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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本文属作者脑洞产物,会有与现实重合的部分,看文的亲请当做是发生在平行空间的故事。

“虽然我有时候觉得羽生结弦先生看事情的方向和我有很大不同,但是我仍然认为他是个好人,他非常诚恳地邀请我同他合作,好心地请我吃东西,还愿意在我难过的时候挺身而出,我非常感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他为了我去冒险犯难,我当然不能对他袖手旁观,酒店方面的麻烦,还请放心,我一定会摆平;粉丝那边,相信他自己已经处理得很好了,万一后续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也会尽力……”

羽生的手搭上门把,旋开门锁,客厅里的两个人听到动静后停止了对话,齐刷刷地向他看过来。

两位女性坐在同一张长沙发的两端,一白衣,一黑衣,眉梢和唇角勾勒着相似的弧度,一个温柔了岁月,一个惊艳了时光。

一瞬之间,羽生恍惚觉得她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充其量是她们家的老邻居。

不得不承认,院长的分析让自己大吃一惊,如果Una是为了替自己解决麻烦才去绑人,那么罪魁祸首该是自己才对,承担主要责任的也该是自己。

刚刚站在卧室门口听到的那段话,似乎恰好印证了院长的观点……

在这件事里,Una有错,谁都可以指责她,唯独自己不能,而自己又偏偏对她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激动地拍打冰箱。

才说过要照顾她的,转过头就让她帮了自己还受自己的委屈,太差劲了!真的要感谢大家拦住了冲动的自己。

羽生站在原地没动,暗自吞了吞唾沫,想着要不要说“对不起”。

“羽生先生,”步瑶最先反应过来,“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么?”

如果不愿意的话,这是我的套房,还请你马上出去。

“请讲,”这句“对不起”还是别说了吧,羽生道,“刚才是我太粗鲁了,请见谅。”

“还是先说一些关于Q—Club的事吧,Q—Club是一个精英俱乐部,以优质的服务作为卖点,号称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任何角落处理任何问题,我这次来霓虹,交通、住宿、门票等等都是交给我在Q—Club的专属管家去打理的,所以,出了意外情况后,我也是第一时间联系我的管家,说明了我所知道的情况,我的管家承诺我会让我在离开霓虹前吃到豆腐口味的冰激凌,酒店也会给我一个交代。”

“也就是说,是Q—Club绑的人?”羽生问。

步瑶笑了,“我不知道俱乐部方面有没有对其他人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动作,我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打算问。你的思路没有问题,这个时间段,酒店经理的家人遭受威胁,难说与我无关,可是,若说是我让人去绑架,我也委实冤枉,这就是我没办法痛痛快快回答你是或否的原因。”

羽生的脸“嘭”地红了,一个刚刚被他误会过的人,在当事者们面前,落落大方地夸奖他思路正确,这远比直接骂他笨蛋更让他感到尴尬。

“那……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把酒店经理的家人还给他?”

“小鸟游介办好答应我的事,我就给管家致电,如果之后他的家人还没有获得安全,就是他在别处又招惹了什么人,但是我可以再想想办法从中斡旋。”

“Una,你是为了我才做这些事的么?”

羽生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红晕,神情却已经变得庄重起来。

看着小老板这副模样,步瑶忽然很想捉弄他,可是现在他的妈妈还有“爷爷”都在,占尽了“人和”的优势,自己还是收敛点好。

“有那么一丁点是为了你,”步瑶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来大约半个厘米的距离,“无论Q—Club还是我个人,都决不允许一个跳梁小丑来冒犯我们的尊严,所以必须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只是我也没料到事情会那么夸张,好奇问了一下那个最该被推出来承受责难的服务生怎么连人影都没看到,结果牵扯出这么多信息,还引起了误会。”

小鸟游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在家人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还敢在自己面前推脱试探,不给他上些酷烈的手段,让他从心底里畏惧自己,就只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所谓的尊严一说,往好处想,是原则问题不能妥协;往坏处想,就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最终目的还是在于泄愤和要好处。

大家都当自己是在砸东西发泄,就让他们这样以为下去吧,这个话题到此也该结束了。

“羽生先生,你今天还有比赛,我们继续刚才的治疗吧。”

羽生躺在床上,步瑶说穴位,菊地负责施针。

这会儿施针完毕了,菊地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步瑶坐在飘窗边,低着头吃自己的第二份豆腐口味冰激凌。

主治大夫明目张胆地偷懒,羽生在一旁看着,说不上来她的心思是放在吃冰激凌上多,还是放在给自己治疗上多,心中觉得委屈不满,可一想刚才自己态度恶劣,扁扁嘴,一句抱怨的话都讲不出来。

菊地感受到羽生在看着自己,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往步瑶那边使了个眼神,又接着看手机去了。

老头子我也没办法,还是得你自己想办法搞定那个凶巴巴的丫头。

羽生瞪着天花板,说起来还是怪自己冲动了……

“Una,是我不好,我道歉,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和好可以么?”

总不能一直这样置气下去,羽生选择率先提出和解。

“我没有生气,”步瑶头也不抬地道,“只是折腾了一个早上,有点累,之前也和你说过我想再睡一会儿的。再有这种针我用不惯,就劳烦菊地医生了,还请你不要介意,后续工作我会认真完成的。”

被你误会一下还谈不上生气,只是这两天和你有关的闹心事接二连三地没断过,所以现在不想看你也不想理你,套针我也很烦,不想用它们。更重要的是,我蛮喜欢这种地区特供版的冰激凌,正忙着吃呢,才懒得理别的事。

她说没生气,也有好好同自己说话,可是态度明显不如之前亲切友善了。

其实还是有一点生气的吧?

羽生想了想,决定用美食来缓解目前略微紧张的关系,“Una,我们中午要吃很棒的寿司,你也一起来吧?”

“谢谢你的邀请,我把冰激凌都吃掉就饱了,寿司以后再吃吧。”

“那下午茶呢?你第一次来霓虹,应该没吃过正宗的霓虹式下午茶吧?”

果然还在生气,但是轻易放弃就不是羽生结弦了。

“是没吃过,”步瑶举起冰激凌稍微晃了晃,“但是我有冰激凌就够了。”

冰激凌冰激凌……她一直在说冰激凌,自己也没吃过这种口味,难道真的超好吃?

“Una,我也没吃过这种口味的冰激凌,真的很好吃么?”

“好吃……”步瑶说着猛然抬起头,像是发现了头顶上有鹰在盘旋的兔子,警惕地盯着羽生道,“你想吃的话,就自己去买,我不会分给你吃的!”说完,跳下飘窗直接出了卧室,完全不给羽生留说话的机会。

羽生被噎得莫名其妙,“我没说要吃啊!”

“砰”,回应他的只有不轻不重地关门声。

“院长,我语法没用错吧?”

羽生对自己的英语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唔……”菊地也懵了,“应该没用错吧?”

“啊——头痛肩膀痛肚子痛腰痛膝盖痛脚踝痛!!”

身为运动员,长期进行高强度体育运动,认真说起来,身体各部位多多少少会有些小毛病。这种小病小痛经年累月地习惯了,也就不当回事了,也没有谁会拿出来说道,但是如果想要借题发挥,就又另当别论了。

“肚子一用力就痛!脚踝也痛!啊啊啊!”

“结弦,你确定这样喊痛有用么?”

“院长,我本来就痛!”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喊过痛的。”

“真的很痛的!”羽生对着菊地用力眨了眨眼睛。

菊地立刻心领神会。也对,这孩子表面看着温柔可爱,但是毕竟是站在世界顶峰的人,性格中肯定有强势的一面。今天的事那个漂亮的凶丫头也有错,但是她一句认错道歉的话都没说过,而结弦这边已经多次放低姿态了,现在又遭受了莫名其妙的指责,他的确需要发泄出来。

给羽生比了一个“你放心”的手势,菊地故意抬高音量,“我看看,身上扎了那么多针,一定很痛的吧?或许有些部位是不需要扎的吧?”

羽生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万分,瞪大眼睛拼命对着菊地摇头,口中不停地道,“不不不不不……”

这段时间,Una从毫无道理地不理睬自己,到有点生气也会心平气和地对自己说话;从一言不合就“割袍断义”,到愿意替自己出头;从气场强大的女博士,到会为了吃不到冰激凌而大哭小女生;从以捉弄自己为乐,到不着痕迹地为自己抹去脸上的唇印……这么多的变化足以证明她在逐渐了解自己,并随之接纳了自己。

通过努力来获得别人的认可,是一件让自己欢喜又欣慰的事。

而Una总是不给自己留说话的机会的行径着实令人气闷,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对待身体不适的自己会温柔耐心许多,这种时候,哪怕自己抓着她头发不放,都没有被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