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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现代的夜空下,郭光石看着夜空发呆,“你在哪里?为什么让那么像你的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你是故意的吗?是故意看看我对你的心意吗?清怡,为什么你选择了很多次,就是不给我一次机会啊?”他看着桌上的照片,是清怡来他公司之后照的!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那么清晰地浮现在他记忆里呢?清怡是不是注定是他一生放不下的女人,清怡是不是注定一生都要远离他啊?

电话响了,让他意外的是,电话是那个叫李海葭的人打的!那个女孩约他见面,他答应了第二天的午餐!这个小女孩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这样主动约他?他和她之间不只是年龄的差距,更是岁月所带来的鸿沟,他不想跨越,更不想和她成为更加熟悉的人,这样清怡不会原谅他,不会再出现在他生命里!

早晨,秘书进来说,有位先生想见他,叫“唐世军”。他请进了唐世军,两个男人看着对方,笑笑,“好久不见,郭先生,你不会不欢迎我这个清怡的前夫吧?”

“怎会不欢迎,只是好奇,唐先生来找我,是因为什么?清怡的离开也让我们之间不需要再有任何的联系,所以我很好奇唐先生拜访的用意,不会是生意上的事吧?”郭光石一脸笑容,但是他心里不是很舒服,因为这个男人不珍惜清怡,才会让她那么伤心,才会让她到三十多岁还是那样的伤感表情!

唐世军也笑了,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爱清怡,还是那么在乎清怡,“我今天来是为了那个小女孩的事情!”

“小女孩?”

“李海葭,那个很像清怡的女孩,那个一直缠着你的女孩!这是她的调查报告,你自己看看就明白她为什么缠着你了?说实在话,我不是很想来,只是不希望你成为被利用的对象所以才来!毕竟你是清怡的好友,是她最重视的哥们,我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郭光石看完之后看向唐世军,“你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所以我们开诚布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知道你最真实的目的,才知道该怎么给你你想要的回答!”

“我们都为了清怡的离开而伤感了很久,现在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女孩,我觉得我们都该对她视而不见,否则清怡怎么会舒服?我、你和顾缘修都该当作没有见过这个女孩,这才是对清怡应该有的尊重!”

“你不会是对这个女孩有什么期待吧?我很清楚自己对清怡的心意,所以我该怎么做我知道!只是,清怡对我说过,你不是那种会为别人的事操心费神的人啊?”

“清怡还真是会评价我啊?夫妻一场,竟然这么评价我?”唐世军苦恼地摇头,“她还真是我的好老婆啊?她从来就不曾真心爱过我,所以我可以理解她这样的评价!我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现在我们有一个可以合作的项目,我希望你接受我作为合作方参与这个项目,这就是我这么做的理由,充分吗?”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你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让我清楚了解那个女孩的一切,似乎不单单只是为了和我合作吧?”

“也许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能是不想让你更接近那个女孩,或者爱上那个女孩,因为她太像清怡!我不想有那种清怡再次被抢走的感觉,仅此而已!我希望我们和她都只是陌生人,我们都远离她!”唐世军有些无奈地说。

“或者,你对清怡的感情比你自己表现出来的或是清怡感觉到的更深吧!看得出你似乎很爱她!”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决定吧!”唐世军说完离开了郭光石的办公室,他自己也矛盾,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之前的合作因为车祸而取消了,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唐世军是不会放弃的!

男人之间的对话和交流通常都是很理性的,只有这两个男人谈论起那个逝去女人的时候才会有许多不该有温柔!清怡如果还在,他们之间不会有这么平和坐在一起谈话的时候,他们会是永远的情敌,会是永远无法握手言和的情敌!

中午,一间高级餐厅的包间里,郭光石和李海葭坐在长形餐桌的两端。郭光石首先开口,“你约我出来,不会是现在就打算找工作吧?还是有什么打算啊?”他完全是一副长辈的口吻与口气。

李海葭笑了,她已经猜到郭光石的反应,她已经想好了方法,“我不想打扰郭总宝贵的时间,只是我马上就放假了,想来郭总的公司打工,仅仅是这个假期,郭总意下如何?”

“既然是谈这样的公事,为什么约来这个餐厅。这不是你这个大学生可以支付的消费之地!”

“有求于人,必然先有舍于人啊!我这份诚意就看郭总给我的回报值不值了?我是个很现实的人,希望郭总不要介意!”

“现实才好!我希望我的员工都能和你一样有能力!这样的员工会有很大的发展前途!公司必须有这样的员工!”

“谢谢你能这么说,那我实习的时候直接来你的公司吗?”

“是啊!你直接过来就行!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可以使用!”

“你知道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利用你,更不想把我想象的那么不堪!希望我在你心目中是个很好的女孩!”

“你知道在我心目中的好女孩只有一个,永远都只有一个!只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了!海葭,对于你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爱情可以很浪漫,充满了诗情画意,但对我们而言,爱情是一种时间的积淀,是一种岁月的累积!爱一个人就是尊重或者按照她需要的方式,爱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和条件!所以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或者对我们之间有什么期待!”

“那就好!你知道爱情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品,我不该也不会再要!你好好保重!”

“我知道了!”李海葭有些伤心难过!

那顿饭是郭光石买单,两个人分道扬镳之后,李海葭无奈地走在街上,她在想着郭光石说的话!她在想着一个深爱着别人的男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另一半,只是她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这是为了她自己的未来,更是为了她家人的未来,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

看着街边的商店,她没有再犹豫走了进去,她之前是不会乱买衣服的,这次她有些生气,只能用购物的方式消气!这种气她无法说出来,也无法向任何人表达出来!

买好衣服的时候,一个男人为她买单走开了!她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人,追了上去,“为什么帮我买单?我不认识你!”

“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看来,我近来命真好,全是贵人出现啊!”

“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好,知道了!”李海葭笑笑走出去了,让那个男人呆呆站在那里!她真的很像清怡,她真的非常像清怡,只是她的个性与心智却完全与清怡不同!是啊,这样的女孩该怎么办?

不错,这个人就是唐世军,唐世军只是想看看这个女孩,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像清怡?

走出去之后的李海葭在想,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难道又是那个郭光石放不下的女人的什么人吗?是吗?她就那么像那个女人吗?从那次在墓地遇到郭光石开始,她的人生就发生了变化,一个又一个成功成熟的男人出现,让她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