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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本文属作者脑洞产物,会有与现实重合的部分,看文的亲请当做是发生在平行空间的故事。

“羽生先生,”步瑶跟着出了电梯,“等我一下。”

羽生不再唯唯诺诺的变化在步瑶的预计内,没想到的是他能这样强势,先用冰鞋吊住自己,然后居然拿着自己的东西直接跑路……

还真是小看他的决心还有孩子气了。

不客气地扒拉开挡住走廊的那些人,步瑶大步奔向羽生。

羽生听到步瑶追出电梯也着急,手上东西太多,开门困难……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羽生终于将房门打开,闪身进屋,回过头侧身用手臂去关门。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快一些了,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房门关到一半的时候,关不动了。

羽生知道是步瑶在推门,既不想现在让她进来,又怕太用力关门伤到她,只好一点点发力,慢慢把门关上。

可惜的是,他在里面加大推门的力度,步瑶在外面也跟着加大了力度。

好、好可怕……羽生自己在心里吐槽,这力气能赶得上男人了吧?她真的是女生么?唉,不知道下次见面会不会直接被打,多半是会的吧?

吐槽归吐槽,羽生由于没法确定步瑶什么时候会停手,怕自己用力过猛收不住伤到她,力量用到一定程度也就不敢再继续加大了,一时间两人一里一外僵持不下,房门一动不动。

大不了,就这么耗着,等她一累,自己就赢了。

羽生因为怕伤到步瑶所以留手了,步瑶可没想过自己会不会伤到羽生,就算伤到他,管治就完了。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耐力上赢过一个男运动员,耗下去不是办法,靠爆发力去偷袭他一下没准儿还行,当即调整身体重心,骤然发力朝房门撞过去,成功!

猝不及防之下,羽生被撞了个趔趄,等他稳住身形,步瑶也进屋了。

步瑶大模大样地往屋里走,逸逸然从羽生面前经过,羽生的工作人员们跟在后面,低着头将行李一件件搬运进来,一个个对步瑶视若无睹,只有一个人在临出门的时候迅速拍了下羽生的手臂。

羽生也不知道他是让自己自求多福还是误会了什么……

门“砰”的一声关上,羽生回头看看步瑶,她坐在窗台上,翘着二郎腿,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那模样似乎在说:看你怎么办?

“步医生……”

“幼稚!”

步瑶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其实是个初中生,知道他是怕自己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可是这种行为相当于在跟自己叫板。

世界冠军很了不起么?从小到大,自己在哪里混不成个风云人物了?东西可以不拿回来,门却是一定要进的,哪怕是把它卸了,也得进!

羽生知道自己这事办得理不直气不壮,被骂了也不好意思还嘴,随手把小熊丢在床仩,将拎着的袋子统统放到步瑶身边,码放整齐,认认真真地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能坐下来和你好好谈工作的事。”

步瑶目不转睛地盯着羽生这一系列的动作,看这情况,蜂蜜罐已经随着小熊被羽生归为己有了,想拿走的话只能跟他商量,站在自己的立场来看,现在开口找羽生要东西,显然是个糟糕的决定。

更糟糕的是,自己飞来霓虹看他比赛是既定事实,即使现在告诉他蜂蜜罐其实是自己的,估计他也不会相信,还会显得自己欲盖弥彰,到那时候就真变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步瑶看着羽生,准备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可以捉弄他的事,冷不丁发现他那双晶亮的眼睛里还有些许尚不及褪去的兴奋……

之前是怎么欺负你的都忘光了吗?你属狗的么?撂爪就忘?我只是来看看比赛,你兴奋个毛线球啊你?

步瑶的心情忽然烦躁起来,拍拍身边的大包小包,“这些,是你的了,再见。”

她边说边跳下窗台,话说完已经走出去几步远。

你怀着日行一善的心情,喂给路边一只在垃圾堆间刨食物的小狗一个肉包子,结果,它以为你打算收留它,跟在你车子后面一路跑到你家,你心里过意不去,就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它以为你马上就要带它进新家了,欢乐地对你摇起尾巴……

人生在世,有得有失再正常不过,想留的留不住,那就干脆不要了,以后会有更好的。至于小狗,有趣确实有趣,可是抛开整天骗吃骗喝不算,还缠人,照顾着也太麻烦,及早与他断掉瓜葛才是上策。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啊,我不能要。”

刚才自己硬挤进门的人,怎么现在说走就走了呢?

羽生留意了那些袋子,吃的喝的一应俱全,甚至连护肤品和化妆品都有,不过,把这些东西留给自己还勉强可以理解,问题是还有很多袋子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装的是女装啊……

这是用来捉弄我的么?让我穿女装?

羽生还在猜测步瑶又想了什么新的捉弄他的坏主意,就听对方语调冷冷清清地道,“都扔了吧,我不要了。”

扔了?

羽生神情一凛,就算再猜不懂女生的心思,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步医生被自己“打劫”后都没发脾气,甚至还有心情捉弄自己,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副想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眼看着步瑶快要走到门口,羽生顾不上细想,快步追过去挡在步瑶面前,认真地问道,“步医生,你怎么了?”

步瑶一见羽生认真的模样愈发地烦躁,微微皱眉,想从他身旁绕过去,冷然道,“与你无关。”

羽生横跨一步再次挡住步瑶,“怎么是与我无关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就变了脸色,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不是,你让开,我要出去。”步瑶换了个方向,声音里隐约透露出不耐烦的情绪。

羽生再次拦过去,这位好不容易软磨硬泡来的步医生,如果今天把她给放走了,只怕下次自己送上表演服也说不上话了。

“我不要……步医生,我能感觉到,你这次走了,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你了,对不对?”

“让开!”被猜中意图,步瑶的语气也十分不善起来。

羽生天生就容易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情感方面更是细腻敏感。这样直截了当的呵斥,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他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又变回了先前礼貌又恭敬的样子,而且,因为心情紧张的缘故,话也开始变多,“步医生为什么突然不愿意跟我说话了呢?世锦赛的时候你除了给我治疗,还悄悄地帮了我,这件事我是知道的。虽然只领先零点零几分,我还是拿到第一了,真的是托了你的福……”

“不是什么托了我的福,我没有那么多的福气分给你,”步瑶猛然抬头,再一次打断了羽生的话,一字一句道,“所以,羽生先生,请你让我出去。”

“不行!”

羽生被步瑶反常的礼貌用语刺激到了,骨子里那股不肯认输、不肯放弃的劲儿被激发出来。他后退一步站定,张开双臂,彻底封住步瑶的去路。

步瑶的烦躁情绪升级为暴躁,直接开骂,“羽生结弦,你是狗皮膏药吗?”

“步医生,”羽生虽然不懂狗皮膏药的含义,但是根据察言观色,对方依然没有要留下来把事情说明白的意思,“不告诉我你忽然生气的原因,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羽生拦路拦得异常坚决。人来都来了,却变成彻底“断交”,自己还连原因都不知道……这样的结果,说什么都不能接受,哪怕是“绝交”,至少也要把原因搞清楚。

只是,羽生忘了一点,这种做法等于把步瑶逼近了死胡同。

步瑶可以不在乎输赢,因为赢得次数太多,过程也太轻松,偶尔认输反而是难得的体验;面子她也不是特别看重,因为那样太累,同时不利于拮取利益,只要别人没有恶意,她可以做出适当的退让。这两种东西是大部分人的罩门,而她能够平和理性面对这些的根源,是她深埋于心底的骄傲。

这份骄傲支撑着她的“豁达”,也使她决不接受来自任何人的任何挑衅、要挟、震慑、反驳……

试问不喜欢狗的人会怎样对待一只撵不走的小狗?答案是使用暴力手段。

步瑶欺上羽生近前,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后推,脚下同时发力使绊子,一把将人推倒在地,然后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迈过去,继续往外走。

她没走两步,便发觉自己的大衣被羽生扯住了,没有任何犹豫的脱掉大衣,继续离开。

羽生看着握在手中的大衣从步瑶肩头滑落,心中风雪漫天。

“为什么啊!?”

为什么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没什么,觉得你是个麻烦。

羽生不甘心地伸出手去拉步瑶,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

“步医生,你不要走……”

步瑶终于回过头,从羽生手里拉扯自己的头发。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一个男人抢自己头发玩,气急败坏地吼道,“混账东西!你给我放手!”

“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的,咳咳……”

伴随着轻微的咳嗽,羽生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不过这不耽误他另一只手的动作——因为步瑶在往回拽头发,自己又哮喘发作,所以绝对不能让她走掉。

羽生不但没放手,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步瑶的头发。

“羽生结弦!你就是只混账赖皮狗!”

让他放手,他倒好,把另一只手也用上了!愤怒中的步瑶虽然注意到了羽生的咳嗽和呼吸有变化,但是只当他是情绪激动一时没喘匀气,继续一门心思从他手里抢自己的头发。

“咳咳,咳咳……”羽生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渐渐有点控制不住地咳嗽,他低下头,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间,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哮喘发作的样子,“我看见你真的很高兴……咳咳咳,谢谢……咳咳……你专程来看比赛……咳咳……”

燕玲没对步瑶讲过羽生患有哮喘,步瑶自己也没去特意了解过羽生。看他现在又咳又喘还非要抓着自己说话的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羽生一低头,刚好把自己的头顶对着步瑶的脸,步瑶想都没想一把薅住眼前毛绒绒的脑袋,强迫他抬头,“你到底放不放手!?”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喘息和疼痛已经令羽生说不出话来了,头上被揪得也很疼,羽生痛苦地弯下腰,脑中一片混乱。

步瑶又用力揪了揪羽生的头发,看这家伙渐渐弯下腰,没有半点要抬头的意思,咳嗽声越来越重,背部的起伏越来越凌乱,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发病了。

“你有哮喘?”步瑶试探着问,同时松开羽生的头发,伸出双臂扶着他慢慢坐在地上,然后迅速翻找他的口袋,果然摸出一只药瓶。

羽生边咳边艰难地点头,接过步瑶塞到手边的药瓶,对着自己喷了几下……

呼吸逐渐顺畅,咳嗽也渐渐平息,羽生颇为不好意思地看着步瑶,“步医生,对唔……”

步瑶一把捂住了羽生的嘴,怒目而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天到晚的就只会说对不起,烦不烦人!?

刚刚经历了被撂倒和被揪头发的羽生有些惊恐地看着步瑶,心里胡乱想着她又要对自己动手了么?千万不要啊,你得知道你自己的力气可能比某些男人都大,被你打是很疼的呢……

四目相对之间,步瑶忽然想起来自己眼前的是病号,而自己立志要做个好医生,天底下还没有哪位好医生会随便吓唬病号。

放下捂着羽生嘴巴的手,扶上他的手臂,“起来去床仩躺着,我给你看看。”

羽生受宠若惊,有点开心,想笑出来又怕自己开心得太早,只好憋着。他听话地站起来,被扶到床边乖乖躺好,甚至还自己盖好了被子。除了手里始终攥着步瑶的一绺头发,一切正常。

步瑶冷着脸看他两只手来回倒换着抓自己的头发,难得的没生气也没觉得他可笑,看来自己“割袍断义”的行径,委实伤到他了,他说想和自己成为朋友确实是出于真心,并非说说而已。

仔仔细细地给羽生把过脉,步瑶没了脾气,他的身体情况一言难尽,先天问题和后天问题都有,自己身兼中西医两家之长,即使尽心尽力地为他治疗调理,也必须好好花上一段日子才行。

步瑶看看羽生,他正在偷眼看自己,被发现后有点紧张和害羞,却没有移开目光。

又是一阵四目相对,屋里安静得仿佛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从表面看,步瑶在和羽生大眼瞪小眼;事实上,她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处理眼前这个“麻烦”。

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