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西斯，你...”

“凯尔希。”特雷西斯与ishar-mla两人对视，对方并未急着动手，而是选择将长矛自躯体中脱落，砸进伦蒂尼姆的地中。

“在你的计划里，有过萨卡兹的一线生机吗？”

“...当然，特雷西斯，我可以这么承诺。”

“你的承诺，已经不重要了，萨卡兹有得选吗？”特雷西斯扬起的头微微侧过，他盯着凯尔希。

“萨卡兹啊，萨卡兹......”

“你为什么不像牲畜一样在他们面前跪下，摇尾乞怜？这样你就能得到他们的原谅。”

“想被大地上的人们接受吗？”

“当然可以......像玩赏花壳虫一样吃饲料吧。”

“放弃作为人类的语言做奴隶吧，把你们的四分之一拿出来供他们挥霍和屠戮吧。”

“这样他们就会当你是无害的畜类，接近于人形恶心却有趣的宠物，供他们发挥孱弱力量与保留可悲尊严的附属品！”

“你们会苟延残喘，不断会有新的生命被用作你们的延续，你们的族群会如此，也会永远如此。”

特雷西斯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眼神随着他的自语而变化。

“......”

“当然，凯尔希，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更不会这么说。”特雷西斯扭过头正视凯尔希。

“在这百年间里，我能够知道你，能够了解一定程度的你......”

“凯尔希，萨卡兹有得选吗？”

“没有。”特雷西斯毫不犹豫的回答着，他不需要对方来回答。

“想让萨卡兹匍匐在维多利亚脚底轻舔他们的鞋尖？”

“想让所有的萨卡兹被这些侵略者驯化，当作家畜？”

“凯尔希，在两百年前你将战争带入卡兹戴尔，你就应该明白......”

“这场战争，就永远不会结束。”

“萨卡兹从不需要别人来支配与规划生存的权利。”

洋流化作的雨滴从天空坠落而下，洒落在众人身躯上，天灾云被扭曲吞噬，不时有着闪电劈落。

却总是碰巧的避开ishar-mla，从祂的肩侧，发末划过，劈向伦蒂尼姆，烧焦的气味在洋流的压制下无法传递进众人的口鼻。

......

天朔自地底中的结构层爬出，霜星几人早已在地面等待，他们都看见了那从天穹坠落而下的身影。

“小...天？！”霜星呼唤天朔时目光一呆滞。

天朔拍了拍残破的衣物，抬起头：“怎么了？呃......”

霜星伸出右手贴在对方的脸颊，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对方的那不可思议的眼眶。

原本空荡的右眼眶中出现了金色光芒，形成钟表表面的模样，而左眼眶依旧如同往常那般。

“小天......”霜星的声音有些微颤，她或许有些激动过头了“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同？......哦，时间法术忘记停止释放了，如果不是在一瞬间释放时间之力，ishar-mla那一下砸得我差点散架了。”

天朔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双臂：“真要有什么不同的话......能看见我心目中所谓的时间具象化算吗？”

在施展时间之力时，他能“看见”这所谓的时间，遍布整个世间，而他所掌握的只是那其中一丝一缕。

霜星看着对方的“眼睛”，如果那钟表表面能称之为眼睛的话，就那么在她的眼前消失。

“......不，没什么。”霜星咧着嘴微微笑着，只是用手指为对方拂去沾染在脸庞的灰尘。

“唉，衣服又烂了。”天朔拉扯着自己身上只剩下零星的碎片。

“人没事就好。”霜星拉起天朔的手向塔露拉的方向走去。

对方已经脱力，那一招可谓是消耗异常严重，就连诸王之息上的光泽都暗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