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方才和我战斗的洛子淇到底是什么？”

“难道她不是你预置了程序的人偶？”

“与真实世界别无二致，难道说在这个模拟战场里她与外面世界的洛子淇没有区别？拥有真正洛子淇的所有武技、智慧、知识、记忆？那她和一个真正的生命又有什么区别？”

脑子里转了半天，想到了一大堆不可思议的事情，但限于自己的眼界、见识，宁昊就算想破了自己的脑袋也想不出答案，最后还是只能求教于系统。

“她就是真正的生命体。”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却石破天惊一般，让宁昊没有身体的本我意识都为之震荡起来。

“虽然这种思念体是以你的精神力为基塑造而成，武技和记忆是由我当初扫描记录后灌输，但她拥有自己的智慧和判断，有独立的意识存在，确实可以被当做一个真正的生命。只不过她在维持她存在的精神力耗尽后便会烟消云散，犹如朝生暮死的蜉蝣，整个生命的长度只有两个小时而已。”

“什么？居然真的是生命体？”

虽然对思念体这种生命形式闻所未闻，但系统的介绍却明明白白。

能够创造生命，这简直已经是神一般的造物手段，虽然仅仅是没有实体的精神性质生命，但能够造出这种东西，谁又能保证系统不会真的能凭空造出物质生命呢？

“你居然这么厉害？我觉得我好像碰到了一个假系统。什么傲世之路武道系统，你分明就是一个能造物的神。”

宁昊的本我意识不停地震荡，显示出其此刻心情的震撼。

“武道修炼的高深境界，就是凡人心目中的神。”

面对宁昊的质疑，系统并没有反驳，只是依旧平静地道：“所谓造物，也只是将武道修炼至超越武相境界的神人类所掌握的手段之一。宿主如果能够一路修炼下去，未必没有掌握这种手段的可能。”

“前提是不被你半路抹杀了。”

已经从师傅燕风云那里听过了数千年前那些超越想象的神人存在，此刻系统所说的虽然神奇，但对宁昊的冲击并不算太大，因此宁昊顺利接受了系统解释的同时还有心情顺口吐了个槽。

“傲世武者之路艰辛苦厄，半路夭折也是在所难免。”系统并没有理会宁昊的报怨，沉静地道：“如果宿主禁受不住考验，那本系统就抹杀了你，另寻一个物质生命共生，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

“算了，这个话题不好玩，咱们还是聊聊别的事吧？”

宁昊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道：“我还有一个疑问，现在我所身处的这个模拟战场到底在哪里？是我的精神世界吗？那我的精神世界又在真实世界的哪里呢？是在我身体里吗？”

“这个问题御神众星典的高阶功法中其实会有解释，不过既然你已经提前接触了这个领域，现在告诉你却也无妨。模拟战场存在于宿主的精神世界，而精神世界则位于识海，即双眉中间，印堂之后，武道中称之为祖窍，世俗界学名称为松果体的东西即是识海的物质界存在之基。”

“原来精神不是存在于大脑啊！”宁昊有些惊讶的反问。

“你运用精神力的时候自己应该也有感觉，是从大脑还是从眉心之间发出的呢？”

“……是眉心。那么说刚才与我对战的思念体洛子淇和街道场景现在就处于我的松果体内？”

“不错。”

“最后一个问题，在我的精神世界之中为什么可以存在思念体生命？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可以容纳其它生命存在吗？其它的生命存在于我的精神世界之中不会有喧宾夺主，抢夺身体的危险吗？”

“人体是宇宙的一部分，你不妨把人体视为一个小型的宇宙。宇宙能容纳这么多的星球和无尽的虚空，你觉得人体这个小宇宙就不能容纳其它的生命了吗？至于抢夺身体的危险你也大可不必担心，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都与身体契合，拥有独特的生命密码，不是这个身体自身的精神体是无法破解这种终极密码，占据物质身体的。”

系统耐心的解释着，但不知为何，宁昊总觉得这次系统的语气中颇有一种唏嘘的意味。

“那就是说没有附魂夺体这样的事呗？原来我以前听过的鬼故事都是骗人的。”

转了半天圈子终于绕到了自己最关心的地方，宁昊有些心虚的问道。

“各大宗教最愿意研究生死问题，均不同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