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毒蛊，目前看来，会蛊的就是永耀国师了。

结果贤王手里也有毒蛊，莫非这两人还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联系和交易？

不然，贤王的毒蛊是从哪儿得到的？

柳芸略有所思，发现人物关系异常复杂。

明明永耀国师在帝京这么久，两人一次面也没见过，隐藏极深。

不过，贤王这个人还真是没什么底线，为了谋权篡位，竟然跟永耀国师有联系，不就是通敌么？

暗卫面无表情：“死倒是不可怕，可是他能让人生不如死。”

柳芸皱眉，不是很能理解。

毕竟暗卫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手段多得很。

要想自杀还不容易？

贤王总不能让暗卫时时刻刻生不如死吧！

暗卫淡淡的说道：“而且，当时我们回不回来都是一样的。”

“太后娘娘既然看到暗卫的训诫就应该知道，新皇登基，原本先皇使用过的暗卫是要殉葬的。”

“新皇不会用。”

每一任皇帝，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暗卫自然知道得最清楚。

没有人愿意将所有秘密都摆在后辈面前。

可若是新皇用了这些人，遇见事情，问还是不问？

暗龙卫们答还是不答？

不答，皇帝就会怀疑他们效忠的是谁。

答吧，又将先皇置于何地？

搞不好原本孺慕的父子之情搞成了记恨一辈子，暗龙卫也没法交代。

而上一任皇帝之所以还要传承，是需要先一批的暗龙卫把新任暗龙卫带出来，所有事情安排好才殉葬。

那暗卫没什么表情：“有几个暗龙卫才入职一年或者几个月，就活不了了。”

“贤王便用这些人的性命威胁首领，并且提出给他们一条活路，首领就心软了。”

“不过，首领虽然答应帮贤王办事，却没答应效忠他。”

“而且，不会做对新皇有害的任务。”

“尤其先皇最后的命令，确实是让我们听从贤王调遣，后面并没有说完。”

虽然他们都能猜到大概意思，可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小崽子，不可能完全没感情。

加上朝廷这边乱七八糟的，后来事情就僵在那儿，不知不觉就成了贤王的帮凶。

在所有暗龙卫心里，自然有愧疚。

所以，太后用点手段他就说了。

闻言，柳芸的心情有些复杂：“你这解释……也就是遇见了哀家。”

因为她是外来人，很理解人都是有感情的。

若是这世界的原住民，大抵觉得这些暗卫已经叛变了，不合格了。

因为暗卫是按照死士的要求来的，只有尽忠，不该有任何的感情。

有了感情，就容易倍受威胁。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柳芸却觉得，就要体会到感情，才能更好的理解何为尽忠，而非机械的听从命令。

处理事情的时候，就很难有更多的机动性。

至于说暗卫有了感情就容易被威胁，容易背叛，那只能说明做主子的手段不行，人品也不够让人死忠。

想想三国的那些主公，收服文武人才，死忠的可不少啊！

也没有谁是直接要求剥夺感情的。

当然，会有人说暗卫和臣子可不一样，这类想法就见仁见智了。

心里想得再多，柳芸表面不露痕迹：“就算是这样，你们还有培养下一批暗龙卫的任务吧，结果，人呢？”

暗卫：“贤王给我们中了毒蛊，自然就能控制我们。”

“几乎没有时间去训练新人，偶尔做了，也会被贤王的人将新人斩杀。”

“加上远离帝京，训练资源稀缺，根本无法训练出新的暗龙卫来。”

达标的新人不好找，连续遭遇了几次截杀后，暗龙卫的头儿也不敢随便动。

加上没有资源，只能暂时作罢。

而他们没有完成培养新暗龙卫的任务，也不能随便求死。

显然，贤王也知道他不是皇帝，训练新人只会给敌人增加实力，就想尽一切办法搞破坏。

柳芸皱眉：“那你们如何判定做的事对新皇有没有害？”

“就好比这次贤王造反，你们不可能不知情吧！”

“然而，你们没有对外说过一个字。”

暗卫沉默了。

柳芸讽笑一声，现在再论对与错，毫无意义。

而且，她也不需要这些暗龙卫愧疚认错。

帝京城有资源，有训练方法，重新造一支暗龙卫只是时间问题。

思及此，柳芸也不纠结了：“所以，哀家的蛊是谁下的？”

虽然这事儿跟永耀国师有关系，可记忆中，原主从未跟永耀国师有过交集。

这其中，必然还有另外的人参与。

毕竟，先皇还在的时候，云昭的高手也不少，永耀国师也不敢随便闯皇宫。

而先皇驾崩的时候，永耀国师也身受重伤，以至于不得不使用禁术恢复。

那时候，暗龙卫也还在，永耀国师不可能有机会给原主下毒的。