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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弃厮杀场

“走吧,墨叔,我们去置办一身行头,身上这些兽皮衣确实是太惹眼了。”

一听见能换身衣服,越墨当即来了兴趣,他也没询问越临哪来的银子,只是兴奋的跟在他后头走了。

说起这些银子,当初他重临人世时,杀人夺财攒下来的银子,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从一家成衣铺出来时,两人身上的穿着已经完全变了样,越墨身着一身灰衣,模样很是朴素。

反观越临则不同,一袭青衫飘逸,长发半盘于头顶做了个发髻,若非他腰悬佩剑,当真是一名儒生装扮。

两人来到一间酒肆,要了几样荤菜,许久未见过的米饭,此刻显得格外诱人。

越墨嗅着飘飞过来的酒香,差点就要沉醉其中,往日他只见过监工们喝过酒水,自己却是完全没有碰过。

仿佛看出了对坐之人眼中的向往,越临也要来了一壶酒水,他给越墨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期间,他还特意叮嘱了越墨,先填饱肚子,再饮酒水,否则一旦醉倒,那这顿饭岂不是白费了。

饭食过半,正当越墨满怀欣喜地捧起那杯酒时,酒肆门口小跑进来了一个少年人。

那少年蹦跳着身子,一下子坐到了越临他们这一桌上,少年人咧嘴笑着抢过了越墨手中的酒杯,一甩手倒掉了杯中酒水。

“哎!你这小孩怎么这样!”越墨气急说道。

少年人好似不曾听闻这声斥责,放下酒杯后,依旧还是咧嘴笑着。

只听他口中不停自语着‘好’玩二字,这个时候,就连越墨都察觉到了,面前这少年估计是个呆傻痴儿。

瞧着少年人的装扮,虽然衣着有些凌乱,可还是穿戴齐整,完全不像个叫花子该有的模样。

越墨不禁疑惑起来,谁会让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人到处乱跑,并且还是一个患有痴呆症的孩童。

越墨尝试和少年人交谈了几句,可对方压根不理睬他,即使偶尔看了他几眼,嘴中也只会念叨好玩二字。

无奈之下,越墨把目光看向了越临,但却没有得到办法,越临只是淡淡说道:“只不过是倒了杯酒而已,无须在意,后面估计就会有人找来了。”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刻,酒肆门口真的又进来了一人,看来人约摸三十来岁,但自古修士的面貌最不可信,所以不好从一个人的长相去评断他的年龄。

那人衣着干练,手持佩剑,很明显是一名武道修士,他进入酒肆后左右张望了一下,很快就朝着越临他们这一桌走来了。

这人站到了他们的桌前,观他修为内敛,越墨感知不出他的深浅,想他初入武道修炼,除了越临之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其他修行之人。

“在下顾望津,只是游历至此的散修,我儿顾冲清扰了两位,还请见谅,望津在这里向两位赔个不是。”

名叫顾望津的男子拱手作了一揖,他方才见到越临放在桌上的佩剑,这才做了江湖上常见的礼节。

“不妨事,不过一少年人而已,我们并不介意。”越临平淡应道。

言毕,那名男子再次告罪了几声,这才带走了还坐在位置上的少年,少年人临走的时候,带着稚气的面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桃子,笑意盈盈地交到了越临手中。

越临望着手中的桃子怔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看向酒肆的大门时,那对父子俩已然不见了踪影,他嘴角现出了一抹淡笑。

“居然只有两魂七魄,有意思!”

越临的这声碎碎念,让得越墨隐约听到了,他开口询问了一下,可惜并没有得到答案,对方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

越墨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转而开口问道:“刚才那人是不是武者?”

“他已经超脱了武者的范畴,那可是实打实的辟谷镜初期修士。”

“那岂不是跟你现在一样了!”越墨带着惊讶说道。

“境界上是一样,不过人家已经在这境界停留了数年,而我只是半年前才迈入的辟谷镜。”

这句话语字里行间透着自谦,可越临的语气却是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倒不是他托大,从前世他就已经有所了解,按照他这种修炼方式修行,不仅炁海要比旁人宽大一些,就连真炁都要浑厚许多。

有了这两项优势,同境界里面对拼厮杀,在没有外物的干预下,他可以说是同境界无敌的存在,而且这种优势越到后面,只会体现的更加明显。

两人刚准备走出酒肆,在他们迎面走进来一个年轻公子哥,那名公子哥手持折扇,模样生得倒是俊俏,当越墨看到公子哥身后跟着的两名仆役,他瞬间呆愣住了,正是他这突然站定不动,以至于这名公子哥直接跟他撞在了一起。

“我说你怎么回事呢!撞到我了,知道不?”年轻公子哥愠怒道。

这高昂的言论让得越墨回过神来,他连忙表示了歉意,一旁的越临也看到了那两名仆役,他愣神了片刻,很快便恢复过来。

年轻人只是稍微看了眼越墨,神情并无变化,可当他看向越临时,却是出现了一丝惊讶,随后他平淡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你注意看路便是。”

留下这句话后,年轻人也没再理会他们,直接走入了酒肆,至始至终那跟在后头的两名仆役压根没敢正面看人,一直唯唯诺诺的低头跟在年轻人身后。

“小临,那是阿白和阿赤!”越墨有些激动说道。

“我知道,但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淡然回应了这一声,越临便把他拉出了酒肆。

被叫做阿白和阿赤的两人,正是两年前和他们一同逃出营寨的同伴,没想到居然在这碰上了。

面对越墨的激动,越临只能让他暂时按捺下来,这一世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如今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并不好直接使用强硬的手段抢人。

两人在酒肆外找了个茶摊坐下,想着再等那个年轻人出来,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先结识一番。

越墨此刻还是不免有些焦急,毕竟他和那两人可是一同被溪雨宗捉到的,光算被奴役的时日,都已经长达五年了。

“墨叔,您放宽心一些,既然在这碰到了阿白叔两人,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听到越临这声安慰,越墨渐渐冷静下来。

一刻钟后,街道上驶过来了一辆囚车,那辆车子直接在酒肆外停了下来,越临注视了一眼囚车里面关着的三人,神识在那三人身上一扫而过,他眉头微皱起来。

“店家,劳烦您过来一下。”

听闻越临的呼喊,摊主小跑了过来,在他询问一声后,越临从怀里拿出一锭碎银子放到了摊主面前,“店家,向您打听点事,那边囚车里关着的人,是用来干嘛的?”

摊主一听到只是个小问题,他赶紧拿起了银子收好,这才开口说道:“客官您二位是从外地来的吧?”

在得到越临点头回应后,摊主再次说道:“这就怪不得了,那几个是天弃之人,被那种囚车关着,最后被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天弃厮杀场!”

两人听了约摸半刻钟,这才弄清楚了全部事情,越墨还一度表现出了义愤填膺的模样,好在没有引起摊主怀疑。

天弃厮杀场,顾名思义便是先天无炁之人的决斗场,斗鸡斗狗这种东西古来便有,不知从何时开始,一些上流人士起了斗人的想法,天弃之人便是他们把想法付于实际的工具。

酒肆那边,那名年轻人走了出来,从刚才跟摊主的交谈中,两人知道了这名年轻人的身份,烟雨城中有名的纨绔公子,名叫赵轻寒。

那辆押送囚车的马夫看到赵轻寒出来,立马迎了上去,两人站在囚车前打量着里面的三个人,不同于一般的天弃之人,这些挑选出来专门用做厮斗的天弃,往往都被喂养出了一个雄壮的体格,这样才能保证他们在厮斗中获得优势。

赵轻寒表现出的姿态貌似很满意,他挥了挥手,示意让囚车先行离去,待会就有一个厮斗会展开,这囚车里的三个天弃,可都是他花重金买来的。

在赵轻寒打算迈步离去时,身后有个声音叫住了他,赵轻寒好奇转过了头,发现正是刚才在酒肆门口碰过一面的两人,他未开口说话,只是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赵公子,我方才听闻你们有场厮斗会展开,不知在下能否作陪?”

“你是?”赵轻寒狐疑问道。

“在下名叫越临,是半疆城游历过来的修士,这是族中长辈越墨。”

一听闻修士二字,赵轻寒不敢托大,从刚才在酒肆门前那一次碰面,他就隐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