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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第53章情敌见面

为了乌桃过去叶蕴年家的事, 不光是孟士萱操心,宁妙香也早早忙活起来,一大早跑去王府井排队买了几样干果点心, 有核桃黏,有奶油栗子面蛋糕, 反正能买到什么就是什么了, 也没法太讲究,好歹看得过去就是了。

乌桃倒是有些过意不去:“妈,也不至于那么操心, 咱家条件就这样, 再装也不像。”

宁妙香:“好不好的, 咱也得让人家知道咱诚心。”

乌桃便也不说话了。

她自然很喜欢叶蕴年,但她并不希望妈妈那么竭尽全力,她觉得顺其自然好了。

不过这话她也没说, 有时候心里的想法, 也未必就说出来,毕竟无论是孟士萱还是妈妈, 都是为了自己好。

于是最后, 她终究穿上了孟士萱的棉袄,又套上了自己新做的两用衫和灯芯绒裤子, 细心扎了辫子, 戴上那条羊毛围巾,之后提着妈妈一早买来的干果点心篮子, 过去找叶蕴年。

她才出胡同,就见叶蕴年竟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看到她, 黑眸便发亮, 笑了。

乌桃便忙跑过去:“你等了多大一会了?”

叶蕴年顺手接过来她的篮子:“才到。’

乌桃:“那就好, 我还怕让你等的时间长了呢。”

叶蕴年:“没事,时间来得及,我们过去河那边车站等车。”

乌桃:“好。”

叶蕴年便和她边走边说话:“篮子里是什么?”

乌桃:“我妈一早买的,说都是好吃的,核桃黏,还有奶油栗子糕什么的,也不知道你妈喜欢不喜欢。”

叶蕴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妈,我妈挺喜欢你的,好几次问起你来,你不用多想,你带什么,我妈都会喜欢的。”

乌桃点头,她印象中的叶蕴年爸妈人都挺好的,他爸爸虽然严肃了一些,但她分明记得,最后一次见面,他还关心自己来着。

至于他妈,是高级知识分子,大学老师,是很有涵养的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温和的笑。

她心里便稍微安定了下:“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多提点下,不然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叶蕴年:“嗯,你放心,我知道。”

他又道:“其实我和我父母也有好多年没见了,也就是最近我回北京,才时常一起吃饭,我和他们也没那么熟了,还不如和你熟。”

乌桃便忍不住笑了:“你哄我玩。”

叶蕴年:“当然是真的,平时他们又不管我。”

乌桃想想也是,叶蕴年小时候他爸妈都忙,都是他爷爷和金奶奶管,后来更是被爷爷带走,好多年没回来。

乌桃:“他们也没别的孩子吗?”

叶蕴年扬眉笑了:“如果我有弟弟妹妹,我一定告诉你了。”

乌桃想想,自己也笑了,其实她就是被孟士萱爸爸的事气的,竟然下意识会想,当父母的和孩子关系疏远极可能是想要别的孩子了,其实叶蕴年家情况当然不一样了。

叶蕴年侧首看着乌桃;“你今天这件衣裳是新的吗?”

乌桃:“是啊,就是上次你陪着我一起买的料子做的,今天头一次穿。”

叶蕴年:“是挺好看的。”

乌桃其实也觉得还不错,抿唇笑了。

两个人说着话,过了桥,公交车站就在河对面了,谁知道走到桥头,迎面正好看到洛再久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筐,看着水淋淋的。

他看到叶蕴年和乌桃,愣了下,站在那里,不动了。

乌桃主动和他打了招呼:“再久哥。”

洛再久眼睛却看向叶蕴年,叶蕴年也看着洛再久。

洛再久面上便现出懒懒的嘲讽来,开口道:“乌桃,这是做什么去?”

乌桃正要说话,叶蕴年却已经说了:“我带着乌桃过去我家吃饭,你是洛再久吧?好多年不见了。”

洛再久微微眯起眼来:“是好多年不见了,我以为你离开了,是最近回来的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蕴年:“回来有一段了。”

洛再久松散地站在那里,慵懒的目光扫向乌桃,叶蕴年和乌桃走得挺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半米。

一对年轻男女,半米的距离并肩走着,在这个年月说明了什么,大家都清楚。

他扬眉,眸底现出一种说不出是嘲讽还是什么的笑意:“乌桃,怪不得最近都不见人影,我还以为是忙,原来是处了对象。”

最后四个字,他咬牙咬得腮帮子都紧了。

这是分明的敌意。

叶蕴年打量着洛再久,漆黑的眉半压着,淡声道:“最近乌桃确实忙着,既然是和我处对象,总要花一些时间,自然没功夫搭理旁人了。”

这简直是□□裸的挑衅了,洛再久瞬间脸都绷紧了,眸底有火苗跳起。

叶蕴年却是依然云淡风轻,垂眸,寡淡的目光扫过他筐里的螃蟹:“这筐螃蟹不错,不是自己吃的,打算送人吧?倒是很用心。”

他的话音,没什么情绪,平静淡冷,却让洛再久好笑又好气,扬眉,嘲讽地盯着叶蕴年,直接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乌桃看着这个,也是无奈,只好上前打圆场道:“蕴年,再久哥,你们一个是我对象,一个是我好朋友,你们要是看我面子,遇上了好歹客气点,要不然我白白从中为难。”

说着,她也不等洛再久回话:“再久哥,我和蕴年还有事,先走了。”

她拉着叶蕴年就赶紧走了。

叶蕴年听她的话,她拉,他也就跟着走。

走老远了,他还回头瞥了一眼洛再久。

洛再久看他那样,差点把脚底下一块石头跺碎了。

乌桃走得很快,走出老远后,才停下来:“你别和他计较,他脾气不好。”

叶蕴年却突然道:“喜欢吃螃蟹吗?”

乌桃:“什么?”

叶蕴年:“我问你喜欢吃螃蟹吗?”

乌桃:“喜欢啊。”

她不明白,他这是在说什么,就因为洛再久提了一筐螃蟹?

叶蕴年:“好,既然你喜欢吃,我爸单位有从江苏运来的螃蟹,北京市场上很难买到,这几天应该到了,到时候给你要一筐。”

乌桃:“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至于那么馋吗?”

叶蕴年:“你不要?”

乌桃:“不要!”

叶蕴年:“那你要谁的?”

乌桃看过去,却见他抿着唇,眉眼压着,倒是在和谁斗气一样。

乌桃突然明白了,一时真是好笑又好气:“你瞎想什么呢,人家提一筐螃蟹又不是给我的!你也想太多了!”

叶蕴年固执地道:“我就是觉得他那筐螃蟹是要给你的,他要讨好你。”

乌桃;“怎么可能呢!”

上次她已经和洛再久说得很明白了,这种话还能怎么着,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友情还是在的,总不能直接让人家滚。

叶蕴年却在这时,抿着唇瞥了她一眼。

乌黑的眸子,沉静无辜,甚至隐约竟然有一种叫“委屈”的情绪。

她微怔了下。

叶蕴年垂着眼睛,看着路边摇晃着的狗尾巴草,低声道:“他就是要提了螃蟹给你吃,你以后不许要他的东西,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弄到,反正你不许要他的。”

乌桃无奈,也有些心疼:“你犯什么傻,我至于吗?就是一螃蟹,别说我不一定稀罕吃,就算想吃,自己能买就买,不能买就算,或者你送给我,我吃了也很高兴,但就算没有,我也没什么啊,又不是小孩子,眼巴巴地馋那一口。如果是洛再久送给我,我肯定不好要,或者就算收了,也还个什么免得欠了人家人情,这就是正常礼节往来。”

叶蕴年默了一会,才问:“你说真的?”

乌桃好笑:“当然是真的,你觉得我是那种沾人家便宜的人吗?”

她突然想起来他送给自己的表,那表非常贵重。

她看着他道:“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不要你送给我的表了,免得你以为我是爱沾便宜的,现在就还给你!”

叶蕴年陡然抓住了她的手:“你不要这么说。”

乌桃:“反正你误会我,就这么说!”

叶蕴年:“乌桃!”

乌桃腮帮子都鼓着:“谁让你乱生气!那我也不要你东西了,都还给你!”

这时候,车站已经到了,但是没车,两个人都没说话,站在那里等车。

耳边的秋蝉聒噪地响着,马路上偶有自行车快速骑过,乌桃别着脸不看叶蕴年,叶蕴年抿着唇也不看她。

过了好一会,叶蕴年终于开口,闷闷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多想。”

乌桃没搭理他。

叶蕴年:“乌桃——”

乌桃低哼一声,望天。

叶蕴年垂着眼,解释说:“他的螃蟹就是要送给你的,我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来,他喜欢你,我想到这些年你和他一直是朋友,心里不舒服。”

乌桃听他这声音,也有些心软了:“那又怎么了,你觉得我不会处理这种事吗?之前他要送给我一个搪瓷缸,我都直接拒绝了,我说让他好好攒钱,以后还得处对象娶媳妇呢。”

叶蕴年:“真的?”

乌桃:“你觉得我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吗,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叶蕴年神色便松动了:“那确实是我错了。”

乌桃:“本来就是你错了。”

叶蕴年:“乌桃,你不要恼我。”

乌桃其实也没那么生气了,她想了想:“反正你以后不准乱使性子。”

平时他都很乖很好性子,但刚才他和洛再久对上,总让人感觉,下一刻仿佛两个人要打起来了,有点吓人。

叶蕴年:“好。”

这时候,电车过来了,两个人赶紧上了车,车上人并不多,两个人找了靠后的座位,这样可以挨着说话。

叶蕴年手轻轻地放在膝盖上,低声说:“对了,乌桃,你以后就算生气了,也不要提把那块表还给我。”

乌桃:“当时你那么说,我还以为你送了什么便宜的,闹了半天那么贵的,太贵重了,我哥哥说,要三十张工业券呢。”

叶蕴年:“可那是我慢慢攒着各种票,才和别人换了工业票,钱也是我自己攒的工资,我想送给你。你上下班很辛苦,如果有手表,就能很方便地看时间了。”

说着,他看向她手腕:“你怎么没戴?”

乌桃:“太贵重,我一时半会有点不好意思戴。”

叶蕴年:“其实也不算太贵,对于瑞士表来说,这个价格很值了,你以后戴上吧,习惯了就好了。”

乌桃:“好。”

这时候,叶蕴年便看到了她袖口露出的棉袄花边,那个花色显然有些陌生。

他问:“这棉袄是你新做的吗?”

乌桃摇头:“不是。”

她想了想,说特意借的孟士萱的也不像样,太寒碜了,便随口道:“我的棉袄今早有点泛潮,就穿了士萱的。”

说完这个后,她又觉得自己很傻。

其实叶蕴年应该能猜到吧。

这年头相亲的都要特特地借自行车借衣服把自己妆点起来,她这样也算是正常,但就是让他知道了一切后,显得特别狼狈好笑。

好在叶蕴年也并没问什么,反而说起最近中科院的事来,说最近不少爷爷以前的老朋友都回来了,平反了,气氛不一样了,还说接下来计划培养人才,解决人才断档问题。

乌桃倒是很感兴趣,就安静地听他讲。

两个人倒了一辆公交车,才终于到了西郊大院。

这西郊大院公主坟一带,已经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了,不远处还能看到丛生的荒草以及林立的松柏。

叶蕴年解释说:“这一块比较荒凉,不过大院里什么都有。”

乌桃点头,她能理解,就像地安门大楼一样,食堂理发馆什么的都是齐全的,不用出院子都行。

不过即使这么想着,她跟着叶蕴年迈进去后,还是被震撼到了。

这西郊大院,竟然入眼便是一片让人震撼的金黄!

她定睛看过去,原来这西郊大院里,两边竟都是银杏树,这个时候是浅冬了,那银杏树的叶子已经染成了耀眼的金黄色,被风那么一吹,扑簌簌的黄叶漫天飞舞,落在正中间的马路上,也落在路边的沟壑中,落在随意每一处。

阳光下,这耀眼的金黄熠熠生辉,绚烂多彩,铺陈得各处都是,宛若一副明艳的油画,美丽奢华。

她赞叹连连:“怎么这么多银杏树!”

银杏树在北京并不多见,据说这是名贵树种,并不能到处栽种。

一棵银杏树,固然是美,两棵也美,但是当许多许多银杏树连城一片,用金黄的叶子遮天蔽地,便只有震撼和不敢置信了。

叶蕴年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轻淡的笑:“这里每年到了秋天都这样,据说是大院刚开始修建的时候大领导拍板的,种了一片银杏树。”

乌桃:“住在这里面可真好,天天看,心情都能好起来。”

叶蕴年:“走吧。”

乌桃便随着叶蕴年,走在那银杏树铺就的金黄大道上,松软软的,惬意舒服,简直仿佛走在一首诗里。

穿过这一片银杏大道,便可以看到生活区,果然有澡堂服务社什么的。

叶蕴年领着乌桃过去了一处小楼前停下来,又给她解释说:“这边位置偏,住宿条件也好,这栋楼是我父母和另外两家合着一起住。”

乌桃好奇地看,这样的小楼,看着就气派,没想到竟然只有三家住,果然和地安门不一样。

不过她又想着,可能也和级别有关系吧。

这么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一处门前,叶蕴年刚要敲门,门却从里面开了,于是乌桃便看到了叶蕴年妈妈。

上次见到,还是很小时候了,那时候叶蕴年妈妈还年轻,现在明显眼角有了细纹,不过气韵没怎么变,还是能认出来的。

乌桃忙把手里的篮子递过去,之后恭敬地唤了声:“阿姨好。”

叶蕴年妈妈接过来篮子,笑看着乌桃:“可算把你盼来了,快进来吧。”

她笑起来还算和煦,这让乌桃心里的忐忑消逝了许多。

待到进了家门,叶蕴年爸爸也从厨房过来了。

叶蕴年爸爸其实和叶蕴年差不多高,不过他肩膀宽厚,整个人比叶蕴年壮实许多,就显得格外高健。

他两鬓已经有了白,虽然依然看着威严肃穆,但比年轻时候显得慈爱一些了。

他见到乌桃,也是笑着说:“快坐,快坐,马上饭就好了!”

乌桃忙和叶蕴年爸爸也打了招呼,心里更踏实了。

她其实想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都是自己想多了。

叶蕴年爸爸过去了厨房,叶蕴年妈妈陪着乌桃说话,问起这些年来,乌桃都认真回答了。

叶蕴年妈妈看着乌桃,笑叹道:“你打小儿就乖,现在长大了,还是那个模样,没变。”

乌桃抿唇笑了下。

叶蕴年:“妈,爸做了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