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元蘅还感觉到，上玄的气息杂乱，不再如当初那边干净灵透。

当年上玄的气息不但纯净，而且充满着一股盎然正气，只是靠近便会让她觉得温暖舒心。

一个人的气息很容易代表他的品质和德行，更是一个人修道悟道状态的外在表现。

在没有规矩限制的上古时代，交友结伴全都靠感觉一个人的气息。

内心阴郁黑暗之人绝对修炼不出带有昂然正气的气息！

可如今的上玄，却总给人一种压抑沉重之感。

原先以为是他在冥界当冥帝，手下管着这么些冥君，天长日久的，自然威势重了些。

如今看来，却是内有隐情。

考虑他先前气息外泄，只怕他不是曾经受过重创便是修炼时出了点差子。

再联想到当初自己尚未和上玄闹掰之前，其实便已经有隐约有了不对，虽发现了点苗头，但却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元蘅骤然紧皱了眉头，眼里一片震惊之色，原本还有些晃神飘逸的目光瞬间紧缩，猛地一抬头看向上玄，颇有些不可置信。

“你？”

但一个呼吸间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止住了嘴里要冒出的话。

依照如今上玄的身份，知道这话不能在这里说出，不然只怕后患无穷，只脸色复杂的看了上玄一眼。

立即恢复了正常，眼珠子一转，微微勾起嘴角，脸上露出一个正常的笑脸，不经意间用眼光和神识扫向四周，发现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玄在自己由于过于激动，不小心外泄了一丝气息时，便在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元蘅在某些方面显得有些蛮傻，但是在正事上却从不含糊。

有时精明的令人可怕，连一丝蛛丝马迹不小心被她察觉了，她也能给你翻个底朝天。

曾有一次他去下界做一件事情，费不了多少时间，便想着趁着元蘅去青丘寻姜玄下了界。

谁知那件事颇有些出人意料，难倒是不难办，可却比想象中的复杂许多，又拖延了许多时间，待到回太阳帝星时，发现元蘅已经回来。

元蘅本不怎么管他的事情，他便随口说了一句去和一位好友下棋。

谁知那日她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似乎有些自己不给她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她就决不罢休。

好不容易编出了个借口将她哄了回去，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她竟然私底下将这件事全部查清了。

然后，那日，他正闲着无聊，躺在腾椅上看书，元蘅自己冲了进来，沾着灰尘的裙摆四处飞扬，在空中划过一道水痕。

“啪”的一声，将她查证的事实的经过的证据，全都摆在他的面前。

“上玄，你骗人！”

元蘅一脸认真的看着上玄，连眼睛眨都不在一下。

已经明显有少女的身姿的元蘅却还带着些婴儿肥，圆嘟嘟的小脸蛋上是与她不服的严肃，小眉头皱的可紧了，像一个捉住自己学生偷懒耍滑的老学究。

上玄看见面前严肃的不能在严肃的元蘅，还有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证据”，颇有些哭笑不得。

却也不敢对她敷衍了事，只是心中不免苦恼到，养一个媳妇真不简单。

元蘅凶起来可凶了，曾经气起来了拎起拳头就往上玄――的真人人偶上猛揍，那是当年文昌在她‘成年时’送的礼物。

那凶残暴躁的样子看的上玄牙酸，觉得自己可能是养了个小霹雳蛋。

现在在人偶上练练手感，那天看她不顺眼了就拎着拳头上来给自己一拳。

不过千万别以为元蘅没有和上玄对打过，刚出云梦泽的元蘅就是个作天作地的小混蛋。

只不过后来年岁稍大了，懂了些礼仪和道理，又兼上玄的温柔攻势实在太过厉害，硬是把百炼刚化成绕指绵，对上玄越发喜爱尊重，就从不做这事了。

本来他是想将这个羞耻的东西没收了的，可元蘅以这是文昌送给她的生辰贺礼，任他怎么又哄又劝都抵不过元蘅的一句：

“我喜欢！”

那理直气壮的模样，上玄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当时的表情。

这大概也是他活了十几万年第一次脸红，一把老脸都被熟透了。

不过后来知道元蘅将那物的用处之后，只觉又是想笑又是生气。

只怕后来便是多智如文昌，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偶竟还有这个作用。

“蛮蛮，你怎么突然想起查这件事？”

上玄温柔的笑着，眼里全是暖意，这是元蘅最喜欢的样子。

嘴上打着哈哈到，希望转移话题，让元蘅不在纠结这个问题，被元蘅抓住撒谎，实在有违他平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