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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夜石吊坠

客栈外,陆冲一把甩开了陆宏明的手,语带质问道:“那女子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你为何还能隐忍?我就不信光是出言争论,她还真敢动手杀了我等?”

“你懂什么!你以为这是在外面不成?穷凶界为了口角之争杀人的比比皆是。若是旁人或许还会顾忌一下我背后的存在,可你刚才面对的是悯姬仙子,返虚镜后期的至强者,她要是把我等杀了,当真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闻言,陆冲惊诧了片刻,他没想到刚才那炁息平平的绝美女子,居然是返虚镜后期修士,当真是把他惊吓到了。

回过神来,陆冲仍是不忿说道:“即便她是那种存在,也万不该拿我陆家说事,我陆家虽只是流剑宗的分支,但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讥讽的!”

陆宏明没有立刻回话,表情惆怅片刻,最后他才迟疑说道:“或许那悯姬仙子还真算不得外人,她并非别人,正是悯月的亲妹妹。”

此言一出,场面再次静谧下来。

酒肆内,刚才那群看热闹的食客,此刻都已恢复回原本模样,他们再一次继续起了自己的喝酒吃肉,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事情一般。

地面上破碎的桌椅,有几名杂役正在收拾。而刚才引发骚动的这一桌人,此刻只剩下了六人,越临刚才接受了悯姬仙子的邀约,陪着那女子上了二楼雅间。

一桌六人并没有过多交谈,几人神情各异,陈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时不时瞥向邻桌三人。

言辰用筷子扒拉着碗中米粒,内心思绪凌乱。刚才越临出手的那一刻,她心中还有些触动,原本在心里产生的不悦,也在那一刻消失殆尽。但没想到刚才悯姬仙子的出现,再一次让她泛起了情绪。

就在半盏茶之前,悯姬仙子出言邀约越临,言大堂内的酒水寡而无味,不如与她一起到楼上共叙,不成想越临真的面带笑意应诺了。

正是越临那一抹笑容,让言辰现在都愤愤难平。她至今还记得悯姬仙子前面说过的话,对方曾言自己住在天字一号房,而刚才那女子带越临进入的房间,赫然便是天字一号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想到那幅场面,言辰对越临的愤恨便充满了内心。

坐在一旁的洛唯兮注意到了言辰的举动,对方的筷箸先是慢慢拨弄米粒,到现在加大了力气,这一幕全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洛唯兮起身离开位置,待她再度走回,手上已经拿了一大坛酒水。她二话没说,直接倒了一碗酒水放到言辰面前,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两个女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没有言语,很默契地拿起酒碗喝了起来。

看着她们一碗酒水接着一碗酒水下肚,同桌的几人面面相觑,全都疑惑不已。

二楼雅间,这房间内的陈设,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女子的闺房。其内布置的清幽暗雅,氛围很是旖旎,若是一开始不知晓这是一间客栈,反倒是容易让人误认成这是哪个青楼房舍。

方桌前一男一女相对坐着,桌上早已摆满了各色佳肴。越临桌前的酒壶凭空浮起,直接往杯中倒满了酒。

放下了纤纤玉手,悯姬仙子柔声说道:“请公子品鉴一下这壶佳酿,若是不合口味,妾身立马让人换过一壶。”

越临很自然地握起面前的酒杯,嗅了一下,随口说了几句醇香扑鼻之类的场面话,便对着杯口抿了起来。

一杯酒水入腹,越临便出言赞叹起了这壶美酒,言此酒如何如何醇美,如何如何甘香回味。

嘴上说着这些,可越临的目光却是时不时望向悯姬仙子的胸口,那女子脖颈处佩戴着一挂吊饰,晶莹剔透,很是华丽,这让他不自觉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回想起两年以前,那时的越临还未解封前世记忆,当时别人还称呼他为狗蛋的时候,在他脖子上同样佩戴着一块吊坠。而当时那块吊坠,恰巧就和悯姬仙子脖颈处的吊坠一模一样。

虽说这已是陈年旧事,越临对此也并未放在心上,但既然事情摆在了面前,他倒是不介意探明一下始末。

收回思绪,越临放下酒杯,他转变话题说道:“越某好像还未报过名讳,在下名叫越临,不知仙子唤名为何?”

对坐的女子掩面一笑,娇声道:“原本露水姻缘本无需知晓这些,但既然公子有心询问,妾身说一下倒也无妨。天水城悯家,单名一个姬字,故而世间都唤妾身为悯姬仙子。”

“以仙子的绝美姿容,这称谓确实是名副其实。”越临适时赞许道。

“公子切莫拿妾身玩笑了,就方才与你同坐一桌的两名女子,轮起容貌身段,她们完全要胜过妾身许多。”

“仙子过于自谦了,像她们那种未经人事的女子,哪能与仙子相比。相比起她们那不解风趣的模样,男人一般更喜欢妩媚动人的女子。”

悯姬仙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觥筹交错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地面放置着两个空了的酒坛,但二人均没有醉酒的意思。

悯姬仙子借着酒劲,起身走到了越临身前,握起了他拿酒杯的手,与自己的手交连起来。

“公子可愿与奴家交杯对饮?”

“当然。”

话音落下,悯姬仙子作势就想坐到越临的大腿上。但就在这时,越临现出一副好奇之色,他左手趁机把酒杯拿过,右手摸向了悯姬仙子脖颈处挂着的吊坠。

得手后,那熟悉的触感再次袭来,这让越临更加确定,这吊坠与他原先那块,定是同一块玉石雕刻而成。

心念于此,越临轻声问道:“仙子这吊饰很是精美,不知是从何而来?”

“莫非公子还想询问清楚,打算买一块赠予心上人不成?”

“或许并无不可。”

闻言,悯姬仙子一下子直起了身子,那块吊坠一并脱离了越临的手。只听她略带醋意说道:“不曾想公子与奴家相处,心里还惦念着其他女子,当真令奴家惆怅。”

“不过公子那个念想还是打消了吧,这吊饰是用夜石雕刻的,白日里表现得晶莹剔透,可到了夜晚却能发出幽幽蓝光,此物世间仅有两件,公子是万万买不到的。”

听到这里,越临表现出一副出来了兴趣的模样,他直言问道:“仙子不是说了还有一件吗?请问另一件在何处?何况即使是用夜石雕刻,为何仙子就能这般笃定此物只有两件?”

“奴家自然可以确定,因为这夜石便是家父昔年寻觅得的。当时那块夜石一分为二,做了两块相同的吊饰,家父把一块给了我,另一块在家姐手上。至于家姐手里那块,现在却是不知去向了,所以公子想要这挂吊饰,只能从妾身脖子上取下来了。”

说完话的同时,悯姬仙子转过了身子,躬身抚摸了一下越临的脸庞,特意把胸口的吊坠对准了越临。

看着面前晃晃悠悠的吊饰,越临浅浅一笑,淡然道:“这吊饰既是仙子长辈赠予之物,那越某只能打消这个念想了。不过以仙子的倾国容颜,想必仙子那位姐姐也是一等一的国色才对,不知那一位是否也在此地?可否让越某一睹红颜?”

“公子的想法恐怕很难如意了,家姐早已身为人妇,少与常人来往,也压根不在这穷凶界内。”

悯姬仙子每说一个字,那纤纤玉手就在越临脸庞滑落一分,拂过下颌,掠过脖颈,最终停留在了长衫领口。

正当她想要进一步掀开衣衫时,越临伸手握住了那只玉手,口中淡然道:“既如此,那只能说越某与那一位有缘无分了。我观今日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