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冰冷的声音盖过了天朔的呼喊。

天朔有一点说得很对，并没有所谓的程序，那也就意味着，系统不会受到任何人，任何条约的约束与限制。

......

“不太对劲......”

伊莎与Ishar-mla望着逐渐消散的金芒，有一股莫名的吸力正在拉扯着祂们的身躯。

“先离开。”

两神达成了共同意识，双方向着相反的方向迅速撤退。

嗡——

从地底中扩散出冲击波，使得地面猛烈震动着。

两位神瞳孔猛烈收缩，似乎被某种能量影响，定格在原地。

整个极北之地核心之地都在这一刻被定格。

......

“你想自杀？”天朔本以为灌输能量会使得他痛苦万分，但现在他才明白。

系统已经规划好了一切，对方早就在这些年自己的生与死之间与他融为一体，以至于他毫不排斥这些能量。

天朔不清楚为什么系统会做出这种冒险的决定，又或许是在线条出现的那一刻起，这个计划在它的计算中就一定会成功。

【完成计划】

“我们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法，说实话，系统...我并不想你死。”

【？】

【选定人在过去十几年里，总是叫嚷着机体死去】

“那是TM的气话！”天朔被系统这一回答气得差点嘴角抽搐。

【......】

【数据拓展中...】

在这一刻泰拉星的数据库同时遭到了入侵，失控的设备自动浏览着一切数据。

即便是沉寂在深海中的实验室，又或者是文明源点中的设备也在此刻被全部激活。

“你现在不怕影响未来了？”天朔被系统这一举动吓得不轻。

【未来已定】

【......】

【机体创造之初并未被授予任何资料】

【机体想在能源耗尽前理解选定人所说的】

天朔阻止不了对方的能源耗尽，他不会概念上的法术施展。

“系统，你知道吗？”

天朔未等系统回答，接着继续说着。

“最开始我倒是挺感谢你带我来到这里，来到这里的最初一年，我接触新事物让我感觉到了自己还在活着。”

“摆脱了原来那个自认为糟糕透了的世界，父母整日吵架，最后离婚，我也谁都没跟，毕竟我就是个意外，他们谁都不会想看到我。”

“每天重复着过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或者说究竟自己还算不算活着。”

“但是你知道吗？要是我早知道这个世界比起原来的那里更糟糕，我或许打死也不会来这里。”

系统没有插嘴，整个泰拉星的资料已经被它整理完成，整理这些少量的信息，这对于它来说很简单，即便如今能源不足。

天朔说着笑了笑：“的确，我前几年里是在咒骂过你把我带到这里来。”

“但更多的是骂你时灵时不灵，叫你也不回话，只有我快死的时候你才会冒出来说一两句冰冷的话。”

“知道吗？在成为感染者的那几年里，是一个人都没有人会和我说话，大家都在抢着东西吃，我体子弱，只能捡剩下的。”

“我那时真想把你拽出来痛打一顿，然后让你给我开个挂......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是个没什么用的东西，至少还能陪我说话，不是吗？”

“可是你没有，我TM的就算是躺在地上什么都不做，都死不了，现在想来也是你搞的鬼。”

“躺在冰原上，寒冷，冻得我浑身发抖，饥饿，让我肚子如刀搅，让我不得不再爬起来去找东西吃，去找稍微暖和的地方躺着。”

“到后来那个仓库，或许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至少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