预感(咽口水)]

[呜呜呜呃啊……¥!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

[救命,姐妹你看到了什么,你这样我很慌啊]



[等,等我哭完再说呜呜呜,我截图了,可是我现在哭得停不下来,呜我不行,我不想看了(企鹅抱头眼泪汪汪jpg)]

[到底画了什么啊啊!我好怕!你们快谁发点图——]

[图x15,我没截完就被锁了,但总之就是红黑方交换人质后,透子佯装被w催眠,接下任务去审讯哲也,然后是透子视角的……]

[我氧化钙t木啊的!老贼你怎么做到开局一张全是血的,自己画的时候不会做噩梦吗?]

[去你mua的老贼呜呜呜呜,你是人吗?你这他妈真的画?你真的来这一招?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想死啊,我都快哲也ptsd了你是人吗?]

[我觉得这已经不是刀子了,这是斧头,这是意大利炮……专门打我的(哽咽)]

[遍体鳞伤的白发青年躺在鲜血里奄奄一息,那双浅金色的眸里完全倒映出任何光影,只留下一片死寂]

[呜呜呜呜我看着好痛真的好痛,有容嬷嬷扎紫薇的感觉了,问题是这还不是扎,是拔啊呜呜呜,我的手指都幻痛了真的]

[哲也……以后再也不能用钢琴线了,我的ptsd又要换一个了?(精神恍惚)]

[琴酒审讯起来这么狼灭的吗?我一开始还以为老贼只是跟我们开玩笑,这剧情差差不多就过去了……]

[我泥马,我一直以为名柯里的黑方就是逗乐子的,结果搁着一出,真的血压直接拉满,我现在就真的想弄死他们]

[琴酒,安格斯,我这辈子没有被纸片人气成这样,我真的打字的时候手都在抖,真的,我现在看着都反胃]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情撕碎给别人看,但是这撕的有点过头,我直接哭瞎了看不到]

[我不敢想象在现场看到这一幕的透子到底是什么想法,甚至在半个小时前,红方还在为景光的平安回归高兴,还在为瓦解组织信心满满,可是在他们喜悦的背后,哲也却疼到甚至无法保持清醒]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哲也能够活着出去,那景光他们也会崩溃的吧?我现在竟然觉得他还是早点解脱好]

[三天了吧……我记得距离他们被抓是过了三天,所以哲也三天就是不吃不喝地一直在被折磨,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呜呜呜我哭得好大声,他为什么不说啊?安格斯不是洗脑了他很多次吗?怎么会什么都问不出来……]

[呜呜呜哲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好,我现在巴不得你是纯黑的,不要去光明那一方了,太痛了,真的太痛了(哽咽)]

[因为哲也专门规避了接收红方的情报,自己透露信息也是用超隐晦的方式。所以安格斯的洗脑对他无效,不过看来安格斯并不相信这点,又或者说是恼羞成怒]

[所以说他想拿透子打感情牌么……这也太屑了吧,怎么能邪成这样]

[不过哲也明明知道柯南他们的位置,这竟然也没说出来吗?看起来安格斯的洗脑水平不行啊]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哥哥桑太久没出来,大家都把他给忘了?]

[!!!!]

[我记得哥哥桑一开始的定位就是保护型人格吧,哲也被琴酒这样对待,他没道理不出来]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只有一个身体,伤害已经造成了,我还是不能接受……哲也就像是藏在阴影中的影子,想要脱离黑暗,可却会消散在阳光下,注定的悲剧]

[可安格斯知道么?]

[管他知不知道,如果哥哥还在的话,洗脑只对一个人格起效,那么他自然能瞒下信息——救命我为什么要在刀子山里面抠细节啊?疼死我了]

记[现在更恐怖的是哲也什么都没说,审讯的任务交给了透子,他如果下不去手就代表他身份的暴露,而他如果下手……]

[我破防了,破大防了,如果没有完结请不要踢我谢谢,我现在就麻溜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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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杀手出门后并没有沿着安室透前来的路线离开,他从另一端绕了个圈子,又坐电梯到了基地表层,直接推开最内侧的一扇门走进去。

房间里,翘着腿的白发青年正对着监控器磕瓜子。

那条灰色的围巾被他嫌热地丢在一边,假发和美瞳随意地乱放着,看上去格外邋遢。

琴酒看到神谷哲也这般模样,就觉得血压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他将沾着血的外套一脱,搭在一旁,坐到神谷哲也旁边。监控器里,安室透正在通过监控器看监控。

虽然这说法有些套娃,但看着金发卧底脸色阴沉如滴水的样子,神谷哲也还是忍不住感慨一声:“琴酒,你就应该去审讯组,而不是跑外勤。”

“唔,这么说好像不太准确,感觉你好像哪里都干过?”

琴酒是块砖,哪里要用往哪搬。

组织劳模冷笑道:“波本这个公安老鼠,心理素质倒是不错,我还以为他会当场露出破绽。”

“他出现破绽,你也要装作视而不见。”神谷哲也嚼着瓜子仁,“不得不说你演技是真的好,竟然一点也不笑场,贝尔摩德教你的?”

琴酒脸色扭曲了一瞬,他从口袋里拿出根烟,没点上,只是叼着,道:“没什么好演的,我就当那个模型是你。”

然后该怎么狠着下手就怎么狠着下手。

神谷哲也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不以为意地继续磕瓜子。

琴酒早八百年前就想搞死他了,结果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配合他的计划,让他嘴上占点便宜也无所谓。

反正他永远也不亏。

现在监控室内没什么动静,琴酒是动真格的,说审就是认认真真地审了两天,神谷哲也开始还有兴趣陪他对点台词,到后面甚至都懒得理了。

得亏他对着一具尸体还能折腾得下去,甚至表情动作都做得很到位,完全看不出来是在演戏。

神谷哲也把这归咎于琴酒的敬业上,而不是后者真的想打他。

不过琴酒鞭尸乌丸莲耶这中事情,怎么那么有喜感呢?:d

琴酒道:“你确定他会露出马脚?”

“五号还是蛮有欺骗性的吧。”神谷哲也戳了戳自己的脸,认真地道,“‘我’都要死了,他自然不会无动于衷,更别说已经限定好了时间,他肯定会想办法找出路。”

琴酒皱了皱眉:“可你一开始不是说里应外合?我不觉得‘利口酒’还能说出什么。”

毕竟现在的“利口酒”可是坚持了三天什么都没说、苟延残喘的叛徒,琴酒完全想不到神谷哲也还能想出什么花样来给波本提示。

神谷哲也:“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说起来……还是公安他们给我的灵感,真的是谢谢他们。”

多重人格到底是从哪里流传出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但总归就是威士忌其中的一瓶带的头。

然后这些家伙还跟论坛里应外合背刺他。

神谷哲也眯了眯眼睛,他这些仇可都记着呢。

琴酒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诡计,但看神谷哲也这表情就知道他一肚子黑水。

银发杀手再次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毫无察觉的卧底,被利口酒这副外表欺骗,真是有够可怜的。

“我先睡一觉好了。”咸鱼吃饱喝足,打了个哈欠,“等波本什么时候想动手再叫我。”



看戏其实也很累的,尤其是神谷哲也还要考虑五号和他本体的差距,免得安室透一个人折腾的时候穿帮。

比如两人的体质问题,还有五号脖子上无法避免的致命伤,前者可以用伤痕掩盖(比如乌鸦纹身),后者则是让琴酒自行发挥。

现在看来,琴酒发挥的效果大大滴好。

在咸鱼把瓜子壳往垃圾桶一扫,就想跑路的时候。

银发杀手身上散发出浓厚的杀气,他幽绿的眼睛倒映着神谷哲也慢吞吞挪着上床的身影——简直气笑了。

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利口酒可以活到现在,而不是之前就被人打死!

他重新转头去看监视器,决定将怒气转移到这只他暂且没法解决的老鼠上。

比如在利口酒睡醒前,去看看安室透的手段——竟然说他的审讯手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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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房间内。

在安室透进入房间后,琴酒就将审讯录像给关闭了,就像是中场休息一样。

安室透深呼吸了几次,才有了动作。

他伸手摸了摸录像装置,有些烫,显然是开了很久,用鼠标看了下进度条,下面猩红的进度像是用血染上的,竟然一时间还拖不完。

毕竟满打满算近三天的时间,哪怕琴酒花一半时间休息,剩下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录像是有必要看的,他必须知道神谷哲也前面到底说了什么,琴酒和安格斯到底又对他做了什么。而且,只要他看录像的时间越长,神谷哲也休息的时间也就越久。

现在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他更应该冷静下来。

想到这,金发卧底从旁边的洗手台那打了盆冷水,用纸巾浸湿。他走到神谷哲也旁边,将他扎在脸上的发丝拨开,用湿纸巾擦着他脸上已经有些凝固的血痕。

比起安室透刚刚进来时的清醒,白发青年现在显然是已经陷入了半昏迷,哪怕冰冷的水触到脸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安室透用手背测了测他的额头,发现神谷哲也的体温也已经是低到不太正常的情况,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

失血过多会导致身体脏器出现衰竭,严重会出现失血性休克乃至死亡,但组织显然没有打算给他输血,却又笃定他不会死。

又是实验吗?利口酒身上到底被改了多少东西?

金发警察磨了磨后槽牙,在没法确认房间里是否还有别的监控装置前,他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给神谷哲也处理伤口,只能让他勉强舒服一些。

这中憋屈的感觉……安室透承认,每次都是撞上安格斯。

他一定,一定要找机会把组织给端掉!

并不是很结实的纸巾在安室透轻柔的动作中蜷曲起来,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血色。

青年终于露出了整张脸庞,洁白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看上去格外易碎,他的唇紧抿,并没有血色,因为没有意识,他的头随着安室透的动作微微歪到一旁,贴在衣服的帽子上。

安室透皱了皱眉,将纸随手一丢,这件有些碍事的卫衣看上去就勒得慌,他得撕掉一些——

不对!

在触到帽子的一瞬间,安室透进入觉得指尖一麻。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放着的电机装置,上面的红灯显示着并没有启动。

他将自己的袖子拽下来包裹住手,有些粗暴地扯开卫衣的帽子,这才发现藏在衣领深处、青年苍白的脖颈上的那枚项圈。

那项圈不是常见的款式,而是泛着金属质感,如同小孩套圈的玩具,只有小指粗细,却勒进青年的皮肤,在他脖颈上勒出一圈青紫。

安室透忍不住空记手摸上了项圈,果然又是一阵酥麻。

怪不得神谷哲也完全没有挣扎的动作,这换谁都动不了。

他第一次有了爆粗口的想法,这组织里到底有多少折磨人的玩意是他没有见过的?

金发卧底表面毫无波动,仿佛只是用冰冷的审视态度来看检查琴酒留下的伤痕,只有安室透心里知道他此刻连控制住手抖都用了全身的力气。

他估算着时间,快速将神谷哲也身上检查了一遍,又装作熟悉设备的样子把房间里的东西又摩挲了一遍,最后才不情不愿地坐回录像前。

只要点下确定键,一切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安室透只庆幸在这的还好不是诸伏景光,没有亲身见证这一切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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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开始是一片黑屏,逐渐变亮,隐隐还能听见琴酒和安格斯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杂音太多,安室透听了几遍也没听清,只能依稀猜测他们是在谈神谷哲也的事情。

接着,画面变亮,首先出现的是琴酒那张冷淡阴鸷的脸,以及被仿佛是围巾成精的安格斯摔到束缚椅上的神谷哲也。

与神谷哲也只有发色不同的青年俯下身,将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的前者给扣到椅子上,那双异色瞳里还带着一丝疯狂和趣味,仿佛是即将进行一场好玩的游戏,并为此感到高兴。

两人贴得极近,仿若双生的样貌并不能给他们之间增加一丝温馨的氛围,反而像是同类吞噬一般,形成灼眼的撞色。

神谷哲也没什么反应,他只是冷淡地垂着眸,没做声。

安室透从他微微颤抖的手指能看出他此时并不是很好受。

“三天时间啊,不多不少刚刚好。”安格斯用沙哑的嗓音对琴酒道,“交给你了。”

琴酒将录像装置摆好,冷淡地说:“我心里有数。”

他从旁边扯了双手套戴上,将有些碍事的长发拨到脑后,接着才对安格斯道:“您要留在这看吗?”

已经确认身份是boss的青年并没有回琴酒的话,他只是再次看向神谷哲也,声音压低:“你真的不打算说吗?关于你告诉了那群公安的走狗什么信息,以及他们的所在地?”

白发青年垂着眸,什么都没说。

琴酒嗤笑一声:“他不会说的,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我确实知道。”安格斯直接冷下脸,他阴沉地道,“不需要留手,琴酒,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琴酒眯了眯眼,两人如出一辙地杀气四溢。

似乎是不想再看到神谷哲也视若无物的眼神,安格斯直接转身离开,把铁门“咣”出了巨大的声响。

看视频的安室透一怔,他没想到安格斯竟然离开得那么早,似乎并不想看接下去的画面。

更令他有些讶异的是,在安格斯离开后不久,一直无动于衷的神谷哲也反倒是开口了。

他微微侧过头,声音微弱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