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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到他身边

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但能闻出苦冷的香气。

他制住她的手脚,看着她的视线,隔纱描摹她的轮廓。

“独孤极, 你不是说让我滚吗, 怎么又来见我了?”白婉棠问道,“是催我赶快下决断,还是想威胁我不要留在人间?”

独孤极握她的手更加收紧了些。

白婉棠怔了下, 细品自己的话, 好像有些冷硬,解释道:“我只是单纯询问你,没有别的意思。”

独孤极身体沉下来, 脸隔纱贴着她的脸, 疲惫道:“我累了。”

房里安静片刻, 他又道:“你总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你, 你永远也无法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现在告诉你,好不好?”

“……”

白婉棠轻轻点头。

他伏在她身上,许久不出声。

他不爱同人倾诉, 一时之间也不知从何说起。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唇贴在她的耳畔,将他的心思娓娓道来。

他的语气疲倦而缓慢, 没了过往的强硬, 显出几分缱绻。

说出的话, 却让白婉棠心渐渐沉了下去。

说罢,他掀开她脸上蒙着的床帐,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道:“即便如此,我依然想要你陪在我身边。”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的眼角, 口中尝到湿润的咸涩。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她心乱如麻, 道:“独孤极, 你真的很自私。”

独孤极握住她的手。

她认认真真地看他的脸。

他很瘦,肤色惨白,眼下有阴影。

她还记得,在相思冢的幻境里,见过他意气风的模样。

那时他脸上还带点婴儿肥,肤色冷白,不至于这样病气。

那是他一千三百年前的模样了。

自她殉剑,将他封印绝灵渊,他便被寒毒反噬折磨得再也回不去了。

她抬起手,轻抚他的脸,摸到一把骨,胸腔里的酸胀一下子涌上眼眶,眼泪便止不住了。

独孤极抹去她眼下的泪,脸上又恢复些许冷讽,“你最好快点给我答案。不然我的耐心又要耗尽了。”

白婉棠沉默了好像百年那么长,道:“好。”

独孤极嘴角微扬,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白仙仙,明天见。”

他抽身离去。

白婉棠躺在床上捂住心口,身体蜷缩起来,脑海里满是过往种种。

她早就累了。

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累呢?

独孤极要她做的事,残忍又自私,她却无法拒绝。

那真的是一切事情的最好解决办法了。

柏怀和藤千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婉棠在见过枫幽主后,用传音符找来叩音,说她想好了去哪儿。

“我要留在独孤极身边。”

不仅是修士们,叩音也变了脸色,“你又想故技重施,留在尊主身边做内应,暗算他?白仙仙,你把我们当傻子吗!”

“我们不需要内应!”

长夏严肃地劝白婉棠,“你不必这样做。”

白婉棠轻轻推开长夏的手,道:“我刚刚去问枫幽主,为何我情丝有损,面对独孤极的时候,有时却还是会很难过。枫幽主说,那年他抽了我的情丝,我也一样会难过,一样会为有时不用去杀独孤极而暗自轻松。”

“我是人,即为人,便会生情。”

长夏怔然,“所以,你还喜欢他?”

白婉棠摇头:“我说不清楚。我只是想陪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

叩音审视白婉棠和修士们,想从他们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他们只不过又是有所预谋。

然而藤千行逐渐转变成愤怒的脸色好像在说明,这一次她真的只是要去陪着独孤极。

藤千行紧紧抓住她的手臂,道:“你知道独孤极有多残忍,有多冷血,知道他要对人间做什么吧?你可以不管这世间的一切,但你怎么能……怎么能去陪着他那样一个魔头!”

他对白婉棠的情愫是复杂的。

他有和北冥仙相处的记忆在,比起喜欢她,更多是把她当作妹妹。

此刻的语气,也像是作为一个兄长在斥责不辨是非的妹妹。

白婉棠没有辩驳,最终还是柳八重拉开了他。

柳八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这是你的选择,你走吧。”

白婉棠点点头,让叩音带她去见独孤极。

叩音冷嗤道:“你愿意留在尊主身边,他不一定愿意留下你。”

他带白婉棠出城,入传送阵。

白婉棠在心里默默掐算着时间。

独孤极说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他会彻底结束这一切。

这就是第一天了吧。

独孤极如今的性子比三百年前更冷厉,叩音以为他不会留下白婉棠,可他还是让白婉棠住进了他的院子。

饶是叩音再冷静,也被独孤极此举气得不清。

作为一个魔族,他永远也无法理解,甚至不齿,独孤极为了一个女人弄得他自己生不如死,还一再让步。

可作为独孤极的手下,他心疼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君主。

独孤极安排好魔族去占领各邪脉附近的城池,便回去见白婉棠了。

叩音、驳曲、宿罗和檀罗气得去城中酒楼喝闷酒。

奇炎已被从镇魔渊救出,需看顾上界,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来人间。

如今少数几乎修炼成人的邪祟,已经和魔族一样正常生活。

进了酒楼,四人就听到这些邪祟在说独孤极的事。

邪祟是依赖溯时镜的力量成长起来的,对独孤极的忠诚不比他们少。

可他们不懂人事,不知尊敬。

只听他们说了几句,檀罗这个暴脾气便听不下去,冲了上去。

独孤极如今性情不受控制,阴晴不定,白婉棠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一脸倦容来找她,打量她一番,眼眸暗沉沉的。

白婉棠以为他要发火,正要把他接下来的话当耳旁风,就听他温声道:“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怎么不穿?”

他额筋突突地跳,头疼,到软榻上坐下揉起额角。

白婉棠揶揄道:“现在天热,我可做不来像你一样穿那么多。”

他给她准备的,是阴阳关时的那套衣裳。

那可是冬衣,而如今是六月。

她上了榻坐到他身后,帮他揉起头上穴位。她不懂按摩,一通乱揉,“独孤极,给我几个人护着我吧。”

魔族不会对她动手,但本能地怨恨着她的邪祟们一直在暗处对她虎视眈眈。

独孤极明了地点头,转面看她。

她离他很近,脸几乎贴着他的后颈,一转头,鼻尖能擦过她的鼻尖,“如今都城信奉你的人要闹翻天了。”

“你不是把那截神骨给我了吗,有神骨,没有供奉我也不会死。”

独孤极沉默,专注地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突然靠近她,碰了碰她的唇,又将唇重重压在她唇上,“你本可以不用这么做。”

白婉棠半调侃道:“我这不是怕我离开这里之后,还记得你嘛。你答应过的,在……我离开之前,为我找两瓶忘情水过来。”

“忘尘缘。”他纠正那药的名字。

“一样的……唔。”

白婉棠话刚出口,他便欺身压过来。

天热,她的衣衫薄,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柔嫩。

独孤极不脱衣裳地和她在榻上胡闹了一会儿,正要解她的腰带,就听外面吵吵嚷嚷。

他烦躁地停手,起身理理凌乱的衣襟,出门。

白婉棠也整整衣服跟过去。

她刚要迈出门,就听外面提到了她,紧接着独孤极把门关上,将她堵在门内。

那几个邪祟嚷嚷的无非是她与独孤极不该在一起,要独孤极玩够了就将她处置。

魔族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