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虽说是中专，但是在教室里复习功课的学生越来越多，毕竟如果考的太惨，毕了业就相当于失业，只有每学期期末考试考得比较好的学生，毕业了会直接留在工厂，这也是那个时代的包分配。

老头的孙女平时挺自由散漫的，但是，到了这时候，也会抓紧时间看看书，这天晚自习8点的铃声已经响了，教室里走了一些学生，也有一些学生留下。到了9点钟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三五个学生了。快到10点钟时，教室里只剩下她和一个女生，两个人离的比较远，而且，不在一个宿舍，平时几乎没交流，只记得好像姓张。

她问了一声，同学，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那个女生抬起头，伸个懒腰说，你要回宿舍了吗？

她点点头说，咱俩一块回吧。女生嗯了一声，起身收拾桌子上的笔和书本。她这才发现，这姑娘穿的一身白色长裙，挺文静、挺漂亮的。

两个人关了灯走出教室，她们班在一楼，从教学楼绕出去回宿舍，路上正好可以看见教室，如果你直接开窗户跳出去，那就算是捷径了。

教学楼的灯亮着，路上还有路灯，两个人聊着对这次期末考试把握有多大，这时，老头的孙女向左边的教室窗户看去，咦，刚才出来关灯了啊，难道，那不是自己班吗？怎么灯还亮着？借着反光，她看见走在自己身边的女生低着头，原本顺滑的披肩长发现在怎么像个鸡窝头乱糟糟的，她赶紧回头看那个女生，一切正常啊，女生见她这样看自己，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她摇摇头以为自己眼花了。

再次转头看向教室的玻璃时，她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刚才坐在离自己比较远的女生依旧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边看书，一边写。

而这时，窗户上的反光，她看见那个跟着自己的女声抬起头来，两个白色的眼珠，面目狰狞的盯着她，而且，走路的样子也变得扭曲了，好像是一瘸一拐的。

她喊了一嗓子，一个箭步冲回宿舍，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爆炸了。宿舍里的姐妹们问她怎么了。她拍着胸口说，又见鬼了，又见鬼了。什么破地方，我退学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