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但是别下沉的太快，让速度慢一点，以便于我们观察。”

铜灯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寒意太邪乎了，我担心越往下，寒意的侵袭可能就越严重。”

事实上，被它猜对了。

在水下一百米以内的深度时，地面上和塔身内壁的冰霜，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然而，就在沉下一百米外。

地面上、塔身内壁的冰霜，凝结的厚度，是原来基础之上的一倍！

都快赶上下了场薄雪了。

连虚空的温度，也下降了一个程度，赵凡呼吸时都出现了哈气。

九域塔的粒子，继续下沉。

五百米，又是一个坎！

凝结的冰霜再度变厚，温度再度大幅度下降。

赵凡冷的直打哆嗦，不得不跳到了傀儡小五的背上，然后又套了一层不死神殿，遁入其中，光幕对着九域塔的光幕，相当于略有延迟的转播，窥探着塔外的海下。

白茫茫的一片。

那种白，是冰冷的白。

“灯哥，是不是因为塔身外部被冰封，光幕才是冰白色的？”

赵凡疑惑的问道。

“不是。”

铜灯分析着道：“此中的海水本就是这种颜色，而九域塔的光幕，是以塔身的感知映现的，与冰封不冰封的无关。”

赵凡点了点头，“还要继续下沉么？”

“当然继续。”

铜灯笑着说道：“虚空中的低温，不足以让不死神殿内部都凝结冰霜。”

很快。

九域塔下沉到了三千米的深度。

此时。

整个塔身内部，宛如下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可却全都是冰霜凝聚的。

“不行，再这么下去，螺旋百转都得受到影响，里边的规则异兽全都得被冻死，而且，还有那祖树送的生命灵液，恐怕也会报废。”

赵凡略微感知了下九域塔之内每一层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样吧，在有必要防护的塔层，我加持灯光。”

铜灯无奈的说道：“浪费是浪费了点，但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如果让九域塔停留在这，我们更换不死神殿下沉，恐怕不死神殿内部全都得冰封，根本撑不到现在。”

“嗯。”

赵凡点头表示赞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

赵凡死死的盯着光幕。

那种感觉，仿佛时空都被冻结，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能凭着九域塔本身的品质，硬生生的朝下突破时空。

就在下沉了一万米后。

塔内所有的冰霜，瞬息之间全部融化消散！

赵凡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一幕，从不死神殿里挪移到塔内，“什么情况？”

“外边的海水，在一万米的深度之下，颜色变了，淡红色……”

铜灯说道。

赵凡循声望向塔内的光幕，海水颜色还真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不止如此。

脚下的地面，有种热乎乎的感觉。

他神色一颤，道：“该不会是冰火两重天吧？从一万米开始，就由冰寒，转为炎热了。”

“这是你因为温度骤然差异形成的错觉，眼下，塔内的温度，只是回归到了正常的范围。”

铜灯解释着说道：“而之前在冰寒的环境下待的久，以至于适应了，回到正常环境所以就会觉得热。”

“那还好。”

赵凡松了口气，他控制着九域塔的粒子，缓缓的下沉。

海水的颜色，逐渐从淡红，变成了深红。

宛如血色。

而温度真如铜灯所说，一直是正常范围，没有再变热。

“是血？！”

赵凡眉头一跳。

铜灯浮在光幕前盯着，“全是祖境巅峰层次的血液，而且我感知了下，全是来自于同一个生灵。”

“这得放血放了多大的量？”

赵凡叹为观止的道。

他的感知范围，蔓延到塔外，即便是感知的尽头，也都是这种红色的海水。

却没有半分寻常的血腥味，而是冰霜液体的那种花香。

“造化小子，快把感知力收回来。”铜灯连忙提醒的道。

“啊？”

赵凡虽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听铜灯的总归是没错，他的感知力瞬间就消失不见。

然后不明所以的问道：“灯哥，你发现了什么？”

“一头祖境的异兽。”

铜灯凝重的说道：“我的认知中，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闻过。而且，我们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