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容被楚人杰的一席话给吓到了，愣愣地看了余娇一下，见她眼神闪躲不敢跟自己的视线对上，心里一时更加惊慌了。

本想开口辩论一下，无奈当事女主角不肯与她同仇敌忾，她总不好一个人去跟个小孩子争个面红耳赤吧。

这事就在桌子上暂时告一段落了，楚人杰停止哭闹继续用调羹吃起饭来，几个大人也没有谁再出声。

饭后，按照惯例舒小容收拾餐桌和厨房，但她的动作比昨天快了很多，擦桌子搞卫生清洗碗筷全套流程做下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不到二十分钟她就都收拾干净了，比昨天的速度简直快了一倍有余。

收拾完之后，她就火急火燎地往二楼跑，趁楚人杰看科学课本上的智慧小故事的时候，把余娇拖到了外头的小阳台上，指着她的鼻子质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小杰在桌子上讲了那样一番话，你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就算你怀了大雄的孩子，芬姨他们也不会同意让你下嫁？”

余娇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靠在栏杆上去看楼下的园林风景，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余阿娇！你别给我装死。”舒小容不许她逃避，硬把她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你说啊，你是不是真的就是那样打算的？”

余娇脸上的妆都快被她给弄花了，只好拉开她的双手点头承认道：“是，我就是那样打算的，就算有了他的孩子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

舒小容愣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为什么？你不喜欢他只是拿他来瀉火，这点我懂。可孩子是无辜的，你不会、不会想把孩子打掉吧？”

“哎呀容儿呀！我真的被你的戏精本质给打败了！我就是担心一下罢了，有没有孩子都还不能确定你就搞得好像既定事实一样，自顾自地在脑子里上演了一出墯胎的苦情戏，然后跑到这儿来逼问我。拜托你不要再听风就是雨，什么事都没有老是自己吓自己好吗？”

“呃、我这、我也是问一下嘛，谁知道你例假会不会推迟推迟后的测验结果又会怎样，说不定你真的……”

余娇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见她嗫嚅着觜不再出声，便道：“你没话说了？那好吧，换我来问你了，你跟姓吴的弱雞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你的生日？”

舒小容脸上微红，扒在栏杆边沿考虑了好久才呑呑吐吐地告诉她说：“他、他之前缠着我要、要呃那个，我就随口敷衍了他一下，说说下个月呃、给给他。”

“什么？！”余娇瞬间花容失色，双眼暴张地怒瞪着她难以置信地喊道，“你竟然答应那只弱雞仔，在你生日那天把你自己献给他？！”

“没、没有啦，哎呀，你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我没有说明是哪一天只说了下个月，我就是怕他、他呃会想到在我生日这一天来逼我兑现嘛……”

“你都已经答应他了，在今天明天还是你生日那一天又什么区别，总有一天他会来找你兑现的你明不明白啊容儿！”余娇气得直怼在她耳边愤怒地咆哮着，“你一开始就应该严辞拒绝他才对，干嘛要答应他啊！”

她吼得这么大声一点都不给人留面子，舒小容心里也有些郁闷了，便也大声起来，“我为毛不答应，难道只许你跟男人做，我就必须保持单身永远不能做了吗？哼，你说得对，总有一天他会来找我兑现的，倒不如今天晚上我就给了他，舍得他一直来缠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余娇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深感头痛地耐心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真正爱的人，不要随随便便给了个乱七丨八糟的人。”

“阿轩才不是什么乱七丨八糟的人咧，他是我爸妈看中的人，是我以后的老公，我把自己交给他有什么不对的。难不成还要学你那样，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一个人丨渣中的渣滓王吗？”

余娇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觜角抖动了几下什么也没说，便撇过脸去看外头碧蓝的天空不再搭理她。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舒小容这下子才感到后悔，连忙凑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道歉：“娇娇，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对不起，我、我就是一时觜快，你别把我说的放在心上好吗？娇娇？”

余娇只装作没听到她的话，吓得她手脚打颤地赖在她身边抱着她的手臂不敢走开，两个小女生就这样趴在一堆看楼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