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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好惨一女的(始)

她,声若莺啼,肤白貌美,千娇百媚,一双眼睛清纯又柔媚。

她,心地善良,得来的银子都托人换成粮食送给救济驻在城外的难民们。

她,爱上了对她不闻不问的丞相大人,费尽心思的想与他共度一夜春宵。

她,在一个冬日午后在院中散步时,被人从身后推进院中的水井里,在饮了十日井水后,活活饿死了过去。

全身浮肿,眼睛凹陷,面容青黄不堪。

她是洪虎国辗转在朝中官员间有名的官妓——阿拾。

没有姓名,她是三岁的时候被一个殿试完不久的书生在回家的路上拾到的。

那书生一直养着她,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

直到三年前,他把美若天仙的阿拾送给礼部尚书后,他结束了五年的知县生涯,摇身一变成为了礼部侍郎。

一年前那户部尚书触犯龙颜,被贬到西北做了个知县,那阿拾又重回书生的身边,换了半年后那被贬的户部尚书官复原职。

来来往往间,书生现在已经成为大学士了,正一品的官。

而最后,阿拾被余总兵打包送给了丞相贺知南。

她在丞相府最角落的一个小院子里住了一年,始终没被丞相大人用正眼瞧过,倒是丞相夫人忍无可忍派人下手了。

任谁能容忍丈夫身边存在一个美貌无双的女子,且那女子时常偷溜出来闯进丞相府的书房意图引诱?

那个小院始终无人问津,院中的青石地面上已经生出了杂草,

那唯一的梅花已经结了花苞。

而她的记忆里,除了和不同男人的床第之事外,最耀眼的就是贺知南的音容笑貌,还有那培养了她十三年的书生,被她视若亲人般,回到他身边时就会尽力取悦于他……

融合了原主的记忆,於黎睁开眼睛费力咀嚼着嘴中统统友情赠送的满嘴巧克力,目光幽怨的盯着布满青苔湿滑无比的井壁。

——统统你个大辣鸡!老子上个世界造孽了吗?这是个什么鬼寄体!?还不如让我当个男人!!!

【唉呀,我也没有办法的啦~只有这具新鲜尸体离任务目标最近呀,而且阿拾长的很漂亮的!】

闻言,於黎低头看了眼水面,瞪大眼睛连连咳了起来,嘴里的巧克力被喷向井壁,一些落进荡漾着水波的井水里,沉了底。

——就这鬼样子!我差一点儿被吓死过去了你知道吗?

【哎呀这不是临死的样子嘛~养个十天半个月美貌就能回来啦!】

——所以问题是:你个辣鸡统谁养我啊?我怎么出井啊?我出井了这副被泡发的样子谁敢扶我啊?有人扶我了有人照顾我吗?老子现在站着已经费了吃奶的力气了!!!

——快巧克力,我头晕!

【叮~三倍大力丸已送达。我忙去了啊!回聊哦!】

——回来!至少让我先上去啊操!

统统溜没影儿了,於黎皱着眉头手扶着井壁慢慢咀嚼着嘴里的巧克力,一点也尝不出是什么口味的了。

她试着抬了抬脚,噗通一下软了下去,整个人跌坐在水里,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巧克力被冲了出来,把井水变的有些浑浊。

操啊!

大力丸怎么没用了!?

费力的屏住呼吸手扶着井壁慢慢站起来,靠着井壁看着达到大腿根的水位,於黎有点飘飘的。

粗喘着抬头看向井口的天空,似乎是清晨的样子,鸟鸣婉转,声声悦耳。

怎么这么衰啊老子!?

愤愤的抬起胳膊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水面,於黎脸上的烦躁无处发泄,张嘴大喊一声:“呃……”

微弱沙哑的声音难听极了,於黎难受的头靠在井壁上,望着从井口洒下来的晨光,勾唇笑了笑:

也好,就这样死了直接快进到下个世界也好。

没有我,任务目标还是会娶妻生子的,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老子才不想做官妓呢,像货物一样的可真让人难受啊!

要是哪天皇上心血来潮了,不找你明要,你就得懂事儿的把女人打包送过去。

鬼的封建社会,我爱现代社会主义!我要穿现代!我要穿现代!我要穿现代!

就在於黎两眼怔怔的在心里疾呼着心愿的时候,突然感觉肩上一痛,下一秒失重快速往上升着……

哗啦~

滴答滴答~

咦?

统统给我安了电梯了吗?

疑惑的猜测着,於黎下意识抓住左肩上的动力来源,摸到一只光滑骨感的手。

瞬间惊喜,她缓缓抬头往上看,见到记忆中贺知南的脸,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被动的伸手环住一身白衣的男人的腰,深深的嗅着男人身上的淡淡熏香味……

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三天前已经下过初雪了,清晨的冬天冷的很,刺骨。

再恢复意识时於黎瞬间就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的双腿没了直觉!

从屁股下面的腿根往下,毫无知觉,动弹不得!

我操……在冬天的冷水里泡了十多天的腿,还能用才出鬼了呢!

紧紧闭着眼睛慢慢接受着腿废了的事实,於黎轻轻吁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不防撞进一双带着同情欣喜的眼睛里,於黎眨眨眼睛看清这双丹凤眼的主人,是个丫鬟装扮的小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阿拾!你终于醒了!”

随着女孩的欣喜欢呼,於黎转头打量着周围环境,发现是在原主住的卧房,被打扫过了,床榻前方的圆桌上放着一盏蜡烛,旁边摆着碟水果和白色的糕点。

外面是黑天。

看着小丫鬟红彤彤的脸蛋上泪莹莹的眼睛,於黎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嘴,“我……咳咳……昏迷……几……几天……了?”

嗓子干哑的厉害,於黎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试着抬了抬手臂,软软的最后还是抬了起来。

她不由松了口气,还好胳膊还在……

那丫鬟见於黎动了,连忙上前把於黎伸出被子的胳膊塞进被窝里,嘴里说道:“阿拾,你可不能见了风了!你滑了胎又染上了风寒,已经昏睡五日了……”

滑了胎?

我操!

要不要这么惨?!

无力闭上眼睛,於黎暗暗叹气听着小丫鬟叨叨不停的讲述,总算知道了一些事情。

这丫鬟叫做小莲,是贺知南派来照顾於黎的。那天早上贺知南把於黎放在床榻上就返身离去了,不久后小莲就和一个大夫来了,替於黎诊治过后,大夫给开了药就摇着头叹气离开了。

如此绝色居然落得如此下场,除了叹息也做不了什么了。

在大夫走后,小莲就开始用院子里的小厨房烧水帮於黎擦拭身体,哭着帮身体泡的皱巴巴女人换上干衣服,悉心的照料着……

直到第五天的入夜不久,才见到床上形容枯槁的女人苏醒了过来。

说完话,小莲替於黎盖好被子,揉了揉眼睛笑着道:“阿拾,我去厨房把红枣粥热一热,你等吃完了再休息。”

於黎点头无力笑了笑,“嗯,谢谢你小莲。”

小莲红了脸,“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她揉着眼睛转身小跑了出去,端起外食圆桌上的粥完,带着笑意往外面的小厨房走去。

床榻上,於黎感受到屁股是真空的,下面垫了厚厚的布料,猜测应该是应对自己拉撒的。

意识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原主在水井里泡的那十天,都是在井水里直接拉撒的!

所以,小莲烧水煮粥的水都是用的哪里的?!

这个联想让於黎蜡黄的脸白了一瞬,偏过头干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