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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勉强过关

嬴殊的解释算是勉强过关。

自然不是学院长真地全部信了他的说辞,在事情完全调查清楚之前,学院保持对每一个人的怀疑,但又绝不会轻易论断谁的话一定是谎言。

尤其嬴殊还有个已经不得不为他继续作保的安然在,学院长就算是看在安家的面上,也绝不能武断地说嬴殊一定撒了谎。

事情暂没有新的线索,学院方面一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调查方法,只能先让学生们回去正常上课。

学院长警告了学生们几句,便让他们各自散去。

几个人从学院长的院子里出来后,便不住地用试探的目光彼此打量,众人嘴上不说,心中却在不断地揣测到底谁是那个打人的人。

其中嬴殊获得的关注最多。

一来他初来乍到,本就与多数人不熟,之前的口碑又实在算不上好;二来他的说辞虽然过得去,到底令人存疑。

若不是他与安然的互相作保几乎算是把两个人绑在了一起,估摸这会儿他都要被视为既定的行凶者了。

因为嬴殊,连带安然也被多瞅了好几眼,弄得这位炸毛的小公子差点没在学院长门外就发作起来。

安然咬着牙,正欲赶前两步,抓住嬴殊质问一番,可惜却被人抢了先手。

众人离开学院长的院子时,嬴桥被学院长留下,单独教育了几句,便落在了最后。

他出院门时,其他六个人已经稀稀拉拉地走了能有百十步。

他望了眼,大踏步地追上来,赶上嬴殊,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向了一旁的甬道。

众人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孟飞:“嬴桥,你干什么?”

嬴桥回首看了孟飞一眼,许是心情不错,面上还带着笑,威胁的话里都带着兴味儿,“干什么?同亲戚聊聊天罢了。怎么,要一起吗?”

孟飞这才想起来两人都是姓嬴的。刚刚是嬴桥的动作太粗鲁,看着像是下一刻就要动手揍人,以致他也没有多想就出言想要喝止。如今再细细一想,嬴桥固然不是什么好鸟,这嬴殊也不是啊!他还是殴打师长的最大嫌疑人呢。自己这是多管什么闲事!

“不用了。”想到此,他摸了摸鼻子,转身走了。

其他人也默默离开。

安然倒是没走,但也没有上前,十分“体贴”地给了这对亲戚联络感情的空间。

嬴桥看了一眼不远不近地等在一旁的安然,慢步逼近嬴殊,迫得他又往甬道里退了一些,才似笑非笑地道:“没看出来,你竟然还能跟这位安大公子处得来,这位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吧,看来你的本事还不小。”

此处的甬道是两间屋子之间相隔的缝隙,狭**仄,宽度只容一个可以通过。甬道内,阳光被遮蔽得彻底,初秋的凉风穿堂而过,正吹着嬴殊。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嬴桥不会选地方,一边脸上带笑,“有什么处得好处不好的,都是同学罢了。”

嬴桥冷笑,“撒谎都撒到了一处,还不叫处得好吗?”

嬴殊知道,他与安然的那个所谓去捉鱼了的说辞,别人兴许会信,嬴桥却不会。

在嬴桥看来,他昨天明明是因药效发作而慌忙躲开的,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其他情境,安然的谎言自然不能成立。

嬴殊苦笑,“不瞒三爷,我这也是心中纳闷呢。我哪时候去捉过鱼呢。可当时安然那般说了,我难道还能说不是吗?自然只能顺着他说。毕竟……”他特意地压低了声音,“我也不好说实话不是。”

嬴殊又向着安然的方向努了努嘴,“说不好,待会儿还要交代我什么呢。”

“哼。”嬴桥讥笑,信了几分。在他看来,安然也确实不会跟嬴殊这样的无赖交好,大约真是他想随便找个人证实自己的说辞,而嬴殊又正好合适。

嬴桥闪过念,想让嬴殊去打探一下安然昨天究竟是去干什么了,究竟为何说谎,但转念一想,别说嬴殊看也不是能从安然那打听出什么来的人,就算打听出来,估计也毫无意义。

这世上有一种人,该撒谎的时刻偏要假装真实,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却又喜欢说谎。

安然就是。

他堵住嬴殊,可不是为了探听安然那点儿无伤大雅的小秘密的,尽管他也恨不得弄死安然而后快,“看来,昨天的药,你已经完全消化掉了。”

嬴殊脸上一僵,似想起不好的回忆。

嬴桥安抚地笑了笑,“也是我不好,不该突然那般整你一下。不过,也不能全然怪我。我给你的药珍贵难得,只是药效猛了些,难免要受点小罪。若你当初说怕服药,我也不会勉强,最怕就是你当面答应了,背后却把药一扔,这可就伤我的心了。我也是要试试你,看你究竟如何罢了。”

嬴殊苦笑,“那三爷可试出来了?”

嬴桥:“你、我乃是本家,同气连枝,我纵是疑过你,也无真要害你的意思。这般问,可是还在怪我吗?”

嬴殊:“怎么会?只是三爷日后若还有什么不信,大可直接问我。千万不要再这般突然地试我了,一条命差点被三爷搞没。”

嬴桥失笑,“我看你可是好好的。”他又仔仔细细地将嬴殊打量过一遍,“而且,是比之前……”他呢喃了半句,“那药,分次服食,便真的没有大碍吗?”

“怎会没有!”嬴殊自然明白嬴桥的意思,却故意装傻。他胡乱编了一通昨日服药后如何剧烈反应的瞎话,恨不得表明自己真是九死一生,浴火归来。“总之,我昨天真是遭了狠罪!实话跟三爷说,这样的罪真是再不想遭一次了。每一次都好像觉得自己要活不下来似的。”

嬴桥无所谓地笑笑,“若真能借此提升修为,只是遭一点罪,又算得什么?”

嬴殊赶紧劝道:“三爷您可别乱来啊。真的,您也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才这般说罢了。更何况,每个人体质不同,搞不好反应也会不一样呢。”

嬴桥愉悦地笑了笑,“放心,是不是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我自然会充分确认的。”

他满意地拍了拍嬴殊的肩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