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面无表情，一脸的冰冷。

大海会解释吗？

以他对大海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能动手绝不哔哔。

从来他都是以一种凌驾的姿态出现在所有人之前。从最开始遇到他倒现在，从来没有例外。

他像是一个下棋的人，众生都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就算是龙飞，也不过是一个能打能杀的棋子。

可现在，他竟然开口解释了。

这完全不合常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劝你善良。”大海一脸无奈，感觉有点玩脱了，龙飞竟然油盐不进。

“我不听劝。至于你也别说废话了，打过再说。”龙飞眼中冷冽，根本没想过在此刻终止，还要再出手。

“别打了，没什么意义！我虽然现在镇压不了你，但你的手段也奈何不了我，继续打下去，没什么用。”大海说道。

他倒不怕龙飞。

龙飞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虽然很强，比当初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已经无限逼近他这个段位。

但无限逼近，依旧是不曾跨越那一个层次。

所以，他一样是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他现在想要轻描淡写的将龙飞给镇压，却也是做不到。

只是龙飞此时却不为所动，对于大海的话仿佛一个字都听不下去，直接欺身而上。

大海眼中一沉，无奈和怒色交织。

多少年了，从没有人能搅乱他的心绪，可如今，龙飞却成功的将他心态给玩崩了。

但没办法，龙飞上了，那就还得打。

……

时间推移，不知过去多久，虚空中终于恢复了平静。

这一片虚无算是彻底被打废了，在不断重组和破灭中循环，最后直接摆烂，连重组都不重组了。

而龙飞和大海也终于停手。

只是此时，龙飞惨不忍睹。

肉身都已经被打崩了几次，鲜血淋漓。

大海虽然要好很多，但一样受伤不轻，衣衫破碎，早就没有了当初的从容和淡定。

但看的出来，龙飞依旧是完败。

“打够了吧，早就跟你说不要打不要打，非不听。现在傻了吧。”大海毫不留情的嘲讽。

龙飞瘫软在虚空的身体一僵。

下一瞬，直接爬了起来“那就再来！”

大海……

大海忽然后悔，闲着没事为什么要口嗨。

“停。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为什么出手，你觉得我才是劫，算计你让你背了这口锅，所以你心中意难平是不是？可你错了，如果我是劫难本身，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劲。”

大海说道。

龙飞动作一停“或许你是想要从中找到成就感呢？”

反问一句，龙飞的目光中却依旧带着不信。

“没必要。到了我这种程度，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低级乐趣。你想想，你现在会因为覆灭一个小世界感到兴奋吗？”大海反问。

“不可能的。立场决定态度！如今你也是唯一的天花板，距离下一个层次也不过一步之遥。甚至说，你已经一只脚跨入了那个境界，以你的手段就算是想要将这一方天地都给崩溃，都轻而易举。你挥手之间就能做到的事情，哪里有什么成就感。”大海继续说道。

龙飞沉默下来。

他不能否认大海的话。

心中的怀疑也渐渐消散。

“我要一个解释。”龙飞继续说道。

大海一愣，但没有直接开口，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龙飞，而后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

“但我只想解释给龙飞听。可现在你是不是龙飞还是一个未知。”

大海说着，目光陡然之间锐利，如同一柄长刀一般，落在龙飞身上。

“我就是龙飞！也无需解释。如果是他，你觉得会跟你在这哔哔这么多吗？”龙飞回应道。

大海……

大海本来想恶心一下龙飞，没想到被龙飞给反将一军。

不过这话倒是不假。

他见识过那个状态下的龙飞。

那是灭绝人性的一个存在的。

诸天万类，在他眼中就只是单纯的存在而已。他根本不会对任何动容，漠视苍生。

换而言之，就好像是龙飞说的，如果是那个存在，根本就不会在此刻跟他说这么多。

“你是怎么做到的？”大海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我死他死。他不愿死，所以就只能回到那个门户之后。不过，我时间不多了。”龙飞说道，算是给大海了一个解释。

“什么意思？”大海忽然神情一肃。

“十日！我只有十日时间。这是我跟他的约定，如果十天之内，我不能搞定一切，他会再度走出来。”龙飞沉声道。

大海双眼一缩。

“十天吗？”

呢喃一声，大海也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看向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